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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不假,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兇手為甚麼要偽裝成戰時蓮的傷痕?而戰時蓮丟了這件事……除了正淵盟和蘇先生,哪裡還會有其他人知道?」
薛黎陷沉默,這句話倒是真切到點上了。
這個人是為了故意抹黑正淵盟,還是為了把正淵盟自己的內部線索鎖定在蘇提燈身上呢?
還是前者的可能性大吧……薛黎陷摸了摸下巴,難不成是……內鬼乾的?
嘶……也不對,如果抹黑正淵盟,那麼殺中原人豈不更好,殺的還是南疆人……
「對了,蘇清辭不會靠先前那套官話把衛家擺平的吧?」
「哪能啊,開頭的官話就是走個場面,人家接下來慷慨陳詞了一大堆,直接把這個問題上升到中原和南疆的局勢問題,順帶還把我們正淵盟的風頭捧上去了,說如果這兇手真是乾瑞,是我們正淵盟的人,那還是我們幹了好事一樁,把南疆毒巫殺了呢!」
「你的意思是,這群人是毒巫?」
「蘇清辭這麼說的。」
「他怎麼確定這群人是毒巫?」
「你問他去。」
「我問他?這不太好吧,我現在的身份就是正淵盟裡的一個無名小卒,你作為上一任盟主的女兒,去問問不是更容易撬開他的嘴麼?」
「我咬他呀!」柳妙妙一口將剩下的糕點塞嘴裡,起身拍拍褲子走了。
「記得去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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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提燈一回到屋子就直接在床上躺好休息了。
一路上他能感受得到薛黎陷真的是很用心在儘量挑著平穩的路走了,但心急還是有的,必要時猛的顛簸了幾下還是存在的,因此蘇提燈現在覺得原本身子只是虛的沒有力氣,現在整個後背骨骼都開始輕微的泛起疼痛來。
本來入屋子之前是恨不得儘快撲到床上睡一覺的。
只不過先挑剔了一下床鋪乾淨與否,又經過這後背與床板一貼合就微微泛起的疼,他便徹底清醒了。
思前想後了一會兒,他就開始納悶了,難不成正淵盟內部出現分歧了?才導致不讓自己去看屍體?
真是的……自己明明是個商人,做甚麼要摻和江湖人的事呢。
蘇提燈揉了揉太陽穴,輕聲道,「綠奴,看能不能要個炭火盆來,把藥香點上,不然我睡不著。」
「先生……那,那你就一個人在這屋子裡?」綠奴撇了撇嘴,很明顯不願這時候離開。
蘇提燈笑了,「我又不是一個姑娘家,自己留在屋裡還會害怕的,別擔心了,快去吧。」
「那我一會兒就回來……先生你自己多小心。」
「嗯。」
「啊!」綠奴剛推開門,就聽「咣噹」一聲,隨即一聲慘叫。
嚇得綠奴往後連退了幾步,這才發現門口是一個衛家的家丁,那人拿著一個炭火盆,還好沒點著,剛才是直接叫門框頂的翻打到臉上去了。
那家丁原本就窩火,大夏天的他被派去窩在大倉庫裡扒拉了老半天才扒拉出冬天的用具來,還被吩咐著儘量找個新一些乾淨點的,可問題是吩咐這些話的人是正淵盟的人,不是自家老大,而且那個人好似在正淵盟也沒甚麼地位……卻要自己幹這等苦差事,還白白捱了一下子!
「家奴不懂事,冒犯了公子,還望……」蘇提燈一看對方的臉色就覺得事情不對,萬一出現……
「哼,你們知道還好!」那家丁罵罵咧咧的將炭火盆往桌上一放,低聲道,「大熱天的有病是不是……殘廢著還那麼多事……」
這家丁這句話說得很輕,純粹是為了發洩,躺在床上的蘇提燈自然聽不真切,綠奴卻聽了個真,還未待發作,就聽他家先生輕輕喚了他一聲,便忍下來了。
蘇提燈一看綠奴那忿忿不平的神色就將剛才那人的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這江湖人吶……又有幾個是真正的江湖性情?
世上遇到丁點苦難委屈就叫天喊地著「我要看破紅塵」。
可真正看破了、真正放下的又能幾人?
他不想要懂人。
但他懂人性。
「你在生氣他罵我?」
「先生……」
「欸,你家先生其實也不是甚麼好東西呢,」蘇提燈輕笑了笑,「快去把藥香扔進去燒著吧。你以後便想著,世人多罵我一些,指不定我將來就能下地獄去少受些苦痛。這樣,你便看得開了。」
「先生你又在說甚麼胡話!你明明……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