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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看,跟那些屍體上的傷痕一模一樣。
「我這是叫鴉敷劃的,我在你那治療的幾天,他一直逮著我有空閒,就和我切磋,最後我被鬧得沒辦法了,索性讓了他一次。鴉敷在男人中骨架算是大的,也壯實,按理來說很少有人能想到,這樣一個淳樸又地道的南疆漢子,不是拿著流星錘,而是使用這樣小型的暗鏢。可真跟他交過手了,我才知道,他的靈活度和敏捷力都是同類人中,最好的。也就是說,他於練武一途很容易就偏了,很容易就不能拿最趁手的利器去做最趁手的事情。我敢保證,如果他不是十幾歲的時候遇見一個明智的師傅,那麼他十多年來練武就算白瞎了,日後就算遇見了明智的老師,想改也改不了了。人練武最好是從小練起,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蘇善人?」
「所以?」
薛黎陷露齒一笑,他才不會做把內心疑惑直接問鴉敷那種蠢事呢,他用了一個更下流的手法。
「我只是把這番道理告訴了鴉敷。」
是否添油加醋就是另一說了。
「爾後他很後怕。」
多半是被我那套天花亂墜的說辭嚇得。
「於是他跟我講啊,那都是多虧了你,蘇善人。有一雙明亮的眼睛。能把迷途的小羊羔牽到光明大道上去,這才有了他的未來。」
蘇提燈略微抬起右手,綠奴把一旁沏好的茶遞過去,蘇提燈捧在手心暖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小生不太懂薛掌櫃這番話的意思。」
薛黎陷把話說的若隱若現,以蘇提燈自己的判斷,鴉敷不可能那麼隨便就把自己給他設計武器的事說出去,頂多說一下是自己指點他更適合練暗器,而不是甚麼流星錘。
「我其實也沒甚麼意思,」薛黎陷低頭一笑,左頰上酒窩若隱若現的,「哪怕中途鴉敷確實失蹤了幾天,我都不懷疑是他乾的。我說這些只是為了表達一下我的敬佩之情,蘇先生,你確實是個能人。」
蘇提燈突然大笑了起來。
「薛掌櫃,小生若說,當初就是看不慣一個跟在我身後的小跟屁蟲甩著兩把笨拙又難看的流星錘,才隨口一說練暗器更好,他便去練了,你信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45章 卷三 江湖情,衛臻(十五)
我信你個大頭鬼!
薛黎陷在內心猛翻白眼,那幾天鴉敷失蹤的時間段正好和屍體死亡的時間段能吻合,他又不信鴉敷是無師自通的,必然有個師傅吧?那麼可能是師傅用的武器能造出這樣的傷?
那衛家這百來具毒巫屍體,純粹是南疆自己的內亂不小心延續到中原,還是真的另有所謀?
事情遠遠不像看來的那麼簡單啊。
「薛掌櫃就是為了來說這事麼?」蘇提燈回覆了點氣力,略微撐著扶手直起身來。
書南一聽這話裡有點要下逐客令的味道,便打算把事說了,他本身跟過來也是為了說這事的,只不過還沒出口,就聽薛黎陷道,「衛家的人……惹著你了?」
書南和蘇提燈同時詫異的看了眼薛黎陷,倒是綠奴有些緊張兮兮的跑到他家先生面前左看右看,蘇提燈笑著把綠奴拖到一旁坐好,心下也狐疑,自己臉上難道寫著我今天心情很糟麼?而且就算是心情糟,他又怎麼想到衛家去了……
「欸,其實吧,這事也怪我。早知道那天讓書南帶你進來,或者讓荔哥帶你進來就好了。或者柳妙妙也成。」薛黎陷撓頭,蘇提燈這屋子對面本身是書南要住的,只不過薛黎陷跟書南換了下,他自覺蘇提燈是他帶來的,好歹要負責他的安全,再加上前些時日相處也摸清了這貨的脾性和一些龜毛的毛病,換做旁人大概都忍不了他,可現在來了之後才知道自己有多忙,可臨時再換屋子又怕他多想……而且綠奴也希望自己住在蘇提燈對面,是吧。
「怎麼到了逄荔那裡就是哥,我這裡就是名姓?我也比你大一歲好不好,以後喊南哥。」書南淺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他起先還覺得薛黎陷那麼護著蘇提燈有點大題小做,今天下午的偶然一見,他就覺得,薛黎陷大概是為了變相保護蘇提燈身邊的人,畢竟正主……被人欺負實在太難了。
薛黎陷白了書南一眼,懶得去跟他計較,還未待開口問問出甚麼事了,就聽蘇提燈輕聲道,「書南公子也近而立之年了?小生今年也二十有六了。」
書南一口熱茶堵在了嗓子裡,好半天才嚥下去,他一直覺得蘇提燈頂多二十歲,至少在他們這一圈人裡一坐,像個小弟弟似的,當然了,綠奴就完全是一個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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