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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奴隸,一鞭子下去就抽死了,怎麼可能活到如今。
還有他身邊那小廝綠奴,整天蒙叨叨的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大,只一心一意跟著他家這個先生,只是他口中聲聲說好的先生,究竟有幾分好是真又有幾分是假?
「你幹嘛啦!我早就說了嘛,如果長痔瘡了就自己去抹點藥,別大半夜的你不睡也不讓別人睡了。」
「嘖,咱給正淵盟留點臉成不成,別張口閉口就痔瘡,你還一個姑娘家家的。」
「痔瘡怎麼了,姑奶奶我從往這邊趕得路上還順道救了一個花柳病的呢!」
「……」你贏。
薛黎陷翻了個身,把臉對著床裡面面壁,強行閉了眼半天還是一咬牙打算去送個炭火盆,別萬一真讓他再病了,那個體質大夏天的都能風寒,萬一再不小心病死了……
「你姥姥的!」
柳妙妙那隻靈貓一般的傢伙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蹭了過來,還正打算悄悄抻頭過來看薛黎陷睡了沒,正好趕上薛黎陷扭頭打算下床,猛一睜眼就對上柳妙妙瞪的溜圓的一雙大眼,都說月下觀美人別有一番風韻,可放到他這兒怎麼就覺得可勁鬧心呢。
「大哥,你明明有心事的。怎麼啦怎麼啦,說來聽聽,反正我熬夜熬習慣了,這時候要睡也睡不著了,過會兒鐵定還得換藥了。你是不是想女人了?我早就說了麼,你若非認定嫂子一人,就兩條路。要麼讓我把你閹了從今了事,要麼你換個別人單相思去。」
「少說胡話,她都嫁人了你還嫂子嫂子叫個不停的,我是在想一件極其難辦到的事。我問你,咱倆武功誰好?」
「你好。可我醫術比你好。」
「是是是,你醫術天下無雙。」薛黎陷往裡躺了躺,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她也躺下。
柳妙妙毫不客氣的大字展平了自己,右胳膊橫過薛黎陷的胸膛,右腿壓在他的左腿上,倆人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躺在正淵盟總部的草地上一起看星星的時光。
「那麼,我問你,這世上有沒有一種疾病,是要從小廢人經脈能治的?」
「別開玩笑了,經脈被廢了這人同被挑斷手筋腳筋的人有何不同?除非是不想活了。」
「沒跟你說笑,你嚴肅點,仔細想想。」
柳妙妙仔細思考了會,再次認真點了點頭,「這世上一切病都有藥醫,但是涉及到人的經脈問題,沒法子的,那等能續上甚麼經脈的藥膏都是傳說,斷了就是斷了。」
「好,和我所想一致。你知道我的武功深淺,那麼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現在辦到廢一個人的經脈,火候卻恰巧拿捏到只給他每條經脈都留極細的一股相連?你若覺得我不可能,那麼你覺得這世上有誰是可能的,說幾個名字來我聽聽。」
柳妙妙單手握拳頂著臉,側躺著瞄了薛黎陷好幾眼,突然一掌拍到他胸口處。
不過幾秒的時間就被一股強力給反震了開去,「嘶,」柳妙妙誇張的晃了晃手,「你內力又精進了啊!」
「嗯……你廢一個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經脈我覺得都有可能辦到,但是怎麼就給他恰好留一股還連著的話,難。其實這也好解釋,你武功夠高了,差的是閱歷和耐心經驗。也就是說,你這個同水準的高手,往老一輩子看去,可能性都蠻大的,至少比你成功的可能性大。」
「若是……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呢?大概,五六歲或者三四歲的年紀。」
「你腦子被驢踢了吧!」柳妙妙驚訝的瞪大了眼,「要是是仇家的小孩子,一掌拍死了事,誰能跟一個小孩子有甚麼深仇大冤……嗯,這也不像是有仇怨啊,好歹還留了一命,不是,你好奇怪噢,誰會想到對一個小孩子下這般毒手?」
是啊,為甚麼呢?
薛黎陷也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是那個人最後突然醒悟,停住了手?
這也不太現實,那要多好的運氣才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停住了?
可是更要命的是時間點卡在這麼不尷不尬的一個位置,那時候正好是正淵盟全體出動掃蕩邪魔歪道的時候。幾乎……不應該有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剩下了才對。
薛黎陷內心突然一窒,這種快把他逼瘋的感覺又回來了。
少年正是好韶光,他的韶光全埋頭在一夜又一夜的搜尋趕殺江湖惡人,一天又一天的理那些受盡□□卻不敢言也不敢怒的事件,逐條分析層層遞進,原來,這世上之大,總有護不了的蒼生,保不住的平安。
柳妙妙還待再問問他是甚麼事,就見他突然輕巧躍身到了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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