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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提燈力求速戰速決,萬一這人一會撕了……
「蘇老闆!」薛黎陷突然湊在蘇提燈耳邊,吼了一嗓子,這一嗓子嚇得他差點把筆甩出去,因此沒好氣道,「怎麼?」
「五五。」
「甚麼?」
「五五分,要不然我就撕了它。」
「你撕了我也可以重寫。」
「也是欸……那六四,你六我四,怎麼樣?」
「薛掌櫃窮到這份兒上了?區區百兩銀子而已也要與小生斤斤計較。」
「蘇老闆都富到腰纏萬貫了,區區百兩銀子竟然不能直接賞賜於我!」
薛黎陷又原地蹦了幾蹦,突然彎下腰,認真的看著蘇提燈的眼睛,嚴肅道,「要這個的不會是南宮彩吧?」
「拖了南宮姑娘的福,昨晚小生硬是被她軟磨硬泡了近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的損失費,也足以抵得上這百兩白銀了,薛掌櫃就莫要再與小生爭了。」
「不不不不!」薛黎陷真緊張起來了,誰都可以唯獨南宮彩不行,「如果真是她要的,那你還真不能給她!」
蘇提燈扶額,難不成薛黎陷還認為這世上有許多這樣暗戀他的姑娘嗎……
「我是說,那丫頭是來真的……我我我招架不來,我暫時真沒娶妻打算,我還有個大事沒完成,這事要是不了,那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安心成家。別讓我耽誤人家姑娘一輩子,我就糙漢一條,也配不上人家。一百兩我給你好吧,你就,就推了這個活兒。還有你甚麼人吶,怎麼這種活兒也接。」
蘇提燈轉了轉手中筆,似乎是在猶豫,半晌才輕輕撂下筆,輕聲道,「我不接這活兒也成,只要薛掌櫃想辦法,莫讓南宮姑娘今晚再準時來訪了。」
薛黎陷撓頭,他哪裡能跟個姑娘家說這種話。
蘇提燈眼看著薛黎陷又火燒屁股了一樣在椅子上磨來磨去,內心略微平復了下,這才維持著淡定開口,「估計南宮姑娘一會兒又來了,要不勞煩薛掌櫃把小生再帶去後山一趟吧,我在那裡曬曬太陽,也比一會跟個姑娘家討價還價要好些。」
「成成成。」薛黎陷忙不迭應了,爾後不待綠奴收拾好東西,推起蘇提燈飛一樣的跑遠了。
那麼多具屍體,還有人免費揹著黑鍋,這筆買賣不賺的,才是真正的傻子。
因為後山那些被檢查過的屍體都經過處理了,暫時還沒腐爛,因此還沒有在這炎炎夏日泛出一股子要命的腐味兒來。
蘇提燈和薛黎陷就在這百來具屍體堆的包圍下,分了一盒子糕點。
綠奴貼心的給他家先生又遞了杯豆漿,然後倒了倒瓶子——空了。
呃……
薛掌櫃彼時正蹲在一塊大石頭上吃的不亦樂乎,也沒注意這邊,但是蘇提燈看到了,想了半天,拿了個空杯過來將自己的豆漿倒了半杯出去,綠奴遞給了薛黎陷,薛黎陷挑了下眉,順手接過就放一旁的小石頭塊上了,還頗為孩子氣的找了好久最穩固的位置,保證它屹立不倒。
蘇提燈將自己這半杯推給了綠奴,綠奴剛想開口就見蘇提燈搖了搖頭,然後將咬了幾小口的糕點也一就放下了。
他做不到像薛黎陷那麼心寬。
這裡舉目遠眺就是一片荒涼,而這百十來具屍體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蘇提燈在腦子裡過了幾個人的影子,思索了半天,終歸是輕輕一嘆。
局勢越亂就對他越有利,至於在南疆下了甚麼陣局,可以一起陣便毀了整個南疆之說,純粹都是他胡亂謅出來騙沉瑟的。
不知是不是這青天白日就處於亂屍崗,再加上一想到騙了沉瑟,蘇提燈就覺得一陣寒風擦著面板過去了,激的人生疼生疼。
如果沉瑟知道自己騙了他,還騙了不止一次……
哪怕是善意的謊言呢,沉瑟,你也不會原諒的吧,我知道你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了。
薛黎陷咕咚咕咚幹掉了那半杯子豆漿之後就想問問還有麼,一抬頭就瞅見蘇提燈微垂著頭,下意識以為他有甚麼新發現,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就發現那裡只有一顆小石子,其他啥也沒有。
「蘇提燈,你在看甚麼?」
「小生在想,有的人殺人是為了金錢,有的人殺人是為了存活,那麼……一個人殺這麼多壞人,是為了天下大義,捨己為人;還是心懷不軌,另有所謀呢?」
「所以……蘇善人莫非真的認識這個兇手?」
蘇提燈搖頭,「小生記性太差,若非故人走到面前來略談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