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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燈還未將輪椅搖到盒子那裡翻翻自己帶來的藥,就見綠奴早已捧了一個小罈子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這個小圓罈子裡盛的就是他那幾日放血給薛黎陷喝時,用來快速癒合傷口的藥。
世間所有事都是有代價的,想要不留疤的面板,你之前要先忍過蝕骨鑽心的痛楚。
蘇提燈笑著從綠奴手裡接過小圓壇,爾後隨手就要往地上打去,嚇得綠奴猛的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先生!」
「就我還給薛黎陷治病那幾天,有一天早上我去藥廬,發現桌上整整齊齊碼了好幾壇。那藥廬平日也就你收拾……那時候薛黎陷身上還有原先救你時落下的傷,你是故意將那幾壇藥擺在我面前的,想讓我給薛黎陷用?」
綠奴臉紅了,爾後很輕微的點點頭。
見蘇提燈仍舊沒有把藥膏給他的打算,只好唯唯諾諾的小聲補充道,「先生……畢竟,薛,薛大哥他救了我一命……當時他身上那……」
「我知道。」蘇提燈笑著搖了搖頭,「你以後只記得,不要自作主張甚麼事。小生向來不是個做虧本買賣的人,同樣,小生對於互相拿砝碼交換的交易,也必定要平秤相當。你以為我向他要那一千兩黃金是在為難他,實際上,小生要的這個價錢完全對得起小生交易出去的東西。」
蘇提燈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神情惋惜的看了看手中藥壇,這才將東西交到了綠奴手裡,「都說女大不中留,你倒好,也同樣不中留,再過幾天連主子到底是誰都不記得了罷。」
「先生……你別說胡話,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綠奴答應過您了,會陪您一輩子。」
「行了,快送過去吧。」蘇提燈說完就把在窗邊張望的鴉敷給叫了過來,輕聲問道,「有死傷麼?」
「暫時沒有,火情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如果今晚先生你早一點回屋,或者根本沒出去,都……都難說。」
蘇提燈單手繞了自己的一縷髮絲在玩,聞言吃吃的笑起來,「這樣啊……欸,你知道你們年輕人最大的缺點是甚麼嗎?」
鴉敷扶額,蘇先生總喜歡把他自己說的很老似的,但還是畢恭畢敬的問,「是甚麼?」
「沉不住氣。」
蘇提燈輕輕笑了。
他從小就沉得住氣。
十年了,整整十年。
如果沒發生那檔子事,他可以忍一輩子。
只可惜,終歸是造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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