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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危機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們將警告的話語忘卻的一乾二淨。
它就像一隻瞄準了目標飢腸轆轆的獅子,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度把宋扉當做獵物撲倒。
宋荊回過神來的時候弟弟宋扉的嘶喊聲已經不再高亢有力。
他來不及多想,將鍋裡熱騰騰的水撲到了牧羊犬的身上,牧羊犬發出了淒涼的叫喚,放開了宋扉,大幅度的抖動著自己臃腫的軀體。
“宋扉?宋扉?”宋荊大聲吼道,他一邊警戒的看著牧羊犬,一邊小心翼翼的朝著宋扉身旁移去。
“你快走吧,我不行了”,宋扉勉強勸道,他已經接觸到了死神。他脖子上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往外湧,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脖頸的灼燒,能明顯的感覺到血液的粘稠和強烈的腥味。
“別說放棄的話,我是不會拋棄你的。聽我的話,還能站起來嗎?我護著你,你先走”,宋荊焦急的說道,他是絕不會丟下弟弟的。
“再不走,我們都會死,別管我了,要是我們都死了,媽怎麼辦?”宋扉懇求道。
“你振作一點,我們一定可以都逃出去的”,宋荊厲聲喊道,趁機拾起了地上的一根堅硬的樹棍。
牧羊犬扭動著自己臃腫的軀體,前後左右的挪動著碎小的步伐,很不和善的眼神打量著宋扉兄弟。
時間一點點的消逝著,差不多半分鐘後它竟然轉身走了。
對於牧羊犬此舉,宋荊雖然震驚,但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一直到它走遠,他才略微放鬆警惕的蹲下身,急忙檢查弟弟的傷勢。
他覺得弟弟會要命喪於此,但他不願意接受這個可能會發生的事實,他用自己最大的力,以最快的速度揹他下山。
他拉住了自己遇到的第一個路人,用路人的手機給冷竹梅打了電話。
冷竹梅接到電話的時候除了震驚、害怕、不願相信,沒有別的。就像她除了美貌、歌喉、一生怨氣,沒有別的。
這些年來,事無大小,都是宋逸興和冷竹筠幫她辦理。這一次也不例外,她第一時間將事情告知了宋逸興。
宋逸興接到電話的時候的正在開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既生氣又震驚,更擔心。這些年來,雖然沒有對外界宣佈他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但給予他們的關愛卻一直多餘宋燕妮姐妹。
十分鐘之後,宋逸興、冷竹筠、冷竹梅都先後趕到孫家岔醫院。
最先趕到的是冷竹筠,當時他正和幾個朋友在醫院旁邊的一家火鍋店吃火鍋。
第二趕到了是冷竹梅,鎮上沒有公交車、也沒有計程車,她是厚著臉皮求鄰居送她到醫院的,雖然已經是很多年的鄰居,但他們並不熟。她仗著自己是個角,總覺得自己是個高攀不起的主,平日裡也不低聲下氣、客客氣氣與鄰居交流來往。
她常年深居簡出,鄰居們想要高攀她,卻也很難逮到機會。
她每天除了買菜幾乎都呆在家裡,和她說過最多話的人就是賣菜的老闆。
經過這件事,她發誓今後要與鄰居搞好關係。
等她到達醫院的時候,冷竹筠一臉難堪的表情讓她意識到宋扉病情的嚴重性。
“傷的重不重?脖子被咬的怎麼樣?肩膀呢?只有扉兒受傷了?”
“帶*了嗎?等我姐夫來了,馬上轉院,估計得去東勝”,冷竹筠沒敢再多說,他了解自己的姐姐,她是個大事面前拿不了主意,遇事一蹶不振之人。
“醫生呢?是不是還沒來?”冷竹梅邊說邊哭了起來。
“你別哭,一會我姐夫來了看見你這副狀況,又要生氣。你說你,成天什麼事都不幹,連兩個孩子也照顧不好?”冷竹筠埋怨道。
“他們都這麼大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或許當初就不該生下他們”,冷竹梅可憐兮兮的說道。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可她身上藝術家的柔美還真真切切的存在;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可她依舊是很多男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風韻佳人。
“快別說這樣的話了”,冷竹筠埋怨道。
話語間,宋逸興也到了。
宋逸興到後,幾個人合夥將宋扉搬到了宋逸興的路虎車裡。
雖然宋扉已經停止心跳、停止呼吸,但宋逸興還是執意將他送到一百多公里處的東勝。此時此刻,他只是一個父親,一個不願意放棄孩子的父親。
冷竹梅哭哭啼啼了一路,起初還有人和聲打勸她,後來大家都習以為常。而且這種狀況,誰有時間、誰有精力,一味的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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