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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露出人渣般的微笑:“母親重病還能來旅遊調情,必定是聰慧至極。”
諷刺味過重,先喝口水。
“這騷年什麼身份我不清楚,不過等會就明白了。”我向斜後方的方向偏了偏頭,塗緋丁會意。
兩個女性設計師在後面交頭接耳,不過顯然沒有我們這些專業路人甲敬業,聲音盡數傳入我們耳朵裡。
其中一個是很早之前露過面的捲髮姐姐,另一個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抽風設計師。
“這孩子,是許先生的弟弟吧?”抽風設計師言簡意賅,直接道出了我們想要的資訊。
“許錦年的弟弟?看起來還是個沉浸在青春期焦躁症中的孩子。”捲髮姐姐妖嬈的撫了撫耳側的頭髮。
我看到騷年似乎神色一緊,這音量控制得他不得不聽到。
“話說昨天我去醫院看我們家老姨,看到龐蘭去探望她媽媽了,我想著老姨也不缺我手上那點水果,於是就提給龐蘭了,她媽媽剛做了化療,那模樣看著真叫人可憐。”抽風設計師又道。
龐蘭是龐蔭的妹妹。
“我賭三個番茄,她們再聊下去會鬧出事。”我擺出個三的手勢。
“加三個土豆。”塗緋丁點點頭。
捲髮姐姐顯然是放鬆慣了,說話很毒又一針見血:“那龐蔭來這趟旅行是為什麼,不好好照顧她媽媽,來這趟完全沒有工資的旅遊又有何意義。”
抽風姐姐更絕:“這兩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毛孩談戀愛,許先生知道麼,要是知道那可就好玩了。”
“夠了!”騷年終於忍不住了,礙於安全帶的束縛,低低地向後吼了一聲。
飛機上的人都朝他看來,他冷冷地回視。
“這是主角開始放光環的表現。”塗緋丁看著手上的醫科雜誌。
“光環永遠比不上真正的高冷。”我看了看手上對巴黎時裝週的報道,抿了抿唇,又看了看總經理身旁的柳潯羽。
“我來猜測一下,下面的描寫應該是‘他看似堅強,但還是被那群無聊的人的話傷到了’?”
“然後女主的反應應該是‘怔愣一下,將他擁入懷裡。’?”
這種情節到底是多無聊才寫得出來。
“小屁孩談個戀愛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憂傷啊。”
“哼,青春期焦躁症患者。”塗緋丁冷豔地笑了笑。
我一定要剋制住想抽他的衝動。
據說在韓國的機場可以看到很多神奇的場景。
大概是因為機場也是個常用來拍戲的地方吧,所以還殘留著今早剛孕育出的小言氣息。
所以我看到龐蔭被一個一米八的帥氣男子拉走真的一點也不詫異,頂多是騷年有些詫異罷了。
或許不是有些,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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