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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迴音。我開啟門,發現張帆不在家,打手機也沒有接。“應該是出去買菜去了吧。”我開啟洗衣機準備洗衣服,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啊,張帆都是第二天才洗前一天的衣服,週末也不例外。晚上的時間都是用來備課的。用他的話來說,晚上大好的時間用來洗衣服簡直真是浪費了,衣服還是第二天在洗吧。這是他的生活習慣,從上學開始日日如此。
我才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安,我去臥室開啟衣櫃,發現張帆最近長常穿的幾件衣服都不在,床底下的拉桿箱也不見了,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一天之內,我打了無數個電話,他所有認識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我頹然的坐在地上,最後撥通了他父母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老人嘆氣的聲音“孩子,你過來一趟吧,這件事情終究是要讓你知道的!”
我拎起包,去了張帆爸媽的家裡,老人開了門,抹著眼淚,神情黯淡,彷彿一瞬間老了好多。我拉著他媽媽的手焦急的問道“阿姨,張帆怎麼了,我怎麼找他,都沒有他的訊息,他到底去哪裡了啊?我們到昨天為止都還是好好的啊!”
“孩子,難為你了,是我們張家對不起你啊,這件事情張帆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和他爸爸瞞著你的,後來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要讓你知道的好。”他媽媽哭著說道。
我慌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阿姨頓了一會兒才說道“小靜啊,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啊,張帆他可能……他可能沒有多少天日子了,我們一直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才好,孩子,你……”
“叔叔這是真的嗎?阿姨是騙我的吧?啊?”我拉著坐在一旁的張帆爸爸急切的問道 。
他點了點頭,悲傷的說不出話來。我的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來,滿臉的淚水,我多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醒來過後,一切都成過眼雲煙,那該有多好。
阿姨領著我去了張帆曾今的臥室,獨立後就開始自己租房子一直住在外邊,可是我還是在他的房間裡看到了很多曾經熟悉的東西。張帆租的房子我一直沒有找到那些我送給他的東西,現在完完整整的都出現在我面前,儲存的很好。原來在他口中所說的家一直都是和父母生活的這個家,在他的心裡這裡才是他思想啟蒙的地方。他覺得最踏實的地方。
最後我發現了張帆的那本日記本,自從我們重新在一起後我又還給了他,讓他繼續寫著,記錄著他的心事。在房間的枕頭下發現的,兜兜轉轉最後又到了我的手上。
我看著整頁印滿張帆字跡的紙張,我的心如刀割。原來支教回來沒多久,學校組織的體檢,他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了,日記中他沒有提。他的父母也沒有告訴我張帆的得的什麼病,很多事情我都是從日記中才完完整整的知道的。
2013年10月15日
體檢結果出來了,我被單獨叫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他和我說了多,直到走出醫院的大門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說了些什麼,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會降臨在我的身上。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完成還有很多的夢想要去實現。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朋友說?我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年邁的父母?我甚至不知道怎麼跟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開口……
張帆的父母告訴我照顧張帆的人是他以前做音樂的一個朋友,卻始終沒有告訴我他具體在哪兒。“孩子,不是我不願告訴你,這是張帆最後的願望,我和他爸爸一定要滿足他呀,不然到時候他走的不安心呀,孩子,他也不讓我和他爸爸去看他,他說他對不起我們,沒有盡到一個兒子該盡的孝心。”
我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裡,撥通了,張帆朋友的電話號碼。我以為不會有人接的,但是電話卻通了。
“冉靜,忘了我吧,以後繼續開心的生活。”電話裡是張帆的聲音,有些虛弱。
“張帆,你混蛋,你別想著一走了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你怎麼能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我們才剛剛開始呀,為什麼……”電話裡沒有聲音,也沒有結束通話我還能聽的見他的呼吸聲,我歇斯底里的叫著,我不願這事實發生在我身上。我難以接受。
最後我還是去看了他一眼,他朋友看不下去了,帶我去了他所住的醫院。我沒有去找醫生,沒有和他說話,我在病房門口看著他,他瘦了,臉色蒼白的嚇人,穿著醫生病服,容顏更加憔悴。我緊緊咬著牙關,讓自己不發出聲音。我知道他不願讓我瞧見他現在的樣子,他希望留在我腦海中的永遠是他最自信的模樣。
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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