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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灸加之運氣相輔相成,若是封了穴道,周身之氣無法順利遊走,自是醫不好你這病的。”老頭兒由先前的玩笑之色迅速正色,畢竟,如此嚴重的腦淤血,自然要慎重對待。
“既然如此,那邊開始吧。我會盡量忍耐的。”筱桐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言畢,便脫了鞋躺倒在床上。猶如上手術檯一般,卻是不停地做著自我催眠,不怕疼,不怕,葉筱桐不怕。
老頭兒衝著謝謙使了個眼色,謝謙會意,便自椅子上站起,與老頭兒一同來到榻邊。
“筱桐,你儘量閉眼睡覺。若能睡著,可減少些許疼痛。”老頭兒出生提醒。
筱桐微微點頭,合了眼瞼。儘量讓腦袋放空,不作他想。
猶豫筱桐今日起得本就比往日早些,此時倒真有些睡意,只須臾,便進入夢鄉。
老頭兒見時機已到,便從包袱中拿出一個皮質小包,開啟一看,裡面竟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粗粗細細零零總總算起來不千餘根銀針插於其內。
他將針包遞給一旁候著的謝謙,先拿了一瓶藥水狀的東西出來,以指尖輕抹於筱桐腦部每一個需要施針的要穴,足足塗抹了小半個時辰,才堪堪完畢。而後,便伸手說道:“六號針。”
謝謙聞言,便取出六號針來遞給老頭兒,自然,他再一旁,是看也是學。畢竟,針灸之術他並不擅長,老頭兒也很少碰上此種病患,是以如此大好機會,他自是要好好觀察一番。
當第一根針刺入的剎那,筱桐立刻便由睡夢中驚醒。但是,她卻並沒有叫出聲,亦沒有睜開眼,二十緊咬牙關,拼命忍耐。
這腦間穴位果然非同尋常,僅是第一根,便已是如此疼痛,後面數根依次而入,更加難以想象。
謝謙和老頭兒在一旁,自是注意到了筱桐的動靜,他二人皆為習武之人,一個人是睡是醒自是瞭如指掌。但是,他們都很知趣地裝作不知。此時此刻,如若她睜開眼來,只怕後面的,她更加受不住吧。
緊接著,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一直到三七二十一根針全部刺入,筱桐已是滿身冷汗,額間斗大的汗滴如流水般沿著發跡一滴滴落下。
這時的筱桐,牙關緊咬,雖未睜眼,卻面露猙獰,雙拳緊握,指甲因為疼痛狠狠地掐入肉間,唇間已有滴滴鮮血緩緩流出。
床榻邊的二人,見筱桐如此堅韌的意志,如此強韌的忍耐力,心裡無不佩服萬分。若是換了常人,即便是堂堂男子漢,只怕也是早就無法堅持。而筱桐,曲曲一介弱質女流,竟能忍到如斯地步,實在是不得不叫人心生敬佩。
謝謙僅是自一旁看著,眼中都盡是不忍,恨不能讓房伯伯就此停手,也省得筱桐繼續受這份兒罪了。但是顯然,理智不允許他這麼做。不然,先前的忍痛豈不全都白費了去?
老頭兒自是看出筱桐的辛苦,也希望能夠快些完成。但是針灸之術,最忌急躁。將所有的針布置完畢,老頭兒實在不忍再看那堅韌不拔的少女。偏過頭去,坐到椅子上,兀自倒了一杯茶,強令自己凝神,靜氣。醫者,最忌心浮氣躁。動了心緒,自是不能。
謝謙也依樣學樣,喝起茶來。
直到三炷香過,老頭琢磨著時辰差不多了,這才再次來到床邊,以掌運氣,將全身熱流集於右手掌心,於筱桐頭部斜上方以力運氣。
筱桐頓時便覺頭部上方一股熱流襲來,腦部竟是前所未有的一片舒暢。就連那刺骨的疼痛在此刻似乎也輕鬆了不少去。
直至老頭兒幫筱桐運氣完畢,又小心翼翼地將那一根根針拔出,筱桐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房伯伯,為何葉姑娘沒了動靜?”謝謙說話的語氣中滿是著急,眉宇間無不透露出些許擔憂之色。
老頭深深嘆了一口氣,以手撫額,將先前發功時的汗水擦乾,安撫地說道:“賢侄儘管放心,筱桐安全無虞,如今只是昏睡過去了。待其醒來,便無礙了。”
“那就好。”謝謙長吁一口氣,先前聽房伯伯說,這針灸的醫治方法雖然好,但還是有些風險的,若是一個不小心,定是要人命的。只不過,房伯伯出手,自然不比普通大夫。成功率是相當高的。如今聽他親口確認,他才算放下心來。
少女方才堅韌的模樣映入腦海,謝謙對筱桐,多了一份欣賞,更多了一份認同。
房伯伯收的徒弟,向來必有過人之處。原本,他還想不通為何房伯伯要收她為徒,如今看來,這葉姑娘倒確是有其過人之處的。
“我們出去吧,讓她好好休息休息。這一覺,估計最少也要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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