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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牌:丁記小酒館。
景青山下車抱起她道:“就是這裡了。”
晚歌有些奇怪,他是江北那邊的人,怎麼會知道這深巷裡有這樣一處小酒館?
剛到門口,一個約摸五十來歲,腳有些瘸的中年人迎了出來。見景青山似乎愣了一下,才笑道:“青山!幾年不見,變化可真大。這位是……莫非是少夫人?”
晚歌擺擺手,景青山卻已經答道:“嗯,快是了。”晚歌瞪了她一眼,也沒去辯解,似乎越是多說越是顯得心虛。
景青山放下她,對那人道:“丁叔,這些年可都還好?”
丁叔笑道:“都好,只是這腿一道寒雨天就發作,不過這麼多年也習慣了。別光說著,我這就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丁叔升起一爐炭火,這個月份這麼冷的天還真是少見。晚歌手指有些僵硬,景青山拉過給她搓了搓手。
丁叔打著一壺酒出來,見二人笑呵呵道:“青山果然是成熟了,以前的你可不會照顧人。少夫人,青山這孩子心眼不錯,就是不會表達。他呀,越是對你好,就越是喜歡跟你作對。說來,還是小孩子心性。”L
景青山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丁叔你可別胡說,向來都是我讓著她。”
晚歌白了他一眼,對丁叔笑道:“丁叔,我叫慕晚歌,你叫我晚歌就行了。叫少夫人多奇怪啊,何況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丁叔笑著點點頭遞過一壺酒:“這是我自己釀的梅子酒,不上頭的,你可以嚐嚐。”
晚歌接過望了一眼景青山,他點點頭道:“丁叔的梅子酒產量極低,可從來不隨便拿出來給人喝的。”景青山拿過酒壺給晚歌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端起嚐了一口笑道,“味道一直沒變過。晚歌,今晚我可是託你的福了。”
晚歌沒理會他,只是對丁叔道:“丁叔不喝嗎?”
丁叔搖搖頭:“我下雨天喝酒胃會不太舒服。雲州這邊常年陰雨連綿,不似江北,可以盡情暢飲。回到這邊,我酒量都不行了。青山,你幫我到屋後的水池裡撈一條鯉魚,我給你們做我最擅長的糖醋鯉魚。”
景青山應聲而去,丁叔似乎有話要對晚歌說。晚歌也不拐彎抹角:“丁叔,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丁叔點點頭道:“看來慕小姐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嫁到秦家的慕家大小姐吧!”
晚歌心裡不知為何忽然有點慌張,可瞬間後便平靜了下來:“丁叔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晚歌是嫁過人,丁叔莫非是要我遠離景青山嗎?”
丁叔忽然笑道:“如果是那樣的話,你會離開嗎?”
晚歌搖頭道:“我不知道,因為我們也不曾在一起。”
丁叔有些疑惑,須臾後,他輕嘆:“你是懷疑青山的感情嗎?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他的過去。他小時候其實挺苦,幾乎快要被家人放棄。他是個非常警惕的人,在任何人面前都保持著敏感的神經。可剛才我看到他抱著你,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晚歌終於明白為何剛才他看到他們會是那樣一副驚訝的模樣。原是如此,不輕易接納人,他和她原是一類人。
晚歌沒有接話,丁叔有些尷尬地笑道:“你放心,我沒有要拆散你們的意思。青山他留過洋,思想不像我們這樣保守。說實話,我確實有些芥蒂。不過那小子認定的人,誰說都沒用。所以,你不需要介意我們的話,只需要全心全意相信他就可以了。”
晚歌有些糊塗:“丁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丁叔站起身道:“他的事情我不多說,相信時機到了他會告訴你他的所有。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們前路一定是坎坷的。若你真心愛他,就請你相信他。”
晚歌莞爾一笑:“謝謝你丁叔,雖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如何。我也試圖相信他,但是,我還是害怕。”
丁叔點頭道:“你害怕,是因為怕他成為第二個秦家二少嗎?慕小姐,他不是。”
他不是。
腦海裡盤旋著景青山那句鏗鏘有力的‘我不是他’。他們哪裡的自信呢?這不是一句隨口便能說的話,要用一生去證明。
晚歌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景青山撈著魚回來了。他對丁叔笑道:“好了,接下來我們可就坐等吃了。”
晚歌端起那杯青梅酒,有些心不在焉竟然被嗆到了。景青山急忙給她到了杯水,撫著她的後背笑道:“酒雖好,也沒人跟你搶。”
晚歌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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