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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微愣,疑惑地重複念道:“一曲晚歌,青山未央,一曲晚歌,青山未央……”她搖搖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叫一曲?難不成還是未央?”
他咳了一聲道:“難道就不能是青山嗎?”
晚歌有些鄙夷地笑道:“青山?哼,這名字可真是……太一般了。”晚歌其實是想說,很俗。
他望著晚歌聳聳肩,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反而笑道:“俗不俗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你的名字很配。”
晚歌沉下臉瞪了他一眼:“剛想說你正經了,這會馬上又變回無賴了!”
他一臉無辜道:“我哪裡無賴了?我記得我躲在房樑上,後來你走過來,我身體忽然抽痛不受控制倒下。我模糊地記得,我壓在你身上,而且……我們似乎還親吻了。”
晚歌蹭地站起身道:“沒有的事!你可不要胡說!”她嘴上是不承認,可是臉上卻藏不住真相。那刷紅的臉龐,已經證實了他的話。
他忽然伸過腦袋湊到她臉龐道:“真的沒有嗎?可我感覺很真實。要不,讓我證實一下?”
☆、第十四章 道是無晴還有晴
晚歌還沒反應過來,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就已經貼了過來。兩唇相觸,一陣悸動如電光火石來襲又逝去。
晚歌回過神來,用力推開他,接著就是狠狠一巴掌。
晚歌都不知道她這一巴掌,是使了多大的力。扇得他退了兩步,肩上的傷口剛好撞到一根柱子上。裂開的傷口,滲出的血立馬溼了衣裳。
晚歌一驚,只見他捂著傷口咬著牙隱忍著。可那血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晚歌不由慌了神。她剛想跑去靈堂叫小北過來,卻被他拉住:“不要……天已經亮了。”他說話有些吃力,說完便癱倒在床板上,似乎暈了過去。
晚歌慌忙走過去,這才發現他臉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可想而知,她那巴掌的力道真心不小。
也顧不得什麼禮節,晚歌解開他的衣衫。那綁在傷口的白布條,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幸好小北在這放了好些止血的藥粉和換洗的布條,不然她真的只能看著他血流而死。
秋禾過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晚歌手上,臉上都是血。再看那臉色蒼白如紙的男人,似乎沒有氣息般,不知道還以為晚歌殺了他。
“小姐,這……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血已經止住了。”晚歌有些虛脫地靠著牆壁。
秋禾打過水讓她梳洗一番,最後確認那人還活著後,才將庫房的門鎖上。
見晚歌一臉憔悴,秋禾實在想不通。她是去審問那人的,最後怎麼搞得兩人都那副模樣。見秋禾那一臉的困惑,晚歌也不想解釋。到靈堂時,餘氏瞧她一臉蒼白憔悴,心疼道:“晚歌,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一定是病情加重了!快,秋禾,帶小姐回去休息。”
晚歌搖搖頭,卻見秦三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晚歌皺起眉頭,不由通報便如此囂張地闖進來,也只有秦家人了。
秦三直徑走到晚歌面前,遞過一個盒子道:“慕姨娘,這是二少爺讓我給你帶過來的藥。二少爺說,這藥一日喝一瓶便好。”
秋禾接過,微微笑道:“你看,二少爺也還惦記著你的病。還是聽夫人的話,回去休息吧!”
穩坐那一邊的慕振林連忙對妻子李氏使了眼色,李氏立馬向前拉住晚歌的手,假惺惺地說道:“晚歌這兩日都瘦了,瞧得伯母都心疼了,更何況是二少爺呢?聽話,快回去休息,要是二少爺見了你這模樣,恐怕要對我們發難了。”
晚歌沒有再推辭,她回頭對小北道:“小北,那你跟我一塊過去吧!把完脈,你也回去休息。你都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你是大夫,可不能倒下了。”
小北滿眼佈滿血絲,那疲憊的模樣,竟讓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有了蒼老之意。
回到小院後,晚歌開啟那紙盒,裡面是一小瓶的藥水。晚歌望著左右流動的藥水,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兩年時光,她找不到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也找不到他在自己心裡的位置。
☆、第十五章 餘花落盡青苔院
小北看她的神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姐,二少爺對你好嗎?”
這似乎是晚歌不能提的事,秋禾連忙對他喝到:“小北!”
晚歌搖搖頭,淡淡笑道:“好與不好,都不能化解我在秦家那尷尬的位置。我曾經也天真的以為,只要我真心真意侍奉他。把他這個丈夫當作自己的天,就可以得到秦家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