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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叫聲,把晚歌的神魂拉了回來。秦文聲來了,他又為何而來?晚歌搖搖頭,也許當日真的一語成讖,今生再無良人……
秦文聲提著一籃水果進來,見晚歌氣色不錯笑道:“看來恢復得不錯!對了,況傑回來了,這水果是他剛從雲州帶過來的,你嚐嚐。”
晚歌接過道:“就你一個人來嗎?你夫人呢?”
秦文聲的笑臉僵在那,有些不自然道:“晚歌,你非要這樣嗎?”
晚歌輕笑:“我怎樣了?夫唱婦隨,何況你們是新婚燕爾,我這樣問難道不對嗎?”
秦文聲終於沉下臉,晚歌莞爾一笑給他倒了一杯茶。剛遞到他面前,他忽然拉過她的手道:“晚歌,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我以為我瞭解你了。可你一轉身,我覺得我就找不到你了。”
晚歌明白他的意思,卻要假裝不懂:“二少爺玩笑了,你們秦家人看我看得這麼緊。你又怎麼可能會轉身不見我呢?我一直都安靜地呆在那,只是我們之間隔著汪洋大海,你不曾跨越而已。”
秦文聲放低聲音:“晚歌,你到底要我怎麼做?這些日子,我每天都會去小木屋徘徊。我明知你不在,卻還是忍不住去那。在你常常看書的芭蕉樹下,我總覺得你還在我身邊。晚歌,我們……”
晚歌望著他搖搖頭,她知道他想說什麼。但從一開始,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不是不愛,只是愛得太淺,愛得太無奈。
不是所有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彼此給過的感動,給過的心動,只是輸給現實,這注定只是一場清清淺淺,風過無痕的愛情。
既然註定無果,彼此曾有過的美好記憶,就讓它塵封在心底好了。不要說破,就這樣做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繼續演出這一場滿目蒼夷的婚姻。
晚歌目光如水,對他輕輕一笑。兩人已經許久不曾這樣心平氣和麵對面坐著聊天,也許這也將是最後一次。
明明笑起來是那麼柔和,可秦文聲卻皺起了眉頭。她越是這樣,他感覺她離他越遠了。
一個稱呼,在心底醞釀了許久。
晚歌緩緩開口:“文聲。不要再見我了,讓彼此都好過些。”
秦文聲呵呵笑了起來:“文聲。文聲。晚歌,你第一次這麼叫我的時候,是新婚那晚。時隔經年,再聽到你這樣喚我,卻是你要與我決絕的時候嗎?”
晚歌垂首道:“向前看吧,我終將成為過去。你有你的妻,你有與她相守一生的責任。而我,只是你們婚姻裡的一個過路人。古詩有云‘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秦文聲拉過她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試圖看透她的內心,看看那裡會不會是心口不一。可惜,晚歌的目光柔和也坦蕩,沒有遮掩,沒有悲喜。
她放下了,卻留他一人在迷障裡徘徊。
他起身,轉身向背,停駐在門口倚門遠眺輕聲道:“你都想清楚了嗎?我若真的放手不管,你的日子恐怕很難過。”
秦文聲在這兩年裡確實在暗地裡幫過她不少,不然她可能根本就挨不過這兩年。若他真的徹底放手,秦家大院裡就成了冷徹骨的深淵。可即使這樣,晚歌還是想放手。繼續糾纏下去,她不知道最後受傷人到底是誰。
晚歌輕道:“在秦家我又何時好過呢?”
☆、第四十八章 未妨惆悵是清狂
秦文聲點點頭:“其實這些年下來,你心中也有恨吧!當初你說你太天真,可你現在比誰都理智。可我呢,當初的理智,都成了天真。晚歌,隔在你心中的,到底是仇恨還是愛情?”
秦文聲忽然大步走到她面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目光有戾氣,似乎想看透晚歌心底。
晚歌蹙眉,雙肩被他抓得很疼:“仇恨?愛情?何曾由我決定。”
秦文聲忽然有些怒氣,掐著她的下巴道:“你果然還是愛著江與儒!原來這兩年我為你做的,在你心底都是一文不值。晚歌啊晚歌,原來你說的那條汪洋不是兩家的仇恨,根本就是你的心!”
晚歌搖搖頭:“你明知道我跟他不可能。”
秦文聲怒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只知道我守候你,你卻在等待另一個男人!這兩年他一直不肯娶妻,莫非是許了你什麼?慕晚歌,你今生今世,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你與江與儒想都不要想!我一直不碰你,是想著有一天我們可以走進彼此心裡。可如今,也沒這個必要了。既然你自己斷不了,就由我來斷了你的念頭!”
晚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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