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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他回來,就把你們的婚事辦了吧!”
老太太點頭道:“是是是,辦了好!嫁出去,就不會再被牽扯到秦家的仇恨裡了。”
晚歌又豈能不明白他們的用意,只是如今慕家已經亂成這樣了,她又怎能安心離開。先別說江與儒什麼時候能回來還不一定,就算回來,秦家也不會允許她慕家在這期間辦喜事吧!最重要的是,她心中的不安,是越發濃重,她似乎隱隱中覺得,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著她……
這日的六水鎮,籠罩在一層濃得化不開的陰霾中。秦慕兩家的事,在六水鎮可謂是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事不關己的,權當是飯後茶餘拿出來聊聊。稍有些同情心的,卻也只能默默為慕家一家子被牽連的無辜嘆氣罷了。
一場意外槍支走火,到底是誰的錯,誰又說得清楚。到底是民不與官鬥,槍桿子下,還有什麼是理。
夜幕已經悄悄降臨,忙碌的慕家人已經是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晚歌也不例外,整個慕家大院都掛起了白燈籠、白布、輓聯。就這麼一個下午的時間,慕家人體會到了下地獄的感覺,每個人都是一張死灰般的臉,這回慕家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晚歌在竹梯上掛完最後一盞燈籠,已經是滿頭大汗。夜幕下的六水鎮,月色淡淡風微涼。到底是入了秋,晝夜溫差很明顯。以往這個時候,晚歌早就得披上外衣,可這會兒晚來風,又怎及心中的寒意。
父親生死難料,家族前途未卜,重重困境都成心鎖。老太太不准她進靈堂,不讓她看到母親背屍的模樣。可越是這樣,靈堂那畫面就如海水倒灌瘋狂來襲。她輕吐一口氣,仰頭是一輪滿月。可惜,月滿,人事卻不美。
☆、第三十三章 東風不為吹愁去
煙鎖重樓,月色凝霜,庭院裡的菊花似乎在一夜秋風中,盛開如荼。
蔓延在宅院裡的,哭聲、喊聲、寒暄聲、哀悼聲都如一聲聲魔咒在晚歌腦裡迴盪,不知不覺中頭有些暈沉,腳下一滑,從梯子上摔了下去。
秋禾嚇出一身冷汗,急忙跑過去卻不敢輕易動她,只能問道:“小姐,怎麼樣?我去叫大夫!”
晚歌拉住她,搖搖頭道:“不用了,我沒事。慕家都亂成一鍋粥了,我這點小事就不要再添亂了。先扶我回房休息一下,現在正缺人手,待會我們還得出來幫忙。”秋禾也是知輕重的,扶起她一瘸一拐地回房。
她們剛走不久,後面急匆匆跟來一個人,衝他們背影叫道:“小姐!小姐!秋禾姐!等一下!”她們回頭,原來是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粗衣少年。
秋禾拉過他問道:“小北,怎麼了?又……又出什麼事了嗎?”慕家人都成了驚弓之鳥,生怕再出事端。被小北這麼急急一叫,兩人心裡都是不由一緊。
小北搖搖頭,頓了一會才緩過氣道:“沒有沒有,是老太太讓我來找你們的。秦家人和來弔唁的人都已經到了,現在馬上就要開席,小姐就不要出來了。老太太說怕橫出事端,讓小姐安心呆在房裡,不要出來。”
晚歌明白老太太的良苦用心,可慕家人都拼命忙著,她實在是無法安心躲在房裡。
秋禾自小與她一塊長大,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不由勸道:“小姐就聽老太太的話吧!這來的人,都不是自家親裡親外。小姐這般容貌,若是被人惦記去可就要出事端了!聽話,回去吧!”
晚歌年十七,白淨的鵝蛋臉上五官精緻。一對淺淺的梨渦掛在嘴角,剛好襯著她年華正俏。她不似白家大小姐白婉心那般雍容貴氣,卻是一種小橋流水的溫婉氣質。
秋禾目光殷切,這種時候又豈能容她猶豫。她點點頭,又對小北道:“奶奶身子不好,你可要多看著點!”
小北點點頭,他奔跑的背影在月光下搖晃。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在迴廊深處。
庭院深處,梧桐落葉,月下一盞孤燈映照著蒼白如雪的容顏。
“願上天憐憫,佑我慕家平安渡過這場無妄之災,我願為此付出一切代價……”上天沒有回答,只有小荷塘裡的青蛙叫了幾聲。晚歌跪地仰頭望天,淚水就順著臉龐滑落。
心有結,卻無解。秋禾扶起她,也不知該如何去安慰的好。
回房坐下,秋禾遞給她一碗白粥,她搖搖頭無法下嚥。秋禾無奈,只好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大院外喧鬧的人聲,到了她的院子聲音幾乎已經聽不到了。只有那時不時吹響的嗩吶聲,在提醒著夜的不寧靜。
此刻的外院,除了上菜的慕家人,其餘的都跪在靈堂外。堂外整整一百桌的流水席,在這一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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