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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
景青山走到棺木前蹲下,他上一秒還十分篤定這棺木裡是空的,他的晚歌一定還活著。可這一秒看到這具女屍,他有一刻腦子裡一片空白。所有美好的以為都被推翻,他有些難以承受的火急攻心。
喉頭裡有氣血上湧,他嘔了出來。一口鮮紅的血,慢慢滲入地面。他擦了擦嘴角殘留的一絲血痕,微微一笑。他伸手入棺,剛要觸碰到女屍的手他忽然站了起來哈哈大笑。
古嵐心一沉,似乎覺得景青山是要發瘋了。她頓時刷白了臉,跑向前拉住景青山:“然風你冷靜一點!”
他們都不知道,晚歌的食指上有一顆小黑痣。景青山曾經笑說,也許她食指上的那顆黑痣就是為他落下的。為的就是,今生找到她,然後為她戴上覆蓋那顆黑痣的指環。
景青山忽然笑著抓住她的手臂:“晚歌沒死,晚歌沒有死!”
古嵐瞥了一眼棺木了的女屍,她順從地點點頭道:“對,晚歌沒有死。晚歌也許在家裡等你,我們回去找她吧!”
景青山忽然推開古嵐,迅速掏出腰間的手槍對準了沈副官的腦袋:“晚歌在哪?我不會再問第二遍了。”
沈副官立馬反應過來,看來景夫人找的這具屍體一定是露出破綻了。再瞞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他望著景青山道:“倘若有人拿她威脅於你,你當如何?”
景青山不假思索:“我不做假設。說吧,那人是誰?”
沈副官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泛著金光的紀念章遞給景青山,他緩緩道:“秦文聲。”
————
雲州,將軍府。
清晨下過一場陣雨,到了午後天空便放晴了。晚歌靠在窗臺上發呆,她在想著此刻的景青山在做什麼,是否和她一樣心神哀傷。
篤篤篤,秦文聲在門外敲了三聲門。
晚歌摟著自己的雙腿,望著窗外恍若無聞。秦文聲推開門,她就在窗臺邊,光束打在她身上是那麼溫柔。可每次她對他一開口,就比冬天裡的寒冰還要冷。
他走過去,忽然環抱住晚歌:“明晚陪我出席慶功宴。”
晚歌冷笑,這都打輸了還有什麼可慶功的!
她一聲冷笑,他知道她所想:“晚歌,這世上沒有常勝將軍。這一仗我是輸了,可雲州我還是從景青山手裡收回來了!你作為土生土長的雲州人,作為我秦文聲的女人難道不該和我一起慶祝嗎?”
晚歌冷笑:“秦文聲,從你把我一個人仍在槍林彈雨裡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還有,我的丈夫,他叫景青山。”
秦文聲竟然沒有生氣,依舊是溫柔地笑著:“我現在就把人一個個還給你。哦不,除了那個成形的女嬰。”
晚歌轉過頭望他,眼裡被蒙上一層濃得化不開的憂愁。
原來是個女兒,晚歌的苦楚翻湧而來。
秦文聲對著門外喊道:“帶人進來!”
“小姐!”一個激動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晚歌轉過頭,有些難以置信。門外人依舊是那個梳著兩條粗粗辮子的秋禾,她的模樣牢牢刻在晚歌腦海裡。她從不曾忘記,卻還以肯定。
“秋禾,真的是你嗎?”晚歌站起身,聲音有些顫抖有些哽咽。
“小姐,是我!是我!我是秋禾!這麼久的日子,你一個人都在哪?”秋禾哭了出來,握著晚歌的手,已經能感覺到她的變化。
“秋禾……”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唯有與她抱在一起。
秦文聲輕咳一聲:“你們久別重逢,一定很多話要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晚歌,別忘了明晚的慶功宴。還有秋禾,你家小姐身體虛,別聊太久了她會累。”
秋禾真起身對秦文聲點頭道:“秋禾知道了,多謝姑爺!”
姑爺,這稱呼秦文聲很滿意。
秦文聲走後,晚歌慌忙拉過秋禾:“秋禾,你怎麼會在這?是不是秦文聲把你綁來的?”
秋禾不解:“綁來的?小姐,你說什麼呢?別說我了,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你都去哪了,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晚歌搖搖頭:“我……我還好。秋禾,我,我嫁人了。”
秋禾笑道:“小姐你糊塗了?你當然嫁人了,姑爺剛才不是剛剛走嗎?”
晚歌不知從何處開始說起,只好道:“景青山,你還記得景青山嗎?”
秋禾點點頭,忽然瞪大眼睛:“小姐!你……你和他真的……真的在一起了?那……那二少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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