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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駛出了生活小區。
鎮州市大街上,奧迪轎車像瘋了一樣閃著應急燈,長鳴著車笛,見縫就插,見車就超,見紅燈就闖。
各色車輛見奧迪玩了命,急忙避讓;馬路上的行人更是遠遠躲避,唯恐不及;路口的警察多數認識這輛車,竟然也沒有阻攔,只是朝奧迪駛去的方向投出驚奇的目光,難道天仁集團出事了,他們的車怎麼像瘋了一樣?
駛出鎮州市區,奔上205國道,我把車速提到了200邁,奧迪如同一隻離弦的箭向五里窯射去。
平時正常行車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卻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可在這十五分鐘裡,董晴他們隨時都會發生危險!
鎮州記者站這一干人馬做正面報道做習慣了,根本沒有做暗訪的經驗,他們甚至還不如總社的年青小記者們經驗豐富。像這種負面報道,怎麼能開記者站的採訪車去採訪,恐怕還沒接觸到實際情況,就被別人發現了。記得省電視臺新聞廣角欄目也曾經有幾個粗心大意的記者到鎮州一家汙染企業進行暗訪,他們大白天的扛著攝像機在人家廠子後邊的排水溝拍攝,還沒拍攝完畢,突然從玉米地裡衝出一群農民打扮的人,那些人手拿棍棒,口口聲聲指責省臺記者踏壞了他們的莊稼,省臺記者剛辯駁幾句,竟被這些人一頓棍棒打倒在地。事後,公安局介入調查,最終“證實”是村裡的老百姓所為,抓了幾個人拘留了幾天就算完事。至此以後,據說省電視臺的記者們再也不敢來鎮州進行暗訪。
我很快找到了十里河縣五里窯農業示範園區。
透過鐵絲網圍成的護網,我遠遠看見董晴正被一群手拿棍棒的保安圍在當中,劉國亮把董晴護在身後,正與這群保安激烈地爭吵著。
我急忙給110打了個電話,通報了這邊發生的情況,請求他們立即支援。
下車後,我觀察了一下這裡的地形,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悄悄走近這群人,看到被保安圍在中間的還有四五個農民,他們也緊緊圍在董晴身邊,生怕出現意外。這群保安約有十幾個人,手裡都拿著木棍,有的木棍上還按上了鐵釘,可見這夥人是何等的歹毒。
我從人群后邊悄悄來到董晴身邊,碰了碰董晴。董晴嚇得渾身一抖,急忙回頭,見我突然出現了,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你怎麼跑來了?”董晴回過神來關心地問,“你還感冒著呢?”
這都什麼時候了,董晴還關心我的感冒。
我小聲問董晴,“怎麼回事?”
“我拍照時被他們發現了,這些人想搶我的相機。”
我打量了一下這些保安。他們領頭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個頭在1。8米以上,體闊腰圓,歪戴著黑色大蓋兒帽,敞著黑色上衣,一件不知穿了幾輩子的紅毛衣已經開線,線頭正在寒風在飄動。他手裡握著一根長棍,棍子上紮了好些鋼釘,明晃晃的鋼釘尖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陰森的寒光。如果在國民黨統治時期,他這身打扮一看就是一個鐵桿的狗腿子,主人讓咬誰他會毫不含糊地撲上去。
狗腿子保安也注意到了我,他小聲地與其他幾個保安叮囑著什麼。他身邊的保安立即把狠毒的目光瞪向了我,隨時準備撲上來。
我從董晴手裡取過相機,大聲說:“哥幾個,你們不是要相機嗎?我們給了你們是不是可以走人?”
狗腿子保安轉了轉牛眼珠,粗著嗓門大聲說:“相機我們要,人也得留下。我們懷疑她是假記者。”
我們身邊一臉皺紋的老農民大聲說:“你們不是也看了證件了嗎,她可是鎮州記者站的站長,你們這叫扣留記者,是犯法的。”
狗腿子保安仰天大笑,“你他娘還跟我講法,你們這叫什麼來者?”
狗腿子保安身旁一個小矮個提醒道,“私闖民宅。”
“對,私闖民宅。在國外,我們現在就可以拿槍崩了你們。”狗腿子保安揮揮手,“哥幾個把他們都給我拿下,關小屋裡去審一審,看看是不是真記者?”
“誰敢動!”劉國亮一聲怒吼,擋在董晴向前,“不怕死的過來試試。”
劉國亮從小就練摔跤,同樣長得是虎背熊腰,往人前一站,就像一堵牆,把這幾個保安震在那裡。
狗腿子保安一見其他人員有些發怵,張口罵了起來,“養你們這些廢物幹什麼,我們人多,還怕他們不成,給我上。誰抓住這個小娘們,今天誰就審她。”
幾個膽大的保安真的就要衝了上來。
我揚起手中的相機大聲說:“誰搶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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