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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紜忍著生不如死的痛,用盡全力地對商焰古說出這句話。商焰古一愣,迷失的神智登時清醒了幾分,右手上的光芒越發微弱。
只聽亡皇冷哼一聲,綠魅眼眸登時殺氣盡顯,對著姬紜的心口再次狠狠掏去,生生將她的心掏出半顆,姬紜登時昏迷過去,淡色的紫衣被鮮血染成深紫。
墨韶眉目一皺,眼下真是無法分身,曄淵神識緊繃,與亡皇正進行著一場無聲無息的氣息之戰,自然半刻分神不得。而他一邊要警惕亡皇,一邊要時刻防備著商焰古隨時的暴走狀態,自然也鬆懈不得,心下正想到若是成君仙尊的時候,只聽一道桀驁卻輕鬆地語氣從天際悠悠傳來:“難得一遇的對戰豈能少了本君?”
彈指間,成君仙尊帶著一片紫光祥雲落在墨韶和曄淵身側,不知何時,曄淵同亡皇的無聲戰役轉接到成君仙尊身上,亡皇一聲冷笑,身上平和的氣息煙消雲散,轉而一股嗜殺可怕的凌亂從他周身散發而出。
商焰古感應到這絲可怕的惡靈之氣,他沒有時間考慮了,但見蒼梧之手發出刺眼的光芒,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就是連曄淵,墨韶,成君和亡皇也看不透光芒中的一切。曄淵從光芒的震驚中回過神思,化身光影欲要救下姬紜。此番,他無異於是九死一生,然而以曄淵的性子,就是這一成的成功,他必然也會一往直前。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來自商焰古身上的刺眼光芒漸漸消散的時候,一襲月白色的衣裙如飄飄虹帶輕飛而來,又如一絲細流生生搶在曄淵之前躍入黑煙中,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一抹紫衣如落葉從黑煙中浮現而出,而後輕盈地落在曄淵手中。
“帶她離開。”一聲急促堅定的清音傳來,曄淵目及之處是著月白色衣裙的麗人,額間一朵明豔美麗的鳳羽花閃著幽幽光芒,她眼眸清麗,花容素雅沉靜,正是青九。
“阿九,不可胡鬧。”墨韶見是青九,又是驚愣又是擔憂,不禁皺眉微微喝道。然而,蒼梧野如天眼開啟,無邊的陰冷和黑暗如狂風席捲,吞噬了草木,連日光也被這巨大的裂縫吞噬。
須臾,那越發濃郁的黑暗發出興奮難掩的大笑,說道:“連本座器重的宿體都回來了,不過,本座有了不死之身要你又有何用?”伴著狂笑,黑煙朝著漸漸彌合的裂縫鑽進去。
就在這時,曄淵將手中的姬紜扔置在墨韶懷中,一彈指間,在最後一絲裂縫彌合的時候,竟然以身祭劍,和湛盧劍融為一體,帶著那股無邊威力生生劈開裂縫,但見天地間發出轟然巨響。
待蒼梧野的裂縫終於彌合的最後一刻,一襲月白色衣裙從裂縫中現身,而蒼梧野終於再次恢復了平靜。
☆、第59章 神之魄
“曄淵,不要走。”青九睜開眼的瞬間,好似脫靶的飛箭,驚撥出這句話,她的意識仍然停留在蒼梧野昏迷前的最後一刻。
“阿九,你醒了。”花螺小心地扶起青九靠在床頭上,杏眼裡似乎浮現著劫後餘生般的欣慰神色,但見她緊緊握住青九的手,歉然道:“若是我沒告訴你神官去了蒼梧野,你也便不會出事了。本以為是為了你好,不曾想到頭來反倒是次次害你受苦。”
青九渙散的目光漸漸定焦在花螺擔憂又愧疚的花容上,似乎並未聽清楚花螺的話,只是搖著她的肩膀,又是驚疑又是悲痛地問道:“快告訴,曄淵現在怎麼樣了?他在哪裡?我要去看他。”
青九不待花螺回答,赤腳踩在地上欲要推門而出,但見殿門緩緩被推開,墨韶一襲玄衣臨立門外,身上散發出的溫潤從容氣息令人如沐浴在春風中,只聽他緩聲說道:“你若要見到他就安心調養好魂魄。”
青九瑩如白玉的小臉一陣愕然,明麗清冽的眸光裡的希望煙消雲散,轉而是深深的悲痛。最後一刻,他聽到他在耳邊對她說的話,“保護好自己。”她以為她早就心灰意冷了,以為再見到他的時候,她至少不會再倉促躲開。然而,他那簡短的四個字就如細雨潤物,將她枯寂的心田煥發出生的希望。她才知道,她原來並未死心,就好似一口燃燒的井口,以為一直不斷地往井口鋪蓋遮板就可隔絕烈火,不想只不過是徒勞無功的自我安慰罷了。
青九不說話,她默然無聲地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一如當初受傷時獨自舔拭傷口的姿態,盯著一處地面,輕輕說道:“我想獨自靜一靜。”花螺欲言又止,終究只是輕嘆一聲便跟著墨韶走寢殿。
花螺這才想起,自從成君仙尊從蒼梧野回來後,她還未見他一面。如今即便是墨韶仙尊風神俊逸地站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會如素日那般臉紅心跳,只剩下純粹的敬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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