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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立刻就喜歡上他了,我想想我想想,好像叫一個神經病的日記,對,就叫一個神經病的日記。”
同志已經有點忍無可忍,說:“你說的可能是《狂人日記》。”
周越越一拍大腿:“啊,我記岔了,是《狂人日記》,學名就是這個,你怎麼這麼博學呢?”
我覺得我不能再坐視事態這樣發展下去了,立刻起身開啟門走出戶外。
周越越在後頭喊:“宋宋,你去哪裡?”
我說:“你們慢慢聊你們慢慢聊,我去買點吃的去。”
我前腳剛出病房門,林喬後腳就跟了出來。我想我一定得擺脫他,但今天沒騎腳踏車,事情顯得有點難辦。
直走到醫院大門口,他仍然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不緊不慢跟著。我完全搞不懂他要做什麼,於是一直在想他到底要做什麼,但越想越搞不懂他要做什麼,這疑問折磨得我寢食難安,拐進一條小巷子時終於忍無可忍地吼出來:“你他媽到底有什麼企圖啊?”
這話一吼完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壓在了路邊的牆壁上。
他低頭看著我,由於距離實在太近,撥出來的二氧化碳正好噴到我的臉上。當年的花樣美少年如今已經長成了高大的青年,真是令人不能逼視,我低頭看著地面說:“大俠,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先放開我成不?”
林喬在我頭頂上笑了一聲:“我算想明白了,只有這法子能治住你,放了你你就又跑了。”
我苦口婆心地說:“我不會跑的,我保證絕對不跑,你要相信我,我們□員是不會說謊的,你看,你長得這麼高這麼壯,我跑也跑不過你。”
雖然我說得很有道理,但他並沒有聽取這個意見,依然保持著握住我兩隻手把我壓在牆上的尷尬姿勢,半晌說:“顏宋,一直沒有機會問你,這麼多年,你過得好不好?”
我恍惚了一下,被他說的“這麼多年”觸動,高三那個夏天立刻像放電影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從我腦海裡快速掠過。其實到現在我還經常做夢夢到那時候,不過並不像今天這樣連貫,全是些片段,比如林喬的媽媽當場給了我一耳光,比如我在蘇祈他們家樓底下連跪了兩天,比如我媽被哇哇亂叫的警車帶走,比如染血的刀片和割了一半沒敢徹底割下去的腕動脈,什麼什麼的。
那正是五年前,林喬和蘇祈在一起第三年,我暗戀林喬第三年。
我從高一開始喜歡林喬,林喬和蘇祈在一起後,受瓊瑤那些謳歌第三者的早期小說影響,我也想過是不是豁出去爭取一把。但那時我畢竟只有十七歲,沒有當第三者的經驗,況且那時候因特網並不像今天這樣流行,無法在BBS上尋找到一位成功上位的第三者前輩來做指路明燈全程指導我,我的勝算顯得那樣渺小。但我被心中的愛情所激勵,實在太想將這件事做成功,考慮了很久,決定回家請教無所不知的外婆。外婆得知這件事後,十分悲憤:“我給你念了那麼多的瓊瑤愛情小說,就是想告訴你第三者是當不得的,破壞人家的婚姻是註定沒有好下場的。你看那個新月格格最後不就死了,哼,死得好。顏宋宋我跟你說,你要真去破壞了人家男女朋友的感情,看我不打死你。”
那時候我的外婆雖已六十有二,但保養良好的她依然孔武有力。我深深害怕被她打死,不得不試圖將對林喬的那點心思扼殺在搖籃裡。但這真是一項艱苦的工作,每當我覺得差不多了我已經不喜歡林喬了,他卻又主動出現在我的面前,用一個娃娃頭雪糕或者一包九制橙皮輕鬆將我的防禦工事全部摧毀。我知道他只是給蘇祈買零食時順便帶給我一包,但就是沒有辦法抵擋住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對朋友的溫柔。
林喬和蘇祈搞物件完全是眾望所歸。那時候我們那所國家級重點高中在市場經濟的影響下,多是帥哥恐龍、美女青蛙的配對,學校裡的有識之士普遍覺得這樣的人文環境□了大眾審美,紛紛搖頭嘆息。而林喬和蘇祈的組合則讓他們看到了大眾審美反攻的曙光,大家無不歡欣鼓舞。
所以現實就是,我喜歡林喬,林喬和蘇祈互相喜歡,倘若我果然要當一個第三者插進林喬和蘇祈之間,不僅會被我外婆打死,還要被全校五千師生共同辱罵唾棄。這壓力如此巨大,我糾結了半個學期才總算釋然,決定和林喬蘇祈拉開距離,以避免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從而悲哀地踏上第三者的不歸路。
但殘酷的是林喬並不想和我拉開距離。
在連續一個星期拒絕了他一起回家的邀請後,他終於發火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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