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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吃的是什麼?”凱文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
“沒事。”剛才在酒吧裡,因為疼得緊,安迪和著酒偷偷吃了片胃藥,不想還是被凱文發現了,“保養一下而已。”
“是什麼?”
“放心,我也不會碰那些東西的,尤其是在你那兒!我們沒那麼大的仇!”那次凱文醉酒的時候,她也曾經這樣問過他。他大概已經不記得了。
“那最好了。”凱文竟然沒有回嘴,他頓了頓,“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下午四點。”
“回去?”
“不是,去春城。有沒有東西要帶?”
“明天中午過來吃飯吧。我和楚暉給你送行。”
“中午?你們方便嗎?”
“不在乎這一天。”
“那先謝了,明天見。”
掛了電話,安迪有些心不在焉。
很有默契地,兩人都沒再提剛才的彆扭。
有些事,過去就是過去了。
糾纏不休,反而更加無趣,也無謂。
電視螢幕上,困在自己夢裡的男人看著女友的臉,眼神迷離卻極其認真地說著他對生活的理解和憧憬,而那不期然響起的歌聲如氣旋般襲略耳鼓,又如重錘般直直砸進心底。
或是怕再告吹才不敢因你心醉
也許生活慣了孤單忘掉其實這叫空虛
或情是一曲短得太短插曲事完後更空虛
其實盼醉下去人生清醒眼淚令人倦令人累
但如若真的交出整個心會否只換到唏噓
……
不知怎麼,忽然有種被抽空的感覺,安迪的眼睛也模糊了。
她又何嘗不是困在自己的夢裡,痴迷地演繹著她的堅持與堅強。
她似乎總是在路上,總是準備離開,總是行色匆匆地追趕、向前。
一路奔跑,卻也一路放棄。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多少轉彎的路口,遠方的山峰還在那裡,而她也還在路上尋找。
可山峰上究竟有什麼呢?到了又會怎麼樣?
她不敢停下來,因為怕停下來會無聊,怕無聊了會思考,怕思考了會迷茫。
會不會有一天,當她終於可以回望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所謂成功只不過是斑斕的幻影一片。
她的身邊會有或真心或假意地分享她成功的人,而轉身之後,望住她的可能只是街燈,伴著她的只是拖在背後的陰影。
一個晚歸時亮著燈的家,一副累了時可以靠一下的肩,一隻噩夢驚醒時可以抓住的手。可這看似簡單的幸福卻在她的尋尋覓覓中漸行漸遠,遙不可及。
不過她得不到的,不也正是她給不了的嗎?
她有過機會的,但她放棄了。因為她知道自己也做不到。
難道是她要求錯了?她到底在找什麼樣的幸福?還是幸福真的要從別的方向來找?那又是什麼方向呢?
安迪把臉埋在了膝蓋上的被子裡。
隱約的,她真的感到厭倦了。
但究竟厭倦什麼,她不知道。
她不喜歡這種迷茫的感覺。
走吧,也許走著,走著,就明白了。
劫波兄弟情
安迪起床很早。
跑過步,收拾好東西,就早早退了房。
她不想到得太晚。
花園大門上掛了休息的牌子,這讓安迪有點不好意思。
在餐室裡,她只看到了楚暉。
“早點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安迪把行李靠牆放了,接過楚暉遞上的咖啡,“凱文呢?”
“他回去了。”楚暉猶豫了一下,雙手下意識地在身上蹭了蹭,“一大早接到電話,他哥哥出了車禍,正在醫院搶救。他趕最早班飛機趕過去了。”
安迪一怔,“車禍?嚴重麼?”
“可能……不太好。”楚暉坐在離安迪不遠的一個吧凳上,憂心忡忡地低頭搓著手,“雖然不常見面,但他們兄弟感情很好。凱文有點急懵了,什麼都沒帶,就走了。”
安迪看了看錶,“那估計這會兒他也是剛到不久。沒訊息麼?”
楚暉搖頭。
“這樣吧,”現在這個情形恐怕誰也沒心思再吃那個飯了,安迪想了想,“你幫他收拾點隨用的衣服,我原先是下午的航班去春城,我爭取改簽早一點的,幫他帶過去,再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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