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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她不理會觀眾們的一片譁然,不理會後臺上的人的冷言冷語,她只想逃離。
莫安終於承認,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走出很遠,她回頭去看,他並沒有追上來。她終於忍不住,蹲在路邊大哭。有人把手搭在她肩上,她以為是他,欣喜地抬頭,站在眼前的,是當初那三個痞子。她站起身,冷冷地說,你想怎麼樣,還想捱打嗎?那個為首的痞子壞笑著,上次是小看了你,這一次,可沒那麼容易了。他上下打量著她,如果你肯好好服侍我們,我們可以考慮。。。。。。像上次一樣,沒等他說完,她就已經開打了。
可是,她不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當她和其中兩個男生周旋時,另一個男生乘她不備,用棒球棍朝她後背狠命揮出一擊,她往前撲倒,他們乘機架住她。他得意的站在她面前,伸出手,劃過她的臉頰,她努力逃避,但無奈身後兩人押得太用力,她無法退避。
她別過臉,眼淚滑落,打在他手上,他一驚,臉上盪開詭秘的笑,原來,你也會哭啊。
縱使她再強,也畢竟只是一個女生,她也不是鐵打的,她張開口,狠狠地咬住他不安分的手。他痛得嗷嗷大叫,毫不客氣地扇了她幾個耳光,她鬆開口,用頭朝他肚子狠狠的頂了一下。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不再手軟,一聲令下,兩個男生,踢打著蜷縮在地上的莫安。淚還在不停地流著,她攥緊拳頭,郭凱銘,我恨你。
她突然爬起來,在他們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打得他們無力還擊。終究,他還是沒來。
打趴下最囂張的的那個男生,她踩在他的胸膛上,彎下身,用不帶一點溫度的聲音說,別以為,我也像那臺上的女生一樣沒用。
之後的一個月裡,她再也沒去找郭凱銘。
天台,不再是她的棲身之所。悲傷的時候,再大的恐懼,也不能讓她為之動容。她恐高,卻選擇爬上幾十米高的水塔頂,讓陽光更親密地曬曬她僵硬的心臟。每一次上去,她總呈“大”字形直挺挺地躺下,每一次,她都在和自己打賭,如果不能醒來,她下輩子再去找他。儘管她知道,一旦掉下去,不但會很痛,而且會腦袋開花,全身七竅流血,死得很難看。她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她能夠感覺到,爸爸媽媽的臉出現在雲朵裡,他們笑著朝她伸出手,好像是在歡迎她。對啊,分開了那麼久,是該團聚了吧。
有一次,她醒來,卻發現自己被綁起來,抬頭一看,是郭凱銘。她朝他大喊,你神經啊,把我綁著幹什麼?!他在她身邊蹲下,很誠懇的說,莫安,你不高興,也用不著輕生啊。她覺得很好笑,你把我鬆開!不,我鬆開,你就要跳下去了,你不能死在我面前。他反駁。郭凱銘,別鬧了,你那麼聰明,怎麼會蠢到這地步,如果我真的想死,你又怎麼救得了。
他們背對著坐下,她仰起臉,把頭擱在他肩上。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他探過手來摸索著她的手,抓到了,緊緊握住,不會的,只要你不避開我。可是,她分走了你的心,她說,你對我,不會再像原來一樣好。在我心裡,你就像一個妹妹,我不會不要你,他承諾。沒有人看到,她臉上的笑意,融化成漫無邊際的悲傷。
原來,他只當自己是妹妹。呵,多麼老的橋段。
週末,他帶她去看湖。她聽說,如果兩個人,能繞著這條湖走一圈,那他們永遠都會記住對方,不管結果能否在一起。湖的形狀,像一個愛心,所以叫心湖。她沿著堤岸走,他在岸下走。她突發奇想的想要閉著眼睛走,他罵她,但還是拉著她的手給她引路。她張開手,想像自己在飛。這時候,人群裡響起熟悉的聲音。在喊,凱銘。
他放開了她的手。在雙重打擊下,她失去了重心。本來,她是可以站穩的,只是她放棄了。她不希望,自己太堅強,他從來沒有保護自己,只因為,她有能力,她不是個弱女子。
其實,我也需要你。她像一朵凋零的花,飄落進湖裡。
聽到身後傳來沉重的落水聲,他才努力去摸索身邊人的手。可是,來不及了。從他鬆開手的那一刻開始,註定,她不會再將手交給他。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
醒來的時候,她一個人躺在醫院那張冰冷的白色床上。冰冷的月光,冰冷的空氣,冰冷的身體。一切,都是沒有溫度的分子。她終於,徹底絕望了。
隔日,他拉著井黎的手,出現在她面前。我們在一起了,他篤定的望著她,像在宣判她的死刑。她以為,自己會難過到不行,但她居然可以笑出來,恭喜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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