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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直趴著,好像在睡覺,我以為這個桌沒人呢。
這就是我們老大,我的同桌陳偉。
我看這個人長得挺高的,但不胖,我坐下了,他還趴著,我也就沒跟他說話。
一直上了兩節課,我的同桌都在趴著睡覺,課上老師也都不管他,我也一直沒看著他到底長個什麼樣。
而且這期間也沒有一個同學跟我說話,我又比較內向,也沒有主動跟他們說話,不過這也挺好,我就專心聽課就行了。
上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我的同桌終於起來了,是胖墩兒把他叫起來的。
課間,胖墩兒來到我們這桌輕輕搖了搖我同桌,小著聲的說:“老大,體育了。”
同桌坐了起來,有點睡眼朦朧的,看了看胖墩兒“哦”了一聲,回頭看到了我。
我這才看清他,給我第一感覺,他挺滄桑的,因為他怎麼看也不像個初中生,臉上還有胡茬子,還是落腮鬍茬子,我嚇了一跳。
陳偉瞥了我一眼,又看向胖墩兒說:“他誰呀?”
“新來的,叫……”胖墩兒用頭點了點我,很傲慢的說道:“你叫什麼來著?”
“王輝。”我說。
“哦,對,叫王輝。”胖墩兒對陳偉說。
“嗯。”陳偉沒搭理我,起身走出了教室。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趕緊也走出了教室,來到操場上準備上體育課。
其實我們學校的體育課就相當於是自由活動,體育老師帶著我們在操場上跑了兩圈以後,就拿出倆籃球來,讓自由活動了,他自己走進了教學樓裡。
解散以後,女同學就仨一群倆一夥的各找地方在一起說話,我這人不是太愛往女孩子群裡鑽,也不知道她們一般都嘮些什麼話題。
男同學就不一樣了,有追逐打鬧的,有搭夥玩籃球的,也有幾個不愛運動的湊到一起吹牛筆的。
我就跟著那幾個吹牛筆的在一起,也不說話,就聽他們白話,眼睛卻看向了籃球場上的陳偉。
兩個籃球,一個被十幾個男同學搶著在投籃,另一個就在陳偉的手裡。
陳偉還不玩,把球墊在屁股底下坐著,看別人玩球,但我看沒一個人敢跟陳偉叫囂的。
我就算再老實,這點兒眼力見兒也還是有的,我知道這個愛睡覺的同桌肯定是這個班上的老大,我當時看著陳偉,覺得他那樣才是真屌呢。
我當時還不知道陳偉的名字,就指著他,問那幾個吹牛筆的:“他叫什麼名啊?”
那幾個吹牛筆的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一看,都趕緊跟我保持了距離,其中一個還小聲說了一句:“傻比!”,被我聽見了。
我沒跟他計較,因為我看到胖墩兒這個時候居然從學校小賣部買了兩根雪糕,自己舔著一根,另一根遞給了陳偉。
陳偉接過來放到嘴裡“嘎嘣,嘎嘣”嚼著,就把眼睛也看向了我這邊。
胖墩兒也看過來了,正好看到我用手指著陳偉,就衝我一招手喊:“你,過來!”
我聽到吹牛筆的又有人說了聲:“傻筆!”,我就過去了。
來到陳偉和胖墩兒跟前,胖墩兒立睖著眼睛,嘴裡噴著奶油冰棒沫子問我:“你指幾八啥呢?”
我心裡好笑,心想,他這不是把陳偉給罵了嗎,按他的話講,我指著的是陳偉,那陳偉不就成幾八了嗎。
但我不敢笑,臉上也表現的很無辜,就說:“我沒指什麼呀。”
“放屁,我明明看你指我們老大了!”胖墩兒一把抓住了我衣服領子,他挺高的,又特胖,挺有勁兒,我腳尖都點地了。
我先看了看還坐在籃球上的陳偉,他笑呵呵的咬著冰棒看著我不說話。
我這個時候才覺得好像事情不好,我可能要捱打,就又看向了胖墩兒,有點兒哆嗦的問他:“你要幹嘛?”
胖墩兒一看我這樣,就笑了,還鬆開了我,回頭看向陳偉說:“就一個孬筆呀,我還當多牛筆呢。”
陳偉還是不說話,還是笑呵呵的看著我嚼冰棒。
胖墩兒看我挺老實,就笑著跟我說:“你忿不忿?”
其實這忿不忿就是問我服不服的意思,但我當時根本不知道這“黑話”的意思,把他說的“忿”給當成“憤”了,以為他說的是憤怒的意思。
我就趕緊笑著說:“我不憤。”
那胖墩兒肯定就以為我說的是不服呢,馬上就又把眼睛立睖了起來,對我喊道:“曹尼瑪,你還挺牛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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