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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太陽光,而她太陰暗。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曉漠然的回應,讓忍足的笑意在一瞬間僵硬,眼前的女子是第一個這樣對待他和跡部的人。眼鏡後深藏著的桃花眼水光流轉,饒有深意的探視著眼前的人。
不驕不縱,不卑不吭,溫文爾雅,確實是一副文靜安然的樣子。只是這樣的偽裝,撕掉後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忍足倒是來了興致,或許這會是一個好玩物,只是接受到榊警示的目光後暗暗收回心中的想法。
曉看著手上的表,略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我們先失陪了。”可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沒有抱歉的意思,她眼底的不耐脫眸而出。
越接近光明的人,只會讓她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醜陋和不堪。逃,是她心中唯一剩下的想法。
還有剛剛跡部那樣明顯的探視眼神,洞察力超群的他,應該早就看出了什麼吧!她在逃,她在避,那麼明顯。
日本東京時報的報紙她不是沒有看,只是她基本上能猜到媒體在說些什麼,無非是她和榊的曖昧關係這樣一段大叔與偽蘿莉的緋聞,鬧得可謂是人盡皆知。
男主角是日本商界的鑽石單身漢,億萬身家在手,成熟英俊,是眾多女士們的結婚人選。而女主角則是擁有鋼琴皇后之稱的年輕才女,郎才女貌,新一代的金童如女。
一時之間,多少豪門的千金小姐碎了芳心。何況,她和榊高調的不像話。他們同居,他們在宴會上公然調情而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一場陰謀在做前期工作。
誰也想不到,他們的般配,他們的默契,他們的愛戀,只是逢場作戲。只是入戲太深,分不清當中的真假。
“太郎,走吧。”不知為何,就算她和榊把戲演的再好再足,她始終覺得逃不過跡部和忍足的眼睛。
是誰說過,君王的判斷永遠都是最準確無誤的;是誰說過,狼的精銳眼神是最精確神準的。
榊向跡部和忍足眼神示意了一下,便由著曉牽著他離開。他確實是不喜歡跡部和忍足這樣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他和曉的圈,不想有他們的加入。
搭上辦公樓的電梯,靜謐的空間只有她和榊兩個人,沉著嗓子:“計劃怎麼樣了?”
“明天就會全部吞併。”薔薇家的產業變成榊家的產業已經變成鐵板上事情了。
“好,很好。”
曉垂著頭,榊看不清她的表情,長長的髮絲傾瀉而下,死一般的寂靜。但是下一秒,曉卻抬起了頭,臉上的笑容蒼白而無力,仿若失去了靈魂,雙眸失去了焦距,那聲音就像已經忘卻了音色。“你說,我是不是很惡劣?”
老實說,她現在的心情糟透了。要毀滅一個人,原來是如此的容易。只是,現在這個結果,她好像並非滿意。
她在猶豫,她怕,父親責怪的目光,因為父親還深愛著薔薇幽蘭。她還記得,父親書房內整整一本薔薇幽蘭的素描。是怎樣的愛,愛的如此刻骨銘心。說到底,父親也是個可憐人。
她在擔心,當她聽到薔薇幽蘭的哀求聲時,她會忍不住的落淚。畢竟,薔薇幽蘭曾給過她片刻的溫柔。直到現在,她哀彌曉還對那絲絲的溫暖柔情,懷念至今。
薔薇幽蘭啊薔薇幽蘭,你做為哀彌曉的母親,你作為哀彌夜的妻子,你真的很失敗啊!疼,心如被刀絞般,原來十八年的恨,終究還是會被時間無情的沖淡和洗刷。
“你已經不能回頭了。”冷冷的聲音從榊的口中傳出,當初他勸過她,可是她沒有選擇回頭。現在才想著要回頭,已經晚了。
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明天,會上演怎樣的一場悲劇,他不敢想像。
明天早晨,薔薇家的人將看不到太陽,看到的只是宛如世界末日般的黎明前的黑暗。
“對呀。”不能回頭了呢。
笑,曉癲狂的笑,那笑聲變得尖銳刺耳,充斥著整個電梯的狹小空間,透著絲絲蒼涼,傳著聲聲無奈。
隨著電梯的層層遞進,曉的笑聲逐漸變細,細到身體開始無聲的輕微顫抖。原來恨這一種情感,除了折磨別人之外,還會讓仇恨者本身自我折磨的痛不欲生。
榊走到曉的身邊,緊緊的將其圈住。你如此嬌小的身軀,到底裝著些什麼,在恨與愛之間徘徊,最後傷的還不是你自己?
榊頭一次感到無措,懷中的女孩有著迷一般的身世,她可以很強大,她可以笑得風華絕代,只是當他看透她的偽裝後,他看到的只有一片空白。
乾淨無瑕的白,沒有沾上任何痕跡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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