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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變化,以後行事時,便無需太過提心吊膽。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蠟光所及之處的一小撮蟋蟀草結了十二顆綠珠,其形大小不一,有的如指甲大小,有的如黃豆,有的卻細碎如砂礫,捧在手心裡倒都是綠光湧動,光彩琉璃。
林妙妙撥開黃豆和砂礫大的,挑出指甲般大小的拿在眼前觀看,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許多……光聞著氣味便耳目清爽,真是好東西。
……
遠處後山上,隱隱有兩三道火光迸發,還有許多道渾厚的聲音在交談,草地上窸窸窣窣的摩擦聲越來越近,後面一隊人影腳步混亂且急促,伸展在月色下的影子也是凌亂不堪,似乎連身上的衣衫都磨的破洞大開、七零八落。
後山裡風聲兇猛,夜雲壓低,四周烏漆漆的,朦朧的月光也照不清人的臉。
“往這邊走。”有人低喝了一句,聲音似乎被人可以壓低了,有幾分淡淡的沙啞,然而這聲音,聽起來……好像就在耳後。
林妙妙手中正攥著綠珠,冷不防聽到這麼一聲,頓時頭皮發麻,嚇得跳起來就要往回跑——緊接著,一條虯筋盤曲的手臂將她攔腰拖到樟樹後,隨後一隻佈滿熱氣的大手捂住她眼下巴掌大的臉。
林妙妙掙扎無果,扭著頭往後一看,卻倒抽一口涼氣——只見這人手中削尖的樹枝已□□一隻雪白動物的身體,而這隻動物一雙幽碧的雙眼還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爪上的利甲還閃著寒光,分明是早已盯上了她,伺機而動。
環在腰間的手不知何時已鬆了禁錮,林妙妙愣怔了半晌,手裡的珠子從指尖垂落直直的撒了一地,她腿腳一軟,猛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看著雪白動物的屍體,既是後怕,又覺得噁心,隱隱有幾分對救命之人的感激——她呼吸漸漸平復,再一轉頭,才發現身後的人已經不見了。
林妙妙心驚膽戰的左右看了一眼,耳邊風聲嗚嗚的吹,她心中更是驚懼,咬了咬唇,也顧不上去撿掉落的珠子——端起門口的燭燈,便提著裙角跑回了家。
半開的後門緊緊被人從裡面關上,木栓子‘咯噔’一聲插好,半晌,門頂上折斷的幾根堆滿玄關的柴火枝幽幽的落了下來。
兩米外的樹影處,一個滿身泥濘的光頭大漢看到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不解與身側的同伴對視一眼,摸著下巴上的胡茬,想笑卻又不敢笑,只得裝作莫名道:“老大,營裡那麼多女人,有不少還是細皮嫩肉的官家小姐——往常也不見您瞧上一眼,怎麼今日突然開始憐香惜玉了?”
“不一樣。”
光頭一怔:“什麼不一樣?”
乾乾淨淨的良家女人,當然不一樣。
那人不再說話,與光頭等人一樣,他同樣一身泥濘,但脊背卻挺得筆直,好像一杆刺破蒼穹的長槍,即便形容落魄也總有股說不出的氣質——他抬眸的看了眼後山的火光,眼中閃過一道帶鋒的銳色。
第四章 香鋪碰壁
第四章(香鋪碰壁)
林妙妙白著臉扶著牆壁走回房間,蠟燈燃在不大的屋子裡,倒顯得亮堂了不少,她坐在揉了揉發軟的雙腿,腦海裡又想起方才倒在血泊裡的白狐狸——那雙幽碧的狐眼和白色皮毛下那閃著銀光的鋒利爪子,不由得全身打了個寒戰。
林妙妙心中暗道僥倖,若非那人好心提醒不成,又強硬的拽了她走,只怕此時真正沒命的就是她了……
不過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日經了這麼一遭,卻也叫她也長了記性,起碼近幾個月她是不敢再半夜出門了。林妙妙籲出一口胸中的濁氣,拍了拍胸口,起身就著水盆洗了把臉,抬起頭來的時候,恰好瞧見臉盆架上的銅鏡,她撩開頰邊的長髮,近距離的瞅了瞅鬢角處那朵紅蓮——拇指大小的蓮花還微微有些發腫,若是全消了腫還能再縮小一圈。
家裡人都道這是塊疤痕,沒法子消除下去,因而除了上藥的時候,也甚少對她提及,生怕她多想。
只是現在她可知道啦,這是塊生成‘綠珠’的好寶貝,若真有一天要沒了它,自己還要肉疼好一陣呢。
可惜這次半夜出行,出師不利,取來的十三枚珠子,只帶回了裝進荷包裡的一枚,其餘的都滾進泥地,折騰了大半夜的功夫才得來的寶貝,若叫外人撿了去才最是心疼…還有身上的這件衣裳,裙邊雖系在腰上,後背卻沾了地上的溼土,明日少不了要被娘盤問一番。
林妙妙想了想,又悄悄的往伙房一趟,把吉雀睡前為了熱爐子才擱在炭上的溫水分四次提了來,倒進裕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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