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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下,笑容裡有苦澀蔓延開。原以為他是不可或缺的,他是唯一的,只有他是懂她的,只有他是憐惜她的。
現在發現,全然不是如此。米辭喜歡她,夏漠遲也是喜歡她的吧,歐若吟憐惜她,曹胄也憐惜她。寧微愛她,比他比任何人愛得都要痴情,都要刻骨銘心。
他算什麼呢?
程浮曾說,這本來就是寧微與夫人小夫妻一時不和鬧點矛盾,我想楚公子該不是那等趁虛而入的小人吧。
程浮曾說,你若喜歡她,還要時刻警惕著她身邊的其他男人,實在是件勞心勞力的事,辛苦得很。
程浮曾說,在你前面排了整整十個男人,你又怎知其他人沒有過動心或者一瞬動心呢?
程浮曾說,楚公子,你來得太晚了。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也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他起身,倒了杯酒,又緩緩坐下,一口一口抿著。
他自認為行事恣意,不是在乎凡俗眼光之人,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是個大度的男人。他看不得其他夫侍與她語笑晏晏,他看不得那些男人含情脈脈地看她,他看不得別的男人碰她一星半點。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這樣的自己豈止不大度,簡直是斤斤計較。本來他就是最後一個遇見她的,有什麼資格要其他人離開她?何況,她對這些夫侍也並不是沒有一點情意。
長痛不如短痛,早點離開或許還能留個美好的念想。何必非得等她厭煩了,等自己變得連自己都不喜歡才走呢?
他本來就是懶散的人,懶得去爭任何。他們喜歡她,他們憐惜她,或許現在她還未察覺,待到時間久了定能兩情相悅,和和美美。他並不是唯一的,她也不是非他不可。
輕輕撫上唇畔,似乎還殘留著她誘人的味道。他笑了笑,這樣已經很好了,有生之年還能真正愛過,還能這般掛念一個人,這般在乎一個人……
他曾以為這輩子都只會是一個人,這輩子都不會有心動的感覺,這輩子都是渾渾噩噩地過活,或生或死,無關緊要。
靠回憶過活雖然辛苦,但也要有回憶才是。
孃親走了,只留給他一副精緻的畫像,爹也走了,什麼都沒留下。當看到別的孩子偎在父母懷中時,他就坐下來,望著那幅畫像去想,去絞盡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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