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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想強人所難，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就已經知道她已經是動了情的。

她不知道趴在嚴子筠懷裡有多久，那些林如風說過的話好像就可以被這樣的溫度暫時地拋之腦後。

“當初你媽反對你和羅永朋在一起，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她懶懶地移了個位置，繼續趴著。

嚴子筠從問題裡也大概猜出了一二，笑笑答：“我媽只是不想我早戀，現在已經不早了吧。”她頓了頓，又繼續說：“其實沒有哪個媽媽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幸福。很多事在你拼命堅持的時候沒能有好結果，當你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切又變得順其自然了。你們才開始，還不急，慢慢來。”她輕撫了幾下她的頭髮，像安慰嚶嚶啼哭的孩子。

程瑾知道她的軍師又猜中了她的小心思，才開啟話匣子：“昨天我跟我媽說我交男朋友了，要帶回去給她看，她把我罵了一通。”其實之前和陳默在一起，林如風也是知道的，只是程瑾從來也沒說要見家長這樣的話，林如風就當她是小女孩情竇初開，放縱她的外面玩，但要她收心的時候還是要把她拉回家結婚的。

“其實本來我就是隨口一提，可是誰知道她發什麼瘋，說要叫我辭了工作，不準再和他有來往！”她喝了一口嚴子筠杯裡的水，歇了歇，又繼續：“我媽早就把我的婚姻定為她的商業聯姻了。我連見都沒見過那個人，連他姓甚名誰我都不知道！難道我的愛情就註定是個炮灰嗎！”

嚴子筠沒有說話，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她是早就知道程瑾家裡是富有的。早在他們大學剛認識的時候，程瑾的一舉一動都不經意地透露出她富家小姐的姿態。只是嚴子筠覺得她實在是可愛，才和她玩在一起的。

“對不起，之前什麼都沒告訴你。”

嚴子筠沒說話，其實她很早以前就知道林如風是程瑾的母親。只是她不想被懷疑自己是因為程瑾的身家才和她做好朋友的。她向來心細，又敏感，在任何方面，她都不希望自己會被懷疑。尤其是感情。

她把隨手泡中剛燒開的水倒進放好了羅漢果的杯子裡，放在程瑾手夠得著的地方，自己又坐回椅子上，翻開檔案，有一搭沒一搭地邊看她邊看檔案。

“程瑾，回去上班吧。別想那麼多，該來的遲早會來，該要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現在你和魏承軒才剛剛開始，如果現在就那麼累了……”她話鋒一轉：“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

就像她和羅永朋。當初誰也沒想到他們兩個會在一起。那時候全年級的人都以為羅永朋在追另一個女生，卻沒想到最後和嚴子筠在一起了。而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不適應或者是懷疑自己的感情而和羅永朋說分手，但好在，兜兜轉轉大半年，他們還是各歸各位，又走到了一起。

程瑾離開的時候，杯裡的水還熱騰騰地冒著水汽，她拿過來，小酌了一口，舌頭就已經被燙的毫無知覺。她向來不喜歡喝熱水。這點是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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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永朋發簡訊給她：晚上我要加班，自己要記得吃飯。

雖然句子裡滿滿的都是愛，但是她還是想到了羅永朋說的不會再對自己那麼好，不想讓自己再逃走的話。她呵呵地笑了兩聲，回他：是要開始懲罰我了嗎，現任男友。

然後她小心地收拾好桌面上的東西，拎著包走出辦公室。她的手時不時按亮手機螢幕，但是再沒有看見未讀簡訊。

路過他們常去的餐廳時，她心血來潮地打包了幾個他常點的菜色，心滿意足地開著車去善陽。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嚴子筠就常常來，有時候是公事，有時候的是私事。連前臺的幾個小妞都和她混熟了，她有時坐在大堂裡邊和她們聊天邊等還在工作的羅永朋。

“子筠姐，好久沒來了！”前臺的小倩大老遠地喊她。

她甜甜地笑著，是好久沒有以羅永朋的女友身份來過了呢。

嚴子筠走到櫃檯前，調戲般地捏起小倩的下巴，說道：“小妞，今天穿的真好看。”

小倩拍掉她的手，斜睨她：“討厭！”

然後兩人都笑的前仰後合。

電梯剛到16樓，門開的那一剎那，門外等電梯的小李愣了愣，才喊了她一聲：“嚴經理。”嚴子筠笑笑地看他：“叫我嚴子筠就好。”

她很早以前就跟羅永朋的那幫兄弟說過，如果自己是因公事來，就喊她嚴經理，如果她是以羅永朋女友的身份來的，那隨意就好。

小李還沒回過神，嚴子筠就越過他走出了電梯。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