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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程瑾漸漸遠去的背影,她仔細想著,連那個背影裡都充滿了幸福的氣息。
嚴子筠一個人喝著奶茶看著窗外的風景。來來往往的人群裡,有幾個深色凝重,有幾個暗藏微笑。她正揣測著他們表情背後的故事,一輛熟悉的車就從她眼前飛過去,雖然她看不清車牌號,但是那個駕駛座上的側影,太過熟悉……難道是他……回來了?
心裡那根擰緊的弦,歘地崩開了。手一抖,大半杯奶茶就灑在了自己身上。“我這是怎麼了?”嚴子筠拿著紙巾擦拭那些水漬的時候嘴裡嘀咕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篇
嚴子筠站在大學自習室頂層走廊的盡頭,任憑風吹亂她的頭髮,吹在她臉上,吹起她的長裙。她突然想奔跑,帆布鞋在那一節節鐵架搭建起來的臨時樓梯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她從樓梯的間隙裡俯視地平面上的一切,然後漸漸放慢腳步,她有點恐高。
在三樓的拐角處,她看見了同樣在看風景的他。她停在他的身後盯著他的後腦勺足足有三分鐘,一百八十秒。他才開口:“你怎麼在這?”他背對著她,但是春風吹來的那股氣味太熟悉,讓他無法不感覺到那是她身上的味道。
嚴子筠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攬過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倆人什麼都不說,靜靜地往下走。此刻,嚴子筠有一種久違的感動。
從學校出來穿過兩條繁華的街道,走上霓燈初上的長橋……那是他們曾經散步常走的路線。才要走到橋的正中,嚴子筠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把自己往回拉,越拉越遠,她大聲地喊:“不,不!”又回過頭去想讓他抓住自己,卻發現他早已消失在視線中。
“啊!”嚴子筠痛苦地喊了一聲,才甦醒過來,原來只是一場夢。一身冷汗,粘糊糊的。
她起身到浴室裡衝了個澡,但是那個夢太恐怖了,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後勁。她坐在餐桌前吃著全麥麵包的時候,滿腦袋都是那一幕幕,他雖然已經不在她身邊,但是那股力量卻逼得她快要窒息。
好久沒有這樣,一場驚醒過後渾身發軟。這個夢恍如半個世紀那麼久,讓她覺得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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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筠在午餐的時候約程瑾一起去光大俱樂部,程瑾卻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打量著她:“你是怎麼了?怎麼會想到去那種全是剩男剩女的光棍俱樂部?你瘋了?”
都說治癒失戀傷痛最好的良藥,一是時間,二是新歡。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擺脫那種讓她醒來時全身都是虛汗的噩夢了,所以新歡無疑是她最好的選擇。
“我只是想戀愛了。”嚴子筠低聲說。
程瑾眼睛裡閃過一道光:“什麼?”
嚴子筠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熱,全身都在發熱。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感到震驚。分手半年了,她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會想起關於他的很多。時間越長,她越無法像過去那樣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曾說過站在感情面前,懵懂的我們唯有選擇理智。是,她選擇了,只是,理智沒有選擇她。
“魏承軒說他有個好兄弟,說是正在相親呢,我幫你問問。”程瑾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給她男朋友。
“你別說我……”程瑾連忙打斷她:“知道!不說你獨處深閨久了寂寞。”
嚴子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即使是這樣的千叮嚀萬囑咐,程瑾開口時還是說了:“嚴子筠約我去光大俱樂部那種鬼地方,我說倒不如把你那個單身貴族兄弟介紹給她……”這樣的話,嚴子筠只好掩面裝作自己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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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瑾那個閨蜜辦事還算靠譜,立馬就讓魏承軒把他的兄弟給約出來了。
晚上的清水吧放著葫蘆絲吹出來的小調,海風一陣陣地吹過來,很是舒適。
“這位是雷廷,這位是程瑾的閨蜜嚴子筠。”魏承軒介紹著。
雷廷禮貌地對嚴子筠笑笑,嚴子筠也只好抿抿嘴。這種場合簡直讓她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好像都要抽搐了,在這種陌生人的‘相親’場合下,她就是一個面癱。
他們之間的氣氛並沒有因為有程瑾和魏承軒在而減少幾絲尷尬,程瑾盯著魏承軒,發現他遲鈍地並沒有感覺到氣氛的尷尬,只好又在桌底下戳了戳他。魏承軒才意識到:“這麼坐著實在是無聊,要不咱們玩點什麼?”
程瑾趕忙附和:“是啊是啊。要不咱們打撲克吧!輸了的大冒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