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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空氣中強烈的氣味燻得皺了眉頭。
他繞過桌椅,走到她身後,力度剛好地給她按摩肩膀和放鬆脖頸。
“你怎麼來了?”嚴子筠轉了轉自己的脖子,已經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
羅永朋瞥了一眼被一堆檔案壓在最底下的,只露出一點點右下角的手機,道:“我都不知道打了多少電話給你,你又不接,最後還給我轉接語音信箱。我只好過來看你。在樓下等了你好久,誰知道你辦公室燈還不滅,我就只好上來咯。”
她慌亂地在紙堆裡尋找自己的手機,最後還是他傾了傾身子,拿出來握在她的手上。黑黑的螢幕怎麼都按不亮:“看,都被你打到沒電了。”她仰頭,剛好看到他無奈的笑。
有時候,嚴子筠也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努力過頭了,常常頂著黑眼圈在辦公室裡工作到凌晨,一天四五個小時的睡眠讓她自己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像個經理,更像是被壓榨的工人。其實她可以不用對自己那麼嚴格,就算她不工作,讓羅永朋養著她也不是不可以的。
羅永朋離開的半年裡,她常常用工作來麻痺自己。她以為自己只要不停止思考就不會去想他,不會去回憶那些過去的美好和甜蜜。但是在漫無邊際的黑夜中,她一個人開車在紅綠燈只有黃色突突跳動的街道,那些過去和分開便會不斷湧入她的腦海,吞噬著她的大腦。
那些睡不著的夜晚,她會開車到江邊,看高樓大廈和街道的霓虹燈打在平靜的水面。她就一個人坐在引擎蓋上,望向遙遠的地平線。江的那邊是人家,人家那邊呢?哪裡才會是她的幸福?
不知道什麼時候,羅永朋的手放在她的頭上,一下下捋著她的頭髮。可能以後再也不用一個人去江邊打發漫長的時間了。她的嘴角輕輕上揚。
“你還在做魏氏那個專案嗎?聽說魏總胃癌入院了,現在是他兒子在管理公司。”羅永朋突然那麼說。
是不是做二期專案太久沒有和羅永朋坐下來好好聊聊了?她都忘了要告訴他,她做回了她最擅長的專案策劃。二期專案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現在是程瑾在負責。看來她很快要和她未婚夫見面了。”
羅永朋寵溺地看著她,她嘴角上揚,眼睛卻不知看向了何處。
羅永朋送嚴子筠回去的路上,嚴子筠沉沉地靠在車窗上睡著了,他把車子一拐,駛向了自家方向。就在那個熟悉的公寓樓下,他停下車看著安靜睡著的她,他把空調開到最小,細細打量著她疲憊的臉龐。忘了過了有多久,他才下車,輕輕關上門,又把她一把從車裡抱出來,往樓裡走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蓋上杯子,又掖好被角,才躡手躡腳地關上門去洗澡。
他答應過她不會對她那麼好,儘量不讓她感到疲憊,不讓她覺得自己被過分溺愛,不讓她感覺丟失了自己。但是很多時候他都做不到。她工作到很晚不吃飯也忘了休息的時候,他還是會給她送飯接她回家;不管什麼原因他們吵架,他總想著自己先低頭其實也沒什麼;他也很想告訴她,其實你不用那麼努力,我可以養你一輩子。但是他怕再一次失去她,他愛得那麼小心翼翼……
“羅永朋。”她喃喃。
羅永朋穿著褐色的浴袍站在床邊,看見她的嘴角微微動著,他俯下身去,溼漉漉的頭髮又不敢靠她太近,只聽見她低聲喊他的名字。
他來不及把頭髮擦得太乾,就鑽進被窩,長長的手臂撈過她的腰,他的前胸貼在她的後背上,幾乎沒有縫隙。
她不再發出聲音,只是突然翻了個身,把腳架在他的腿上。他卻輕鬆地一笑。
嚴子筠。這麼多年了,只要遇到她,他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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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瑾帶著秘書去魏氏集團的時候被告知魏總入院了,她嘆了口氣,又問:“那現在的負責人呢?”
“他剛進電梯,不過您需要重新預約。”前臺小姐往電梯方向看了一眼,又扭過頭來看她。
程瑾低頭看見手錶上的指標指向了11點,她道:“我當初約的是魏總,他入院了,現在的負責人自然是帶替代他執行他的工作的,怎麼會需要預約呢?”
前臺小姐手足無措地站在櫃檯裡,這這這……這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好點子來。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現在給我打電話給你們負責人,看他怎麼說。”
前臺小姐按下座機上的幾個鍵,電話那邊就傳來了清晰的女聲:“他現在不想見任何人。”即使隔了那麼遠的距離,程瑾還是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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