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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軟禁外,瞧著也不像要對她,有什麼不利的舉動。
實際上阮瑩也認為,自己一名小小的大夫,還不至於讓陳國的王后,對她耍什麼陰謀詭計。便是三公子衛呈夫,如今身為質子,他們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是她。
今日讓她出現在這種宴席上,阮瑩有種感覺,王后留她在宮裡的目的,終於要顯露了。
“王后,阮大夫過來了。”素榴領著阮瑩,入了廳內後,便上前對王后稟道。
“嗯,把本宮的東西,拿去讓阮大夫仔細瞧瞧。”王后下令道。
“是,王后。”素榴領命退下。
阮瑩一一上前,跟在場的各位貴婦行完禮後,便立在一旁等素榴過來。她那一身淡青素衣,杵在這群打扮貴氣的婦人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很沒有存在感。
阮瑩一直在思考,王后讓她看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麼。此時她的疑惑,也正是在場夫人們的疑惑。宴席一半,王后突然喚來一名不起眼的女子,行為實在有些奇怪。
眾人神色各異,只有王后一人,神色不變的端坐著。細瞧的話會發現,她的眼神中,似乎透著些興奮。
很快,素榴抱著兩匹上好的織錦進來了。王后這到底買的是什麼關子,拿兩匹織錦過來,是要讓她瞧什麼。
“阮大夫,你好好瞧瞧,這兩匹織錦可有異樣。”王后說完,阮瑩即恭敬上前,仔細的檢視起來。
“大仙,這布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阮瑩用心聲,對身旁的洛珏問道。
在旁人看來,阮瑩用手摸織錦,用鼻子去聞,確實在仔細檢視著。而阮瑩的一舉一動,卻是照著身邊的俊影,模仿著做的。
“此兩匹織錦中,摻合了天仙子,此物可製藥,當若長期聞食,便會讓人精神產生幻覺,易迷失心志。因織錦中又摻了大量香料,倒掩蓋住天仙子的氣味,所以一般人是聞不到它的。”阮瑩聽完洛珏的解釋,便向在座的各位說道起來。
話剛落,王后便憤起拍桌道:“大膽,本宮就說最近瑜兒,為何常做些不合理的舉動,原來是有人想害他。”
聽得王后如此一說,各位夫人皆靜默起來。一位年輕的夫人,倒是不解的問道:“王后,妾身愚笨,有些不理解這兩匹織錦,跟害太子有何關聯之處?”
“李夫人,你來的時日不多,當然不清楚。此織錦顏色,是太子最為喜歡的。每年上貢也就三四匹,王上都會直接讓人送到東殿。今年這三匹,一匹已做了衣裳,正在太子身上穿著。剩下的兩匹,便是眼前被阮大夫,剛查出有問題的兩匹。”王后似乎挺有耐心的,跟眼前這位新來的夫人,倒解釋的很鉅細。
實際上,除了年輕的李夫人,在座的夫人們來宮裡都有些年頭了。兩匹布一帶上來,各人的心裡,便隱隱知道,將有事要鬧了。
“真是昭昭之心,其心也誅!倪夫人,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王后的矛頭,很快便指向了一名淡雅的美婦。
只見她不慌不忙的起身,施施然的向王后行禮回道:“妾身,不明白王后的意思。便是這兩匹布,真像這位阮大夫所說的,摻合了天仙子,又與妾身有何干系。這布料,並非是妾身送給太子的吧!”
“哼,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承認。你可是忘記了,這次運送布匹,可正是你哥哥倪良吧!”王后輕哼後,便輕蔑的盯視著倪夫人。
果然,倪夫人聽得此話,當場變了臉色。她萬萬沒想到王后這次,竟是想發難倪家。本來若只是布匹的問題,興許還能從中將倪家解脫出來。可若扯上太子,此事恐怕便有點難了。這謀害太子的罪名,可是不小的。
陳王最近雖對太子的言行,極其不滿,當總歸是他的兒子,目前也還是太子的身份。倪良此罪名若定,非但一族性命堪憂,便是倪夫人與她一雙子女,恐怕都脫不了干係。王后真是好算計,這是打著想將倪家一網打盡的心思,讓他們永不得翻身。
倪夫人為陳王育有一子一女,子排行為三,人稱公子鄞。女兒便是先前淑英郡主,掛在嘴邊的賤人淑陽郡主。
比起王后的一子一女,這兩名倪夫人所出的子女,似乎更入陳王的眼。時常誇讚二人,還將他們與太子淑英郡主作些比較,這也是太子與淑英郡主,特別妒恨他們的原由。
子女如此入陳王的眼,必然跟生母脫不了關係。倪夫人清雅美麗,又賢惠識大體,像一朵美麗的解語花。
陳王與她相處起來,十分輕鬆。別的夫人甚至王后,每次過去,不是有事相求便是告狀,讓他煩不甚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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