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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陣告知了警方關於洛庚的疑點,警察們也開始調查每個人的背景檔案,至於那一個晚上,同行的他們這些人究竟在做什麼,其實也只有彼此之間能給出不在場證明。
初徵心把吃到一半就睡著的小皮抱回家,回來跟大家又聊了一會,最後與徐陣一起離開。
章蓉蓉和龐楚因為太興奮反而睡不著了,到房裡看了一部電影,吃了零食,還開了兩瓶汽酒,直到兩點多才熄燈休憩。
安辛以也和馬詠芹一直在房裡,各自洗澡就休息了,沒有再出過門。
而洛庚也聲稱他回到房裡就沒再外出,但他沒有第二個人可以作證。
根據這些初步推論,警方對洛庚進行了相對最嚴厲的訊問,問及他和馬院長平時的關係如何,他矢口否認倆人曾經有過矛盾和爭吵。
“我根本沒有理由要和馬院長過不去!”
“那死者遇害的前一天晚上,你們在爭論什麼?”
洛庚神色閃過一絲遲疑,說:“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當時我確實反駁了幾句,但也沒到要殺了他的地步吧。”
——搖頭之前還點了點頭,典型的模稜兩可。
一旁的徐陣沒把這話說出來,只是繼續看他的反應。
“工作上的什麼事?你以為這種模糊的回答可以讓我們接受?”
“你們真以為是我殺了馬院長嗎?!”洛庚被問的急了,拍著桌子要站起來:“你們為什麼不調查安辛以?!他才是最有可能殺了馬院長的人!”
做筆錄的小警察要他冷靜地坐下,他只能依言坐回去,整張臉漲得通紅:“馬院長根本不希望他和馬詠芹結婚,他一直就在我們面前嫌棄那個男人,而且除了我以外,還有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洛庚情緒激動,乍一看真的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但正如他所言,安辛以的背景資訊警方也已經做過調查,馬院長對他確實一直態度冷淡,甚至可以說是嫌棄。
其實,這名年輕男子就像初徵心所瞭解的那樣,雖然打扮普通、相貌平平,但在西泠市一處科技園打拼創業,不賭不嫖也不泡酒吧,反而就喜歡畫畫。
但聽說最近公司遇上資金週轉問題,如果非要說動機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第四天,錄完口供的他們往回趕路,之後當然需要隨時配合那邊查案,徐陣同樣要回市裡,他們過來時候的那輛巴士已經少了馬院長,如今多他一個也坐得下了。
車子過收費站之前,排起了長長的佇列,有特警車輛停在路邊,進行著仔細排查,初徵心把頭伸出來看了看,第一反應就是要抓什麼人。
“可能在查‘雨夜烏鴉’。”徐陣也瞥了一眼,低頭繼續看手機。
初徵心微微一愣,但見他不再出聲,專心致志地在做著一件事。
她覺得自己不是敏感,而是真的能確信,在面對“雨夜烏鴉”的時候,徐陣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緊張”……又或者說是迴避?
身邊的小皮跑到徐陣的座位上,纏著叔叔陪他玩遊戲。
車子繼續向前驅使著,初徵心看著窗外的風景,昨天發生的事還像是不切實際的虛構,這世界卻依然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但她心中的難過和馬詠芹的悲慼的神態,令人記憶太過深刻。
徐陣離她就一個空位的距離,但初徵心也不知怎麼搞的,根本不敢回頭注視他。他教了小孩子那款手遊的訣竅,費喻文就全神貫注地坐在椅子上埋頭“奮戰”。
她想去找瓶礦泉水,誰知道右手毫無徵兆地一涼,幾乎是在瞬間屏氣凝神。
——他竟然摸了她的手。
初徵心的臉瞬間紅的不像樣,徐陣的目光卻還要筆直地掃過來,她心頭髮軟,但又問不出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明明也不是習慣和別人有肢體接觸,但她根本抽不回來,只能感覺他似乎是在認真地觸控她的手心。
那種感覺太異樣了,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就像是他在她手裡留下了一朵朵花,它們齊齊盛放,麻麻的,還很癢。
徐陣還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片刻,低聲笑道:“你果然也是個怪人。”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什麼意思,我哪有你怪。”
“這裡。”他按住她手上不該存在的槍繭,笑的更加懷疑:“為什麼要去學開槍,你是打算做什麼?”
他手掌的觸感,悄然浸染在她的手中。
“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只是我的興趣愛好。”
初徵心強行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