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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的手指往死者的衣角上面磨蹭了幾下,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海桐花的香味,是花粉……”
這人又不知檢查了些什麼,然後站起來,告訴保安:“你們保護好現場,警察和救護車就快來了。”說完,居然就頭也不回的徑自走了。
初徵心愣了片刻,低頭看了看自己,打算先找洗手間梳洗一下。
外面天色已黑,徐陣也不管血漬會不會嚇到別人,一路走到門口,他再次抬手壓低帽簷,但還是被前方一隊人馬攔了下來:“還想逃?!給我回來!”
徐陣看著風塵僕僕的魏晟:“你來做什麼。”
一般先到場的應該是轄區民警才對,畢竟這乍一看也不太像是他殺案。
“之前有樁案子,我們懷疑死者不是自殺,嫌疑犯失蹤三天了,最後一次使用信用卡的記錄就是買了這場阿加莎話劇的票子。”他們再次回到劇院,魏晟看著徐陣手上的血跡,道:“徐先生,是不是該給我們解釋一下?”
正巧從洗手間出來的初徵心聽見他們的對話,替他解釋道:“我和徐先生想救人,但沒能成功。”
徐陣聞言,似乎是看了她一眼,他依舊是那副深不可測的模樣,帽簷下露出的鬢髮漆黑猶如鴉翼,她現在才注意到,男人的身材修長挺拔,下半部分的臉型線條和高挺的鼻樑都很加分。
男人微側著臉,即使還沒法看清全貌,但她也能猜到大概了,沒料到魏晟嘴裡的怪人徐陣,竟會是這樣清俊高冷的男子。
“上回邊瓊的案子,你們隊長還說現場有兇手給我留的記號,你們到底要怎樣。”他的嗓音悅人動聽,刻意將尾音壓低了,多了幾分不耐:“我從來不覺得我有能力,我也不夠聰明,求放過我。”
“上回是老陶騙你的,我可管不著,但這回真有那麼巧?我們要抓的嫌疑犯,偏偏和你看同一場話劇?”
“你的推斷還能再胡扯一點嗎?這世上的巧合本來就多。”
“這種細節就別在意了,反正裡面有古怪……”魏晟說著,看向周圍手下:“你們調查現場有沒有可疑人物,還有,幫忙儘快疏散人群,咱們的徐‘專家’在超過五十人以上的地方會想吐。”
初徵心先是因為這句話愣了愣,忍著奇怪的笑意,才說:“那我可以走了嗎?”
此時劇院還淪陷在不明真相的恐慌之下,魏晟看見她站在那裡,頂上燈光照著那張瓷實潔白的臉頰,顯得唇色嫣紅。她上身是深紫色t恤,搭配荷葉邊灰色短裙,更襯出秀氣雋雅。在這樣荒誕的情境中,她變得更為特別,也許人人看到她,都會覺得這女孩漂亮,又漂亮的有些不同尋常。
魏晟習以為常地拍她肩膀:“今晚你也辛苦了,可惜沒把人救回來,沒嚇著吧?回去好好睡一覺,把這事忘了。”
初徵心微微地扯出一個笑,表示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算太差:“票是你給我的,我要是夜裡做惡夢也得怪你。”
魏晟指了指站在那兒抬頭觀察死者跳樓之處的徐陣,說:“你還是怪他吧,這人就跟名偵探柯南是同樣體質,到哪兒、哪兒就出人命。”
他們的隊長可是早就明白的——徐陣,他是變態們的貓薄荷。
……
澄昌市是沿海城市,四季只分春夏,本來也一直只是小漁村、小城市,直到近年來國家政策的扶持,旅遊業的開發促使城市高速發展,如今的這片小地域已經成為本省的經濟重點,每年不計其數的國內外遊客蜂擁而入。
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奢華的盛宴每天輪番上演,只有大海朝夕如初,見證著一段段被封塵的過往。
初徵心從小在西泠市長大,她生活在一個嚴母慈父的家庭環境,他們是智商超群的一雙才子佳人,同在核研究所工作,不管到哪裡都是風雲人物。可惜,她沒有遺傳到母親的才華,也沒有父親睿智,與他們這種“大神”相比,她只是“凡人”。
童年是快樂的,費雷冬是她無比自豪的父親,在她記憶中有太多本應該值得炫耀的甜蜜。
後來他與妻子婚姻破裂,再婚後生下費喻文,她在高中時隨爸爸和小皮媽媽搬來澄昌市,阿姨待她很好,新組建的家庭和樂融融,令她覺得這依然是富足的人生。
噩夢卻在那一天悄悄降臨,以血腥殘暴的鐮刀,劈開了整個粉色的天際。
所以,初徵心在澄昌呆了沒幾年,又搬回了西泠市。
不過這次回來,她也沒有料到會遇上這麼多的意外。
魏晟第二天中午特意抽空請她吃飯,他們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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