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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徵心朝他微微一笑:“不,可以在實習期遇到你這樣的病人,是我的榮幸才對。”
有點本末倒置的意思。
穆澤德認為,在這個醫院認識的實習醫師初徵心……她有點特別。
她想成為精神科醫師不是為了治癒別人,更多的,是為了治癒自己。
……
西泠市的某處火車站,金黃色的暖陽鋪滿蕭索的山林鐵軌覆上了一層白霜。穿著羽絨服的費小皮興高采烈地跑上列車,低頭核對座位號碼,朝身後那人招呼:“這裡這裡!姐,快來。”
初徵心隨後拖著行李上來了,坐在他們周圍的是幾位年輕小夥子,大概是結伴去旅遊,看著初徵心身型纖瘦,眉清目秀,爭先恐後想要起身幫忙。
結果,她兩手一託,四平八穩就把箱子放上了行李架,全過程不超過三秒,中間還不帶喘個氣的,那幾個小夥子都愣住了,只好默默地坐回原位。
費小皮嘆了聲氣:“哎,這就是你交不到男朋友的原因!”
初徵心臉上微微一紅,但很快恢復平常:“閉嘴,吃你的餅乾。”
小男孩雙眉緊擰,好像是認真考慮了一下才說:“我可能需要更多的餅乾帶著路上吃。”
“你再吃當心吃成小胖墩,你們幼兒園的萱萱就不要你了。”
五歲的費喻文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媽媽給起了“小皮”當乳名,小傢伙人小鬼大、古靈精怪,是全家的開心寶貝。
都說兒子像母親,費小皮天生栗色的頭髮帶著微卷,面板又嫩又白,眼睛澄澈分明,嘴巴也秀氣,確實繼承了他媽媽的水靈模樣。但不得不說,從小就呈現在數學、語言等方面的天賦,這一點,卻是像極了他們的父親。
火車行駛在遠山間,透明的光線照射在蒼翠的林子裡,鐵軌延伸向前方,彷彿整個世界陽光普照。
初徵心摟著他,自己也闔眼休息了一會,但腦海中的心思卻沒有看上去那麼平靜。
這是在經歷了足足五年的猶豫不決之後,才終於下定決心走出的第一步。
澄昌市全然不比西泠,它的日照充沛,終年無霜。一下車就感覺微風習習,涼爽的像是整座城市都侵泡在清爽的雨水中。
初徵心一眼看見在出口處接他們的年輕男人。
費小皮的表哥魏晟是刑偵支隊副隊長,眉目硬挺,高大端正,看到他們,立刻把小皮抱起來,爽朗地笑了:“不錯啊,小東西又長高了是吧。”
“是啊,吃那麼多,不長才怪呢。”
“平時跟你們影片倒是沒看出來。”
他們邊走邊閒聊,一路上談了談近段時間的工作,兩人頭一次見面也是在這兒的一家小餐館,算起來也認識五、六年了。
這次回來,初徵心就住在小皮的外婆家,老人們與她並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關係也都很好。本來家中出事以後,老人家想讓小外孫陪在身邊,考慮到大城市的各方面條件較硬,年紀大了也帶不動,才將他留在西泠市,由小皮的小姨一家以及初徵心輪流照顧。
魏晟:“在醫院實習很累是吧?我看你又瘦了。”
初徵心坐下來喝了一口水,不禁笑了:“我看你們隊裡才累,最近挺忙的吧。”
“忙!最近犯罪率都上升了!”
魏晟知道初徵心回來的原因,盯著她看了一會,說:“徵心,你放心,那件事我放在心上,他本來就是通緝犯,我們會想盡辦法順藤摸瓜的找線索抓到他。”
“我當然知道。”
“還有,我認識一個挺有本事的人,他就住這兒不遠。”
初徵心聞言抬頭:“嗯?是你同事嗎?”
“不是。這人挺拽的,與其說聰明,倒不如說是天才。要是他肯幫忙,指不定你父親的案子能找到什麼線索。”
看見她眼中難得騰起的緊張與急切,魏晟反而有些後悔把話說的太快:“不過,他不輕易幫忙,我都說了他這人有點怪……哦,他叫徐陣。”
費小皮聽見他們的對話,撅著小嘴巴,嘟噥:“還以為你破了這麼多案子很厲害,其實,全是那個徐叔叔的功勞呀?”
“小孩子懂什麼,他那個最多就叫錦上添花!”
初徵心看著小皮的外婆外公從廚房端了許多菜出來,趕緊上去幫忙,外婆親切地拉住她,低聲說:“我可能是老了,大概也有點糊塗,不知道是不是真看見那個人,反正這幾天夜裡我都沒睡好,就把這事告訴魏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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