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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們瞞著我,不肯讓我知道的事,會告訴徐陣嗎?”
初徵心靜了一會,認真地說:“你這麼聰明,你的家人也不例外,他們一定猜到你的住院和反常都和那個他們不曾見過面的‘表弟’有關係,更加不會讓你們再有什麼牽連,但如果想要除掉隱患,就必須對警方知無不言。”
穆澤德:“嗯,你說的很對。你別看他們對待別人一臉傲慢,其實,心裡一個要比一個軟。”
初徵心失笑,想著要怎麼回答才比較妥當,抬頭卻發現穆澤德看著她,突然不笑了。
這表情她在什麼時候見過……就是那天她跟徐陣剛剛確認關係,他在門外看見的時候。
“我在想,如果沒有你,‘烏鴉’一定會選擇殺了徐陣,因為他是非常礙事的偵探。”
“歸根結底,我覺得‘烏鴉’的目的還是在你身上,他對你有某種執著的近乎變/態的執念,不是嗎?”
“是啊,也許真正的我……會讚賞他的‘作為’。”
初徵心心裡抖了一下,正想發問,看到他突然扔了手裡的烏龍茶瓶子。
“也許真正的我,早就對你下手了,儘管不確定你我之間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我會先搶到手,你以為那時候你還逃得了嗎?”
她不懂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胸口感到一陣發悶,有些緊張地退後半路,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那張薄唇就已經沒有徵兆地覆上她柔軟的雙唇。
穆澤德一隻手抓在她的腰間,狠狠握牢。
初徵心錯愕地瞪大眼睛,用力去推他的胸膛,可她覺得他死死地壓著她,她都快要喘不上氣。
原來,吻她的唇就像感覺甘露,也像雨水,彷彿是風光霽月,一剎那便得到了夢想已久的寶藏。他的唇舌侵入,不依不饒,那是和徐陣全然不同的吻,霸道強勢的同時又有一種陌生的掠奪,就像是隻為了索取和得到。
初徵心發狠往他的胸口揍了一拳,對方才如夢初醒,她快步離開他,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對不起,我無意冒犯。”說話的時候,他的臉色比初徵心還要難看。
穆澤德眸色深沉,“如果你要罵我,那就當做告別吧。”
初徵心聞言一怔,內心的糾結和方才的怒氣在頃刻間淡去了,偏偏多了一份遲疑。
因為,她看到他欲語還休的歉意,以及他很不穩定的聲音:“初徵心,就算是你我的告別之吻吧。”
……
徐陣結束談話出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問他的女朋友去了哪裡,就接到了魏晟從鎖流鎮打來的電話。
對方剛接通就急著嚷嚷:“媽的!老子把‘雨夜烏鴉’給放跑了!”
這件事要說起來,也怪他太沉不住氣,他們在那觀音廟附近守了幾天,昨天晚上去公廁方便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穿公安制服的年輕人。
魏晟隱約覺得不對勁,再仔細一看,已經脫口而出:“你們警察可以留這麼長的頭髮嗎?”
那小警察的氣勢陡變,突然就從衣袖裡變出一把手術刀,他頓時就反應過來——艹,那根本不是警察,而是偽裝以後的“雨夜烏鴉”!
對方的實戰經驗不少,事先也做了準備,真正對上的時候居然讓魏晟也吃了虧。
鋒利的手術刀被他用的非常嫻熟,這人身手也相當靈敏,一邊打一邊逃,魏晟手上被劃開了幾道血痕,穿著制服的“烏鴉”逃上了路邊一輛小車,飛馳而去。
這破地方沒有監視器,只能去向當地鎮子上的老鄉們要一些情報,但無論如何還是被他逃走了。
徐陣也沒有太失望,漫不經心但也堅定地說:“沒關係,專案組已經派人去另一個地方瞭解情況了,不出意外的話,恐怕‘雨夜烏鴉’的真實身份就能確認了。”
草灰蛇線,伏脈千里。
他們終於找到了“雨夜烏鴉”的根。
……
海風陣陣,有年輕的男女在沙灘上安營紮寨。
初徵心和徐陣在當天下午回到了澄昌市,男人剛下車就說要去施行“浪漫的約會”,帶她一路來到海邊。
徐陣不知她是在外面和穆澤德談了些什麼,但當時她有些反常,總是想著想著連手都在顫抖的模樣……眼下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了。
至於穆澤德,他都沒有與他打上照面。
徐陣知道逼問這女孩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眼下就專注於他承諾給她的“約會”。
海崖邊的風景充滿浩瀚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