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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滯,急忙上前喊醒他。
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眸色倏地沉下去,讓她心頭一驚。
“你怎麼了?”
眼看徐陣神色不對勁,初徵心也正色起來,她扶著他的肩膀,低聲問:“現在告訴我,你是誰,我是誰,我們在哪裡?”
對方眸光微醒,說:“謝謝,我沒事了,只是剛才做了夢而已。”
她顯然不會相信那是單純的夢,於是抓著他的衣袖,聲音輕緩但又堅定:“你說過要我做你的醫生,替你治療,對嗎。”
“……嗯。”
“那你不能對我隱瞞。”
“嗯。”
“不要騙我。”
“嗯。”
初徵心算是滿意了,一臉在工作時的柔和態度,說:“那你告訴我,你夢見了什麼?”
徐陣沉默不語,又注視她片刻,語氣悵然地:“我夢見了一隻烏鴉。”
……
他獨自站在荒山野嶺,還有大雨傾盆,那些雲層厚密,一圈圈地盤在一起像巨大的漩渦,屠宰場的天空是黑色的。
遠近不一的密林上空還有一輪可怕的圓月,落下的月輝是猩紅色的,照出那片荒漠慘淡的建築,連地上的石子都像帶了血的顏色。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但更多的像是源於某種吸引,於是,一個人走到那間屋子裡,第一眼就看見那句支離破碎的女孩屍體,活生生的卻是死了,有些恐懼油然而生,可不知究竟為何種原因。
四處都是潮汐聲,越來越強地包圍他,但也沒有海。
再仔細辨別才發現原來是呼嘯的風,那聲音就像是一種深不見底的憤怒旋律。
他抬頭看見破窗外的樹枝,烏鴉又飛了過來,爪子緊緊勾住枝幹,那雙眼睛像是有人的神態,冰冷無情,近在咫尺。
它就一直跟著,一直跟著他。
……
那是一個真實到如同身在幻境的幻覺。
初徵心只覺得心臟都在輕輕顫抖,她感覺到徐陣凌冽的氣息靠近,看見他噙著似乎無關緊要的淡笑,卻是越想越難過。
此刻眼前的徐陣沒有任何強裝的情緒,眸光清澈如水,就像有潺潺溪流淌過她的心頭,突然覺得,他就像剛剛從一個可怕的夢境裡逃出來的少年。白皙的臉,修長的黑眸如墨,挺拔似青松,清俊的五官比平時還要多幾分寒意。
任它凡事清濁,他依然眉目如初,一身磊落但又佈滿傷痕。
“你是不是對他產生了‘共情’,徐陣,不管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樣只會害了你。”
所謂的“共情”,普遍來說就是“同感、同心理”,一般是心理治療時醫生會用到的一種手段,透過探詢諮詢者的內心去體驗別人的情感、思維,並且將這種體驗與對方的經歷和人格相結合。
初徵心坐到他身邊,抓緊他的手勸慰:“就算這樣做可能更瞭解案發過程,但也會給你負面影響。”
徐陣又豈是不知道這些道理,他揉著她的發,說:“但他比我更瞭解犯罪。”
“他知道你想更瞭解,所以他也在引誘你。”
在初徵心看來,徐陣本來就是變/態們的貓薄荷,所以她在乎他的心理問題,擔心他的精神狀態,而他卻只想要儘快找到抓到那個兇手。
“與‘烏鴉’對弈,我根本沒有佔過上風,好像一直只是被動地跟著他轉。”
雖然這種事不應該講什麼輸贏,但徐陣確實覺得挫敗了,就連曾經的那位黑車司機也被他們控制起來,但顯然烏鴉已經不需要他的幫助了。
“可你不能說至今沒有進展。”
“是,我已經找到一個突破口,但這也是因為他的失誤。”
徐陣說完,若有所思地緘默著。
初徵心:“烏鴉最大的失誤就是和穆澤德繫結了。而且,‘雨夜烏鴉’在郵件裡表達的也很明顯了,他的技巧都是曾經的“穆澤德”教導過他的,而你要如何與這兩個人周旋呢。”
“敵人的強大不代表我就要逃避。”
“是,所以你已經把他逼到末路的。”初徵心在這一刻感到喉嚨澀澀的,她緊緊地看著他,繼續說:“徐陣,在我眼裡,你嚴謹,思路清晰,但你也從來不是什麼一絲不苟的偵探,你有自己的靈感和思維殿堂。你甚至猜到下一步他會去鎖流鎮,這樣就一定能阻止了他的行動。”
徐陣卻是聽出她在變著法的誇自己,既是甜蜜也是無奈,再次摸了摸她的頭,說:“我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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