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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些都是我今天收到的禮物。”
“幼稚。”
費喻文對他做了一個鬼臉,索性就不理他了。
徐陣走去廚房幫著初徵心炒菜,事實上他的手藝比她要好的多,她果斷褪下圍裙交給他:“徐大廚,那就麻煩你了。”
他眸光淺淺掃她一眼,乾脆地接過她的活,動作瀟灑地掌廚。
很快,一桌豐盛的晚飯端上桌,費喻文吃了平時兩倍的飯量,撩起衣服拍打小肚皮:“好滿足好滿足!”
他窩在沙發上開啟液晶電視,說是過生日可以盡情地看動畫片,結果還沒到九點自己先呼呼睡著了,倦懶的小臉還挺討人喜歡。
初徵心好笑地看了看他,目光又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燭光下他的雙眸漆黑如點墨,眼神無比柔和。
“你給了他一個非常難忘的生日。”
“我沒有你做的多。”
她嘆了口氣,將身子靠在他懷裡,才說:“苗姨只來得及給他慶祝一歲……”
徐陣看不見她的表情,卻也能想象那是怎樣的。他們默默地依偎了一會,他聽見她聲音壓低了,輕聲說:“徐陣,我還是不甘心,為什麼好好一個家會變成現在這樣?”
從那天起,不會再有那盞永遠亮著的燈,不會再有熱騰騰的飯菜,也不會有人關心你冷暖,你再如何想念他他也不會回來,所以你恨不得回到那個時候,狠狠地對著那個兇手捅上無數刀。
她小聲說:“徐陣,你再替我催眠,我覺得也許這次能看到更多的東西,就算看不到,也能讓我從裡面再走出來一些。”
徐陣沉默良久,沉著地望著她:“好吧,但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哭。”
他總是能讓她的心慢慢變得暖起來,也變得更加軟。
徐陣捏著她的下巴,溫熱的唇從她臉頰處開始進攻。
“你做什麼?”
“福利。”
“……你看小皮在就應該知道今晚沒有福利。”
徐陣抗議:“只是親幾下。”
“那也不行,萬一他醒了呢?”
對方修長的眉宇蹙起來,最近他忙著晏梓烏的案子,好不容易見上一面連親個嘴都不行?
徐陣果斷站起來,初徵心調整了坐姿,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把不遠處睡著了的費喻文抱往臥室……
片刻,他神色清爽地走出來,旋即說:“這樣可以了嗎?”
初徵心瞬間就哭笑不得了,可也覺得幸福不已。
這場景怎麼越看越像是一家三口呢。
……
次日下午。
秋日的陽光溫暖而不灼人,初徵心躺著舒適柔軟的床墊,窗外是落葉紛紛,紗簾被風吹起。
徐陣對她的心理狀況已有了一些基本評估,她的創傷後應激障礙沒有持續復發,算是康復的比較好,但有時會在夢中反覆體驗噩夢和可怕的幻覺,另外也對一些片段或者細節強制遺忘,何況本來就過了這幾年,很多細節記不清了。
他看著她躺下來,忽視眼前這條貼身靚麗的長裙,神色嚴謹就像專業的治療師。
“我們開始了。”
作為一個催眠師,必須突破三道基本的防線,也就是邏輯防線、情感防線、道德防線,進入患者的潛意識。
當患者意識最放鬆、最薄弱的時刻,催眠師就要果斷抓住縫隙控制住對方的思維。
“你在一片海邊,想象只有一個人,你越過沙灘,走入海中,一個人暢遊,頭頂還有海鷗……”
“好,跟著那條小路走,在路的盡頭有一扇門,推開那扇門,你就會回到那段你最難忘記的、最深刻的記憶中,那是你的家……”
等到催眠告一段落,催眠師可以選擇喚醒,也可以選擇讓被催眠者進入自然的睡眠狀態。
徐陣看著眼前的小女人睡得香甜,也就不用再繼續,撫著她的額頭,眸帶淺笑,柔聲說:“等你從夢裡走出來,告訴我那天你看到了什麼。”
……
初徵心睡了不知多久,忽的就醒過來了。這一次不再是生生被驚嚇,而是自己睡飽了。在朦朦朧朧的思緒間,她又回到澄昌市的那棟樓,看到窗外血腥猙獰的一幕,眼前影影綽綽的卻是血色的片段,但她覺得這次很“痛快”,好像那時候沒有被排遣出去的哭喊和悲痛,終於找到了應該擺放的地方。
當有一種旋律在耳邊響起,所有一切都在眼前飛快,要很快隱去。
房間裡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