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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
費喻文也是機靈鬼,他越看越覺得這滿嘴鬍渣的男人眼熟,扭頭看一看姐姐的臉色,更覺得大事不妙了。
這時候,對方再次打破了沉默,他扯出一個別扭但很溫暖的微笑:“我是你爸爸,寶貝,爸爸回來了。”
費喻文靜了幾秒,忽然站起來一巴掌把小汽車拍到了地上,橫著眉眼說:“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嗎?”
費雷冬愣了愣,“哈哈哈”地大笑出聲,而那笑聲灌入初徵心的耳朵裡,顯得蒼涼又欣慰。
“姐姐……這個人到底是誰……我怕。”
費喻文撲到初徵心懷裡,只露出一隻眼睛悄悄地瞪著對方。
“他就是費雷冬。”初徵心低頭,很小聲地在小男孩的耳邊說:“他就是我們的爸爸,你那時候還小,對他沒什麼印象了。”
“我知道……就是他把我媽媽帶走的,對不對!他早就不要我們了,我討厭死他了!我不要看到他!”
費喻文的吵鬧引起周邊人的注目禮,好在披薩店本來就吵鬧,又是高峰時段,也就沒多少人真的在意他們三人的對話。
初徵心何況不是恨著費雷冬,可她也恨自己能夠體諒他的心酸潦倒。
她抬頭含著眼淚,想起自己望著苗姨死去的那一幕,那時候自己真痛苦的很不得當場死掉。
“你明知道,我們都會誤會你,可你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回來。費雷冬,如果當初你說……要我相信你,那別人的一個字我也不會相信的。”
但他偏偏就這樣沒有了音訊,他們真是不會去愛、也學不會愛的父母。
費雷冬頹唐地閉著漆黑的雙眸,費喻文偷偷打量著這個人的五官,從他的眉宇間,還找到了自己的那幾分俊美遺傳。
他離鄉數載,直到今時今日才明白當初的自己多麼愚蠢和執意孤行。
望著小兒子迷惘而傷心的面容,他走過來,蹲在小男孩跟前,動了動乾涸的嘴唇,說:“小皮,你知道這個乳名是爸爸媽媽一起給你取的嗎?你叫費喻文,‘喻’是知曉的意思,‘文’是錯綜複雜的形象,我給你起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你通曉世事道理,你很聰明,比爸爸還要聰明,你真是了不起。”
費喻文的眼睛一下子就溼潤了,小孩子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柔聲細語,更何況物件還是他日思夜想想要找回的父親,那是他生命中缺失的一座大山啊。
“可你為什麼要傷害媽媽……你為什麼要走……”
他終於哭出來,泣不成聲地抓緊姐姐的衣襬。
費雷冬心頭一悲,他看著小兒子的眼眸,那裡面擁有世界上最純淨的顏色。
“小皮,你一定要記住。爸爸很愛媽媽,非常愛她。所以你記住,爸爸永遠不會傷害她一點點。”
費雷冬嘗試著伸出雙手,輕放在小兒子的雙臂旁,慢慢地撫著,見他沒有太過排斥,硬朗的面容卻隱不去眼底的熱淚。
初徵心忍不住戳他的心絃:“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他抬眸看著女兒,四目凝視,笑的諷刺:“我曾經只想和你母親讓整個城市變得更瘋狂,可我們根本做不到,因為我們忘了,這個城市已經是瘋狂的。”
☆、第六十二章 末路
第六十二章
費喻文天資聰穎,但姐姐與那個男人之間的暗湧,還有那些對話,他也半知不解。
他只知道,這個古怪的男人是他的爸爸,他可是很辛苦、很委屈的想了他……不說五年也有四年了吧,原來——“爸爸”就是長這樣的嗎?
不算老,但也不年輕,蓄著一頭短髮,大衣的領口微微敞開,不笑的時候有點兇,笑起來卻整個人變了樣。
冬日的街頭多是冒著白煙顯得溫暖而舒逸的餐館酒店,太陽逐漸落山,乳白色的路燈悉數點亮,三人並肩而行,費雷冬顯得心情愉悅,牽著小皮的手在小巷裡走,他們並不是往回家的方向,因為那樣太危險,但費喻文莫名又感到一種心安理得。
因為有姐姐的默許,他才能放下自我的戒備把多年來渴望父愛的感情慢慢釋放出來。
費雷冬也同樣接收到了這種訊號,所以儘管是久別重逢,但相處時候的氣氛要比和初徵心之間的自然得多。
這條路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長,費喻文沉陷在自己的世界裡,開始想象一切已經發生和即將發生的改變會對自己造成哪些影響。
初徵心則回答了費雷冬一些近似寒暄的問題,諸如現在工作如何、與徐陣是怎樣相識又發展至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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