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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做戲而已,何須在意。”她沒有看向他,只是淡淡的說道:“西王,我早就說過,這身子對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具皮囊,西王要,流景給就是了。”
她越是風輕雲淡,越是毫不在意,他就越想要看她慌亂,越想擁有她。
他亦不知,這是何因?
只是他和她之間似乎因為昨夜變得更加的隔閡了。
以往的一切早已不復存在,或許也不該再存在。
物已非,人亦變,那往日的一切即便存在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何不隨著歲月徹底的消失。
抑或者把它緊緊的鎖在心中,再也不去開啟。
第04章 不過是戲(2)
鳳傾歌在窗邊的軟榻上坐下,微微合上眸。
“再問一次,你選擇走還是留?”半晌後,他才開口再次問道。
她整理衣服的手頓了頓,微微側首,眸光如水的看著他,“如果你一定要個答案,那我就告訴你,我選擇走。”
“走嗎?”鳳傾歌抬眸看向她,面上不經意之間閃過幾抹慘淡,只是在下一刻,他又是那個比誰都要優雅的西王,“即便會被東國的人懷疑,即便可能冠上通敵的罪名,你也要回到他身邊嗎?”
他問的,她不是沒想過。
那一戰,她敗了,誰都知道,她敗得徹底。
如果她毫髮無損的回去,任誰都會懷疑,更何況是東王。
他這個局在不經意之間還是設了,她走也是敗,留也是敗。
留下,她便等於捨棄了東國,真的成了叛君之臣,也等於捨棄了自己的尊嚴,真的屈服在他的身下。
回去,即便她心中一片坦蕩,即便東王相信她,但是嫌隙還是在不經意之間設下了,如果他日,稍有什麼差錯,他們之間的信任便不可能再如以往那般,那麼要離間他們就比以往容易多了。
所以這一次,不管從哪個方面,她都徹底的敗了。
帶她回來之初,他便已經設下這個局了吧。
“對,我要回去。”她堅定的對上他的雙眸,淡然而語。
不管如何,她都決定回去。
留下,才是真正的向他臣服了,而她慕流景從不是這樣的人,況且對於東王,她還有一份未報完的恩。
縱使他日,她為他而死,她亦心甘情願。
鳳傾歌凝望她,望進一雙明澈如水的瞳眸,那眸子似乎包容了一切,又似乎什麼都對映不到其中。
笑,再度揚起,一貫的邪魅,又是一貫的優雅,“好,你走吧,不過每月十五,本王在熾離河邊等你。”
“流景謝西王成全。”此刻,她已然穿好了衣衫,不是紅妝,卻是戎裝。
對,她是相,夙沙東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慕流景,無人知道她本紅妝,唯有眼前這個男人知道她的一切,也侵佔了她的一切。
她轉身,朝門外走去。
“你會去嗎?”身後傳來鳳傾歌似是隨意的問話聲。
她立住了腳步,淡淡的回道:“該去的時候自會去。”
說完,她轉身便走,消失在那轉角之處。
一室的靜寂,一室的空蕩,只有那晨風依然不停的吹進,拂過那簾帳,拂過那紅錦,拂過那烏黑的青絲,拂過那痴坐的人,拂過那微微黯淡的眸。
抬首四顧,恍然如夢。
昨夜一切是否都為幻想?
可是那紅錦軟被之上的暗紅卻證明著一切皆真。
她存在過,但也走了。
即便她不知道回去之後迎接她的會是什麼,但是她還是走了,義無反顧的走了。
他,就這麼比不上夙沙曜嗎?
為何她要如此的死守著他?
只是她越是在乎,他就越想毀滅。
總有一天,他會讓夙沙曜向他俯首稱臣,而她呢?
不知梨花帶雨之姿是否適合她?
他唇邊的笑帶著幾分異樣的詭異,但掛在他的臉上卻似乎又變得如此的完美,似乎他的任何表情都是美的,似乎他做什麼都是優雅的,似乎他天生就是一個王者。
在他面前,別人便不得不讚嘆,他舉手投足之間的尊貴,即便是殺戮,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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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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