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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奴婢內監還是管夠的。況且臣妾打量著沈妹妹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年紀又輕,皇上自然不願教住到哪位妃嬪的宮裡去,若是再遇上個不肯饒人的主兒,不是教沈妹妹白白被欺負了去?長春宮從前只表姐一人居住,沈妹妹此時住過去,不是正好?”
她這樣一番解釋合情合理,皇帝聽了也覺著沒什麼好反對,便應下了:“愛妃所言有理,那便按著愛妃說的去辦是了。可萬萬不能委屈了沈常在。”
洛瑕便笑道:“臣妾自然曉得。”
“……前後根由婢妾也不曉得是怎樣一回事。只曉得是一日清早,皇上便突然說臨幸了個宮女,封了常在。那宮女也不是皇上身邊素日伺候的,彷彿只是湯泉沐浴上的,皇上不知怎麼便看上了。”
這樣聽來,環佩竟然也是不知曉的。洛瑕微蹙了眉,道:“這個節骨眼上成了妃嬪,莫不也是別有企圖麼?還是待到今晚宮宴上見過面了,再作分辨罷。”
歌姬舞姬絲絃輕撥,羅袖生香,天魔之音繞樑不絕。此前因慕心綺“新喪”,宮中已有月餘未曾宴飲。如今玉堂殿裝飾一新,富麗堂皇,妙齡宮女來往斟酒佈菜,觥籌交錯聲不絕於耳。除卻皇帝體恤皇后身在病中,囑咐她不必過來了,其餘六宮妃嬪十餘人皆分列兩座,其中,正包括有皇帝在華清行宮新封的常在沈氏。
沈常在坐於西首五座,在喬環佩身側,位置並不算靠前,只是她一個正六品常在,能得這樣一個位置,已是很得臉了。洛瑕坐於東首第二座,衛淑妃身側,自眼風裡打量過去,只見她著一身軟銀白素緞冷藍鑲滾白綾輕羅裙,身段修長,看眉眼倒是同自己差不多年紀,十七八歲的模樣。她生得眉清目秀,面上卻淡淡沒什麼表情,天然自成一段冰雪態度。這副模樣,分明不像是會去可以尋求皇帝寵愛,想著要飛上枝頭的女子,可是怎麼……洛瑕更有些奇怪,不免多打量了她幾眼,誰想那沈常在竟是警覺到她的目光,也轉首過來。兩人目光對在一處時,頓了一頓,便立時又各自轉開了。
“沈氏一個宮女晉封,竟然越過更衣、娘子兩級直至常在,看來皇上是當真寵她。”
身邊淑妃淡淡道,洛瑕便笑:“可不是麼,只是皇上喜歡,再不成規矩的事,便也成了規矩了,咱們又有什麼法子?”
淑妃含笑打量她一眼:“嫵妃這樣會體貼皇上的心思,怪道皇上喜歡得緊。”
洛瑕頷首笑道:“尚且不及皇上敬重娘娘。”
二人一笑,便各自轉首回去。
宴正酣時,一名小內監來為洛瑕斟酒,卻不察將半壺酒都潑在了她身上。皇帝皺眉,正要吩咐將那內監拉下去,洛瑕勸了兩句,替那內監開脫了,便請旨要往偏殿更衣。
瓊瑤服侍著她更了衣出來,洛瑕忽頓了腳步,側首笑道:“顯王殿下尋本宮有事?”
廊下果然站著個身形頎長的男子,指間牽著線繩將一枚玉佩轉得風生水起,腰間別一隻山水摺扇,舉手投足間風流瀟灑,好一副遊戲人間的紈絝公子派頭。不是顯王元頡卻又是誰?
元頡亦笑:“嫵妃娘娘既然直截了當,本王也只好開門見山。”他頓也未頓,徑直道,“本王想娶芳菁。嫵妃娘娘可否從中牽一牽線?想來此事對嫵妃娘娘也是有利。芳菁傾心十三哥已久,而嫵妃娘娘……”他曖昧笑了笑,又道,“若是芳菁嫁與本王,於嫵妃娘娘,也是了卻了一樁心頭大患罷?”
洛瑕笑笑,卻並不正面答他,只是道:“顯王見事透徹,那麼平日裡的頑劣不務正業……莫不是裝出來的罷?”
元頡擺手笑道:“宮裡出來的,有幾個不是心明眼亮?本王於經綸政務上無心,只想一心做過富貴閒散宗室罷了。”
洛瑕便笑得更深:“那若是本宮助顯王達成心願,本宮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頓了頓,將手中那枚玉佩鄭重交在洛瑕手上:“……本王自當喚嫵妃娘娘一聲‘王嫂’。”
那一枚羊脂玉佩,洛瑕認得,上書一“靜”字,是元頎母妃莊靜夫人的遺物,元頎素日戴在身上的。她於是抬眼笑道:“一言為定。”
“行了行了,都退下罷。”
見皇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教殿中獻藝的雜耍班子退下了,洛瑕便笑問道:“怎麼皇上覺得無趣?”
皇帝意興闌珊道:“年復一年都是這些花樣,朕早便全看膩了。”
洛瑕想了想,忽笑道:“臣妾前些日子偶然聽聞宮中幾個內監宮女在議論左相府中新來的幾位門客,說是在城中建了處遊藝的所在。自建成之日便人來人往絡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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