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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兒臣對妙範與靜肅生母用情甚深,此生已決定了不會再娶。父皇母后美意,兒臣心領了。只是兒臣實在不敢再辜負了旁的女子。”
他微微躬身,又將那紅玉如意放回面前內監手上的托盤之中。
這一番話聽來,皇帝、皇后與列榮夫人俱是面面相覷。皇帝面上冷了一冷,又向他問道:“你可確定麼?”
元顥頷首,淡然笑道:“是。”
皇帝忽地在面前桌案上用力一擊,怒道:“真是好樣的!你與元頎,你們一個個,都是好樣的!你們揹著朕都做了什麼,當作朕是老邁了,瞎了眼聾了耳朵,全不知曉了麼?!”
那一個瞬間,洛瑕與慕心綺互視一眼,彼此的心都揪緊了。難道……皇帝竟是知道了什麼?
☆、(八十八)
“你二人——你二人——你——”皇帝怒極,說到這裡卻猛地頓住,一口氣憋進喉間,竟是再也下不去,一張本就泛著不正常紅色的臉霎時間成了青紫色。一時滿殿俱靜。皇后最先反應過來,忙扶著皇帝坐下,列榮夫人驚起,也顧不得十數名秀女尚且在場,四處招呼著去傳太醫。洛瑕與慕心綺連同眾位皇子端茶的端茶,送水的送水,忙前忙後,殿中一時亂作一團。
忙亂中,洛瑕尋了個空子,將慕心綺拉到一旁去,低聲道:“姐姐,皇帝難道真聽說了什麼不成麼?”
慕心綺忖道:“此事咱們做的小心,又怎會那樣輕易便教人知曉?”
洛瑕道:“怕只怕……有人有心探聽,畢竟咱們也不能保證是滴水不漏,被有心之人收到了風聲去,也並非是不可能。”
慕心綺揉了揉額角,憂道:“本宮總覺著……有些極不好的預感,總是盤繞在心裡,揮也揮不去……真真是教人不能放心。”
元顥也在一旁,微微側身過來,輕聲安撫了她一句道:“莫怕,不會有事的。”
慕心綺本是稍稍背身對他,聽見這一句話,竟連肩膀都是微微一顫。她眼中很快浮上了一層水光,眼尾處醺染的緋色微微的暈了開來,鴉翅一般的睫羽闔翕,投影在白如細瓷的面容上成兩扇新月形狀的陰影。
而那一滴淚,終究沒有落下來。
“謝殿下關懷,本宮曉得。只是後宮裡這些事,素來都是身不由己……不過本宮自也會善自珍重。”
元顥的手已將將要落在她的肩上,卻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剎生生頓住,最終收了回去。
“若是堅持不下去了,便來找我。”
他的聲音忽地低下來,彷彿周圍一切嘈雜喧鬧、人來人往都無關於他們,他似是若無其事道:“綺兒,我一直在等著你,回到我身邊來。”
“可若是回不去……”
他忽地強硬起來,沉聲道:“回得去。只要你願意,以你如今的手腕,若真想要抽身而退,也不過是朝夕之間的事……只要你想。”
“我無法許你父皇能給你的榮華,可寧王府的王妃只會有你一個。能夠成為你的歸宿的人,只會是我。”
榮澤殿十數日內滯留了整個太醫院的十餘名最為醫術精湛的太醫,太醫院院判袁鶴松首當其衝。幾名最德高望重的妃子連同皇后輪流在皇帝寢息時侍奉在側,宮人端進端出的藥湯苦澀氣味幾乎完全掩去了殿中龍涎香的香氣。慕心綺雖身為皇后之下六宮妃嬪之首的正一品盈貴妃,卻在皇帝開始深居修養後五日便被摒除在外。只說是皇后懿旨,教她只留在自己宮中,不需再前往侍奉了。起初慕心綺與洛瑕二人皆是不解其意,然而就在皇帝接連昏迷不醒的半月之後,列榮夫人帶著含福宮總管大太監何全來勢洶洶到了長春宮,也並不見禮,徑直居高臨下道:
“來啊,給本宮搜!不準放過任何一樣可能與禁藥有關的物事!”
慕心綺聞言起身,面上神情有些難看:“夫人如此不給本宮面子麼?”
列榮夫人冷笑:“盈貴妃可知袁太醫查出皇上的病因是什麼?皇上體內,有已接連數日服用宮中禁用的媚藥跡象。本宮翻查彤史,方知近半年來乃是盈貴妃你侍寢最多……這下結果自是不言而喻。本宮為保皇上康健,這才前來搜查貴妃娘娘寢宮,還望貴妃娘娘多多包涵!”
還不等慕心綺開口,便見外頭一名侍衛手捧一隻錦盒疾奔進來,將那錦盒呈給列榮夫人時,只見她冷笑一聲,低頭看向那錦盒,見其上竟是描畫著極令人臉紅心跳的春宮圖畫,依稀可見一男一女正裸身相纏,做那顛鸞倒鳳之事。洛瑕一眼看過去便紅了臉,下意識別開了眼。而慕心綺面上卻無半分表情,鎮定的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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