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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大人這好些年。”
回身掩上殿門之時,她唇邊綻出一縷快意的笑。
“姐姐她……近日可好麼?”
慕晟頷首道:“還要多虧了你,她如今是寧王妃,錦衣玉食自不消說,最重要的是有寧王與他們的一雙女兒在她身邊。生能如此,自然是圓滿無憾了。”
洛瑕便笑道:“姐姐待我恩重如山,便當作是我報答她了罷。如今她與寧王終成眷屬,總算也不算辜負了她往日在這深宮中苦苦捱過的許多艱難。”
“她還曾提起你與靖王的事,我想於你,能遇上靖王,當是……”他頓了頓,終究還是提起了。
洛瑕抬起眼來,唇角攢起微微的笑,一瞬間忽然顯得極柔和溫暖:“確然是很好的,能遇上他,是我平生大幸。那麼,你又如何?姐姐有一回曾提到過,你彷彿是同哪一家的小姐訂了親,只待過些時日完婚,是要恭喜你了。”
他本像是要說什麼,聞得她這一句“恭喜”,卻又淡淡道:“這也罷了。只是我且問你,皇帝將死,兵亂將起,你歸期在即,那麼卻又打算將靖王置於何地?”
“元頎?”洛瑕一瞬間竟隱隱失了神,道,“我……不曉得。只是若仔細地想一想,我便應當明白,有些人,有些事,該過去的,便應當讓它過去。”
有些人,有些事,該過去的,便應當讓它過去,便不為旁人,也應當為自己能活得輕鬆些。
“你若能過得好,這樣……卻也不錯。”
良久,他終於這樣說道。
那些經年已久的默然相思,那些早已被塵封在歲月浮灰裡變得模糊不清的朦朧情愫,便教它們都這樣被掩埋在韶光的餘灰裡,都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罷。
元周承平皇帝駕崩的那一個夏夜,六月十三,無端有著極清明的月色。洛瑕前往延年殿前最後抬頭望去這樣的夜幕,目色裡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貴妃娘娘請快動身罷,滿宮的妃嬪及如今身在都城裡的宗室都已在恭候著娘娘了。”金公公恭恭敬敬地低下頭去,又重複了一遍請她移步上輦的話。洛瑕沒作聲,身後瓊琚冷笑道:“公公這麼火急火燎地是做什麼?娘娘不願在皇上面前失卻了儀容,耽擱了些許時辰,又有什麼罪過值得公公這樣大驚小怪?”
洛瑕微微抬手止住了她,道:“瓊琚不得無禮。金公公多年來為皇上與皇后娘娘效力,操勞多年,如今也該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了。待到皇上的身後事過去,本宮便作了主放公公回鄉頤養天年罷。”
她一臂說著,一臂上了轎輦。
“娘娘!娘娘!”瓊瑤匆匆提裙奔來,將一封摺子呈給洛瑕,急道,“驃騎將軍趙雄率領京畿營三千精兵正漸漸向皇宮逼近而來……祝相與公子如今正在延年殿等候娘娘定奪!”
☆、(九十九)
“潼陽關守軍可得到訊息了?”
“稟娘娘,都城中各處要道多半都已淪入叛兵掌握之中,訊息還未來得及送出去。娘娘看……”
“多半?即是說並非無路可走了?還有哪一處?”
慕晟命人展開都城地圖,指著其中正東偏北的一處道:“此路本是往黃河而去,乃是三朝之前治水時修建。治水結束之後已有多年未曾當作官道使用,只是當地販夫走卒常過此路,因此若要行馬想也並非不可。經此道而去便可通往潼陽關。”
“那麼依二位所見,應當派誰去做這傳令之人?御林軍統領身兼守衛皇城之責,而若是派往之人身份不夠,怕是不能教人信服。”
“本王不才,願意自薦。嫵貴妃看如何?”
洛瑕一怔:“顯王殿下身份尊貴,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本宮又該如何向皇上與嚴淑媛交代?”
元頡似是早有準備,素日寬袍廣袖的貴戚衣裝早已換作了方便行動的騎射服飾,腰佩一柄長劍,極是英姿颯颯。他笑道:“本王遊戲人間二十年,自知不能成什麼氣候,更無法為國效力。只是終究生作男兒之身,家國臨難,匹夫有責,本王又豈能坐視不理?這送信的活計算不得很難,便當作是本王為元周盡的一份力罷。本王心意已決,嫵貴妃不必多言了。”
他這樣的鄭重,與平日那一副頑劣輕狂不務正業的紈絝公子模樣大相徑庭。洛瑕思忖片刻,道:“顯王路上當心。你與祝小姐新婚燕爾,萬不能教她就此傷心白頭。”
“芳菁?”他苦笑了一瞬,那面上神情卻迅速地隱去,“本王自然會好生守在她身旁。”
兩朝老臣祝公明顫巍巍拱手道:“老臣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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