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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傷口,難道她要再次陷入那樣的灰色裡嗎?被一個又一個至親的人遺棄?是的,在她認識喬遠峰的前後,正是一片兵荒馬亂之時,父母離婚,父親上調北京,母親遠嫁美國,她一個人輾轉在老家,然後去北京。這幾年隨著年齡增長漸漸忘記過去,與繼母相處融洽,母親因為玉鎖的緣故對自己有所歉疚,又因為盧卡斯一天好似一天,對她又感恩戴德,禮物源源不斷從美國寄來,她幾乎以為自己很好很幸福了。可是喬遠峰迴國了,那麼多三甲醫院,他就偏偏來到這一家,偏偏出現在她面前,然後她就記起忘不掉的痛苦。這樣想著心裡不免再次倉皇起來,快些與過去告別吧,否則她還要亂到幾時。
第十二章
重新把這些舊日的情緒收拾後,突然間手機又叫起來,餘寶笙嚇一跳,忙站起身體,吸吸鼻子暗嘲當醫生連個傷春悲秋的時間都沒有。以為是急診什麼的,看螢幕是並不熟悉的電話號碼,直接接通,餵了半天,對方卻不出聲,剛要掛,那邊卻傳出一句低低的聲音“寶寶”,低柔嫵媚,不是何輕輕又會是哪個?
“輕輕?是你嗎?你在哪兒?”
“寶寶,我在你小區外。”何輕輕只有在兩個人彼此最脆弱的時候才會叫餘寶笙“寶寶”。
餘寶笙拿著電話立刻轉身奔到門口,穿了鞋就往外跑。出電梯,果然看見門前的樹下有一個細瘦的身影,邊上放一隻小小的旅行箱。餘寶笙沒好氣地叫:“你怎麼不提前打招呼,幸好我今天住這邊,如果是住我爸那兒或者值夜班,你怎麼辦?”聽她數落,何輕輕出人意料地沒有回嘴,低著頭拖著箱子進了電梯。
直到進門餘寶笙才看清何輕輕的臉 ,頭髮故意放到一側,但卻遮蓋不了面上的紅腫。
“到底怎麼回事?”餘寶笙一把抓住何輕輕的肩膀,迫使她抬起頭,頭髮散開,那紅腫更加可怖。
“究竟誰打的你?難道你就是這個樣子從杭州過來的?”看著何輕輕逐漸泛紅的眼睛,餘寶笙氣不打一處來,從來被人嬌寵的何輕輕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荼毒,“是楊凡嗎?告訴我是他嗎?他居然敢打你?”
“寶笙,讓我歇歇,然後告訴你,好不好,我想洗澡。”何輕輕滿眼是淚可憐巴巴地求告。餘寶笙忍住心裡的怒氣,把她手裡的箱子接過來,又去臥室取了睡衣遞給何輕輕,把她推進浴室。
聽著水聲嘩嘩響起,餘寶笙撫撫皺成團的額頭,她這個年紀果然不適合傷春悲秋,剛憶往事成愁,這邊就有一個更愁的出現,想到何輕輕,究竟是什麼人能給她這樣的難堪,而刁蠻的何輕輕居然忍了下來,想想上次在杭州何輕輕的怪異行為,又想到她和楊凡之間的事情,餘寶笙只怕這巴掌真的是楊凡打的,可是把何輕輕視若珍寶捧成公主的楊凡又怎麼捨得下手呢?
看何輕輕忸怩地從浴室出來,餘寶笙把吹風機遞過去,說:“今天什麼都別想了,睡覺,有事情明天說。”說完餘寶笙便轉頭去衛生間洗漱,等她收拾完了卻看到何輕輕呆呆地坐在床上,頭髮也沒吹乾,手裡無意識地擺弄著吹風機。
“怎麼不吹乾?小心頭痛。”餘寶笙故意忽略餘寶笙怔忡的表情,真正的痛苦,她想說,自會說,別人強問,只能增加更多痛苦。
“寶笙,陪我坐會兒吧,我知道你明天還要上班,可是還是想自私一下。”
“說什麼呢,你能來找我,我多高興呢。”餘寶笙鼻子發酸,何輕輕現在像一隻無家可歸的貓咪,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可憐的話,哪次不是自信滿滿地撒嬌耍賴得逞。
“寶笙,你說你相信愛情嗎?”
餘寶笙瞥一眼何輕輕,心道果然是這事,嘴裡卻說:“我就是看到你和楊凡幾年抗戰才相信還有愛情這回事兒的。”
“可是,再美的愛情也會過了保鮮期,我沒有告訴你去年秋天我就從楊凡的房子裡搬出去了。”
“為什麼?”餘寶笙冷冷的問,並不因為何輕輕臉上的紅腫而心懷憐惜,她早知道是這妮子先下的狠心。
“沒有感覺了。以前愛是因為得不到見不到,等大學畢業我們真正在一起了才發信原來問題那麼多。他小富即安,父母全款給買了套房子車子,就覺得生活萬事足。然後開始干涉我的生活,我從來不知道他會那麼婆婆媽媽自私無理,同居的第一個月我們就吵架,氣憤的時候我想過分手,楊凡就求我,想到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的確也狠不下心。我也爭取過重新回到以前那樣,可是楊凡一聽到我對他提意見就給我扣了頂帽子說我不負責任,沒有顧全他的犧牲,他為了我犧牲老家的公務員工作,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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