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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我賠禮道歉,事情也是我的因果,再說,你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
餘寶笙想起那些傳聞和被擱置的進修申請,面色又是慘白,也不再爭辯,頹然坐在床上,喬遠峰知道她想到什麼,搖搖頭,轉身出屋。
當屋子裡飄出淡淡的米香時,餘寶笙已經收拾好自己,和喬遠峰默默地喝完粥,時間也還不到六點,喬遠峰的眼底有明顯的黑眼圈,餘寶笙有些心疼,走過去捧住喬遠峰的臉,說:“你去睡吧,待會兒我叫你。”
喬遠峰躺到床上,向餘寶笙招手讓她過來,抓住她的一隻手,合在自己的手掌裡,說了句“別擔心,會過去的”,然後閉目而眠。喬遠峰大概真的累了,一晚上從機場到家裡,從家裡到醫院,又從醫院到餘寶笙的公寓,還要照顧發燒的女友,鐵人也會累的。
餘寶笙凝視著喬遠峰的臉,手心裡感受著他傳遞來的溫度,她只想要一場安靜美滿的愛情,卻被折騰成一出跌宕起伏的戲劇,這場愛情原來她只以為是自己感情裡一個暗釦地解開,花了將近十年時間,兩個人兜兜轉轉各自戀愛後又碰頭,誤會盡除,以為是苦盡甘來,卻發現原來愛情起初是兩個人的,但到最後卻是眾多人的,想要父母的祝福,想要大家的讚美,即使什麼都沒有,最起碼也不想要那些汙水。
親情
秦芬從病房裡出來,一夜之間,兀自強撐;與以往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形象相比,臉上透著濃重疲累。餘寶笙捧著粥站在病房外,見秦芬,百般彆扭,心生膽怯,一時不知進退,倒是喬遠峰先打個招呼。
“寶笙,你爸爸還沒醒,我們先坐坐。小喬,我和寶笙有話說,麻煩你迴避一下。”秦芬衝喬遠峰說道。
等喬遠峰離開,秦芬把餘寶笙拉到沙發上坐下,嘆口氣才道:“寶笙,我實在沒有想到你們父女倆的關係如此,上次之後我以為都好了……也是我想太簡單了。他醒來一會兒了,我怕他是不願見太多人,小喬人不錯,但是還是晚一點兒好。”
餘寶笙當然知道秦芬的意思,她自己也沒打算讓喬遠峰來見餘家鼎,現在的父親大概見不見她這個緋聞女主角的女兒都難說,更別說再來個緋聞男主角。
“你爸爸也沒怨你,就是擔心著急,他也不會說話,你進去去看看吧。”秦芬把餘寶笙拉起來,又把粥塞到她手裡。
餘家鼎躺在床上,微闔眼,聽到門響,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便又閉上眼睛。餘寶笙看著父親蠟黃的臉,只一夜的工夫,那個還算儒雅的男子就變得憔悴不堪,現出暮年的疲態,以前外公好像也這樣,前一天還帶著她在小城的市場上買糖吃,第二天便爬不起床,胸口嗬嗬地喘息,永遠像咳不出痰,然後媽媽來帶走她,好像也沒多長時間,外公只剩下一張照片。餘寶笙眼裡溼潤,不忍再看,低著頭走過去,盛出一碗粥。
“爸,喝點兒粥。”
餘家鼎慢慢睜開眼睛,卻不看餘寶笙,目光望向窗外,好半天才說話。
“我昨天想起很多年輕時候的事情,如果能夠重新活一次,大概是不想再經歷了。”
餘寶笙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餘家鼎的這句話太直接含義也太深,是究竟不想再遇到許曉笙,還是不想有她這個女兒?
“我和你媽媽都不是勝任的父母,對工作有責任心,對家庭卻缺失很多關注,就算你昨天控訴我沒有教養你,說是你媽媽帶你長大,其實,我知道,在你的心裡,大概你媽媽也沒做到多好。你從小吃食堂,剛上小學就敢一個人在家過夜,再大點兒,家務活你都會幹。我也想了,確實是我們沒做好,你的抱怨是有道理的,以前只當你長大了反而不夠乖巧,其實現在明白就是因為長大了才有能力和力量把心裡的不滿發洩出來,是吧?說到底,是我們對不起你。”餘家鼎頓了下,繼續說,“宋向宇也罷、喬遠峰也好,我雖然都沒有見過,但是父母都希望你遇到真正的幸福,感情方面我是失敗的,所以只能再次給你建議,而不能替你做參考,主意還要你自己拿,雖然你以前曾經因此而埋怨過我,但是估計這一次,你還是願意我這樣做的。至於單位裡的事情,希望子女優秀是父母的共同心結,別管他們到底在子女的成長中付出多少,但是希望兒女成功,希望過得好,是一樣的心情。儘管我用‘成功’來定義‘過得好’有些功利,但是,一個女孩子若沒有事業可靠,打算靠男人過一輩子,是悲哀的,也是對自己不負責任的,那樣最終會傷到自己。”
說到這裡,餘家鼎終於把目光轉向女兒,看著餘寶笙蒼白的臉,心臟有隱隱地不舒服,接著又道:“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