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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最近我上火。”宋向宇夾一口不辣的菜,停一會兒,又道:“餘寶笙,你是不是還是一個人?”
餘寶笙的筷子突然頓住,抬眼看宋向宇一眼:“這也瞞不過你?剩女果然有標籤?”
“為什麼?”
“沒什麼啊,一個人挺好的。要不我讓你虛榮一下,就說你當年甩了我以後,我就再看不上其他人了。”餘寶笙喝口水打著哈哈,宋向宇卻不笑,這個笑話有些冷。
“餘寶笙,你好像變了很多,比以前活潑了。”宋向宇凝視著餘寶笙,他記憶裡的餘寶笙偏向沉靜,不過再怎麼變,骨子裡的漫不經心卻是一點兒沒少,可也就是這點兒漫不經心的勁兒牽著人的心。
“變了嗎?”餘寶笙摸摸面頰,彷彿為驗證宋向宇的心思,又是那麼漫不經心地一笑,“以前年輕啊,美不美,至少是水蔥一根,現在滾滾紅塵裡待著,肯定要變啊。”以前她什麼樣兒啊,最早她以前也是這樣兒,只是後來變了,變得安靜,這幾年活回來而已。
宋向宇覺得嗓子眼兒裡堵著東西,脈搏一跳一跳的,“寶笙,當年……我其實挺後悔的,本來是賭氣,結果你就應了,倒是我下不了臺。”
宋向宇愛的恨的都是餘寶笙的漫不經心。他是人見人愛的校草,她卻不是二十四小時的FBI,對他放心的不得了,剛開始,他以為她大方寬容,頗為自在,可後來他知道,不是她寬容,是她根本沒往心裡去。他去打球,她不看,別人喝彩,她不在,他汗淋淋地連球衫都沒脫到處找她,結果看她和同學拿著飯盒回來。他一肚子氣,問她為什麼不去看球,那是他們學校和工業大學的校際之戰,他贏了球卻沒贏得女朋友的關心。餘寶笙詫異地回答,你每次打球我都不去看啊。他的火快燒著了頭髮,忍著氣問為什麼不等他吃飯,原本是要慶功的。餘寶笙撫著飯盒不好意思地說,宋向宇對不起,你沒跟我說,我就自己去吃了。周圍有人在看,堂堂校草的虛榮和自尊受到了極大挑戰,當初吸引他的漫不經心突然像根刺,一年來的被輕視終於使宋向宇雷霆大發,餘寶笙,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很丟人的話,我們也就沒必要再在一起了。餘寶笙彷彿沒想到,愣在那裡半晌,眼睛眨了眨,要說話,又閉上嘴。宋向宇後悔極了,撐在那裡,心裡卻想,如果餘寶笙求他一下,他立刻會摟住她,再也不說渾話。可是餘寶笙停了十幾秒,低頭,宋向宇,跟我在一起,你也很累吧,要不,就按你說的辦吧,對不起。
嘴裡的米豆腐嚼不下去,整個兒就囫圇嚥了,餘寶笙有些手足無措,為什麼宋向宇這麼多年後又提起當年的糗事,平時的伶牙俐齒突然就不知道哪兒去了,看著宋向宇,只覺得說什麼都不是。人人都道醫大校草移情別戀跟她分手一週後另覓佳人,有同學打抱不平,只有她知道,她其實並沒有受什麼傷,她的確當人女朋友當得比較失敗。
宋向宇認真地看餘寶笙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得更白,心下不忍,笑著皺眉:“你看看你這幅神態,倒比當年誠懇一些。你當年那是什麼態度。唉,全校人都以為我甩了你,我怎麼就覺得是你不待見我呢?”
餘寶笙見宋向宇的笑容也緩過氣兒來:“宋校草,我完全犧牲自我維護了你的面子,你該感謝我,而不是事隔五、六年批判我。”說著放下筷子,“不吃了,太有壓力了。原本找個人陪吃飯,可以多吃點兒,還盡找不開心的事情噎我。如你所願,我今天給你省錢啦。”
宋向宇靠著椅子看餘寶笙微笑的臉,那該又是一個面具吧。她就是這樣,以前很少開懷大笑,而現在再燦爛也總讓人覺得和這世界隔著距離。
出門回家,餘寶笙要送宋向宇,被宋向宇拒絕了,說不能讓女孩子大晚上送他,他打車回就好了,反正也不算遠。車停路邊,宋向宇側身下車時又回頭突然說:“寶笙,以前我覺得你氣質淡然,跟你一起後才知道那不是淡然,是你的內心從來不對人開放,這次見你活潑了好多,開朗陽光,可是我怎麼覺得你還不如原來,你的心裡揣了座冰山。”
餘寶笙愣住,其實有人這麼說過她。她在兒童醫院當實習醫生時,和小孩子們玩得來,每天都和月亮姐姐似的快活。一個年輕的醫生曾因此追求過她,交往了兩三個月後,那醫生說餘寶笙我發現你的心是塊冰。你像冬天的太陽,看著暖和明亮,伸出手才感覺沒什麼溫度,還是冷的要命。
宋向宇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沉吟了半天:“但是,餘寶笙,我還是打算重新追求你。”
餘寶笙再次愣住,然後習慣性地掩飾笑著說:“你是可憐我,打算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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