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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是說給我聽,不如說給他自己聽。要是真沒有夢想了,他也不會跟朋友一起組成劇團,排演愛爾蘭作家那晦澀的小說;也不會被我呼來喚去,熬夜做大學入學考試模擬題做到深夜。
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那臥床的母親。如果是她的話,很容易就可以提攜沈欽言一把。就像她當年提攜顧持鈞一樣。沈欽言外表、身材在男生中相當出色,我想不會比當年的顧持鈞差到哪裡去,連安露初見時都說“很像顧持鈞”。
只有一個問題——
我跟我媽的關係沒好到那個份上啊。
我的話一出口,母女之間那微弱的關係肯定會染上別樣的色彩。沒準我的話一出口,她就跟我翻臉,或者讓紀小蕊把我趕出去。她對我是心懷歉疚,但她對電影、對演員則是個公事公辦的女皇陛下。她看得上什麼人,看不上什麼人,絕對不會因我的意志為轉移。
“沈欽言。”
我連名帶姓叫他的名字,這是我從顧持鈞那裡學來,直呼人家的名字會顯得正式而嚴肅。
“你知道古生物學中,怎麼尋找化石麼?收集大量資料,尋找當地老鄉,確定地層的年代,把土地打上格子,一個格子一個格子的搜尋。你永遠都不知道你會在下個格子裡發現什麼,有時候尋找幾平方千米發現不了任何東西,但有時候只需要跨出一步,就能發現珍貴的哺乳動物的骨骼。走一步看一步,我永遠支援你。”
他握住我的手,久久沒有鬆開。
我抿嘴笑,“首先,就是把舞臺劇做到底。”
他長長的睫毛在日光下一跳一跳,笑了,表示同意。
我對待有興趣的事情,向來熱心到底。幾天後,我抽了半天時間去小劇場看沈欽言他們的戲的又一場排練。
和上次的匆匆告別不一樣,我這次和他們在一起呆了大半天,中午還一起吃了個飯。很快跟他們打成一片,大郭爽朗,言談中頗有江湖義氣;小簡很可愛,其他人對我和和氣氣;雖然身為女主角的李安寧對我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太愉悅的表情,但我並不在乎。我很喜歡他們這個小劇團,跟她並無關係。
十幾個人分成兩桌,圍在一起吃燒烤,聽著他們的閒聊,才知道劇團的問題也不少。道具少,宣傳上也面臨各種問題。他們的上一幕戲的宣傳全在網路上,大概不太到位,觀者寥寥無幾。當然所有的問題都可以歸結到一個點上——經費不足。
這群人本來就是戲劇愛好者,目前已經有的投資都是自己掏腰包。拍一出舞臺劇非常花錢,已經有些入不敷出。而他們沒有誰是有錢人,都是懷揣著美好的夢想從外地漂到靜海,期盼著在這個大都市尋找到新的機會。至於投資,則是夢中才會出現的事情。
但幸好大郭比較萬能,豪邁的表示:夾麥克、無線麥克、有線麥克、調音臺……所有東西都可以借到,大家只要能做好本質工作。
經歷了最初的疙瘩和結巴之後,大部分人至少已經能完整熟練的記住臺詞。糾結點就凝聚在宣傳和舞臺後的巨幅背景上。
我始終認為,網上宣傳這事不夠可靠,最好的主意是製作大量的宣傳單發放,同時花一點時間和金錢把劇場徹底清掃和翻新一遍。
還有舞臺背景,如果找廣告公司繪製大幅背景畫,耗資不菲。我豪情萬丈地捲起袖子,連燒烤都不吃了,拍拍大郭的肩膀,“給我顏料,背景我來畫吧。”
大夥都看著我。
我說:“放心吧,我是熟練工。”
沈欽言遞過紙巾給我擦手。
“不用小看我,我在學校也做過一兩年的宣傳,組織過商學院的的幾項大型的活動,不是全無經驗的。”
李安寧坐在我對面,不以為然,“這事不是你說得那麼容易的。”
她之前對我雖不樂意,但礙於沈欽言的面子,沒直接給我難看。這麼直接的表露意見,還是第一次。
我心平氣和,“安寧姐,你的懷疑可以先放一放。”
一邊說一邊在心裡嘆氣。我不是個閒人,平時的事情已經夠多夠繁雜了,但還是攬下來了這種麻煩的活。韋珊曾經給我取了個非常長的外號——“有事請找許真”,還真是一點錯都沒有。我就是那種一刻都閒不下來,心腸熱得過頭的人。
那頓燒烤吃到最後,大家都有點醉,劇組的各位都是有夢想的人,為了夢想而努力,總之那麼激情萬丈。我心情很好,吃得太多。後果就是肚子不舒服,衝著奔向衛生間。
那群人——主要是男人為首,還在划拳吆喝,我聽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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