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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回家,從此徹底戒了這個毛病。
我開著大郭的吉普在靜海市的主幹道上飛奔,速度控制在市區車速的上限。
說實話,太久沒有開過這麼高的速度,起初有點發憷,但慢慢順手起來。吉普車顛簸時零件發出的“吱呀”聲,飆車時風過臉頰帶來那種血液逆流的亢奮讓我既陌生又熟悉。
在這個交通繁忙城市,速度不快一點兒真的沒可能四十分鐘趕到電視臺。正是新年時節,大街上的車比平時都多,我看到紅綠燈時能闖就闖,能超的車就迅速超過。
為了安全,我精神高度集中,簡直可以媲美一學期不聽課最後一個晚上突擊一本書的狀態。偶爾分神,用眼角餘光瞄一眼沈欽言,只看到他臉色蒼白,連唇都沒了血色,看上去真是被我嚇得夠嗆。
總算一路平安地趕到了MAX廣播公司總部的大門口。
MAX的大樓幾乎算得上是靜海市的標誌之一,外形看上去像兩艘帆船,陽光照得湖水顏色的玻璃牆壁粼粼波光,相當氣派。當然,MAX也完全可以這樣牛氣沖天,作為創辦至今已有六七十年曆史的老牌廣播公司,旗下頻道無數,尤其強於新聞和娛樂,各種節目的收視率常年位居前幾位,至於其他的相關業務更不要說了。
我們去的地方是MAX的節目製作中心,就在總部旁的裙樓,安露正在大樓下等我們。
我跳下車,她滿臉興奮地撲上來抱住我,連珠炮似的感慨,“啊啊,學姐你太帥了!老遠就看到你的車,真是神乎其技啊!我還在想誰這麼厲害可以這麼連超四車,結果是學姐你啊!沈欽言在電話裡說你開車飛快我還不相信,結果你比我想象的還帥!深藏不露!學姐,我真是愛死你了。”
我深吸一口氣,揉她的臉,“我也愛你,真的。音響。”
她大笑起來,指了指腳邊的兩高兩低的箱子。
沈欽言雖然在車上臉色蒼白,但腳一捱到地就恢復了正常的顏色,迅速和安露身邊的電視臺工作人員把箱子抬上了後座。
安露拍了下沈欽言的肩膀,“你以後可要好好感謝學姐啊,她兩次找我幫忙,都是因為你哦。”
沈欽言重重一點頭。
“等今天忙完了,我請你吃飯,地方隨便挑,”我說,“順便祝賀你成為主持人。”
她笑起來異常明麗,讓人看了就心情大好,“學姐,不用請吃飯,等你掙了錢再說吧。其實,我也是借花獻佛。學姐你肯跟我做朋友,已經是我莫大的光榮了。”
掙了錢?我真想對著蒼天淚流滿面,看來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貧窮人口;至於借花獻佛?借誰的花獻誰的佛?她太抬舉我,我受寵若驚。
我雖有此一問,但礙於時間,也沒細問,重新跳回車上,又開回去。
回去的一路我沒敢像來的時候那樣瘋狂,因為怕把音響顛壞。雖然安露滿不在乎的說“經得住顛”,但我覺得還是小心點兒好——因為劇場那邊還有個壞掉的音響呢。
但即便這樣,沈欽言的臉色也不是太好,比我還緊張,小白兔一樣東看西看,他似乎有話跟我說,卻怕打擾我,不敢開口。我忍不住莞爾,心說,他是一輩子都不敢坐我開的車了。
車子拐入了長街,小劇場所在的小樓遙遙在望,我放慢車速停車。
沈欽言這才開了口,“許真,你以後不能再這麼開車了。”
“怕啦?”我逗他。
我以為男孩子會羞於承認自己膽小,但他沉默之後,又點了一下頭,“是的,怕了。我爸爸……是車禍中去世的。戲不演了都沒關係,我只希望你一輩子都安全,永遠不要再做危險的事情。”
我一愣,能言善辯的許真不翼而飛。在開口之前,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去後座搬音響。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去的時候花了四十分鐘,回去卻花了一個小時。
大郭已經安排好人在外面接應我們,抱著音響就去除錯,一秒鐘空隙都沒有,忙得簡直跟打仗一樣。等我停好車,進去後才知道,已經有幾名觀眾來了,坐在座位上閒聊、好奇的打量呢。
也不是不喜悅的,看來我和沈欽言發放的宣傳單很有效果。
我累得夠嗆,先去後臺喝了瓶礦泉水,這才把飆車的緊張緩過來了。後臺是演員們的化妝地,雖然這是一幕小得可憐的舞臺劇,但標準的程式都要走,化妝也不能少。
沈欽言來得遲了,大郭把他按在凳子上,李安寧就開始為他化起妝來。
我趴在桌子上休息,偶爾跟其他人搭上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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