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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進入了宕機狀態。
逃竄一樣返回宿舍。
枉我自詡為心理素質極好,可這事卻讓我暈乎了很長時間。韋珊還沒回來,我開了窗,冬夜的風透過窗戶吹來,我腦子也清晰了大半,看到自己的臉在鏡子裡一會白一會紅,只好抱著頭蜷縮在書桌前。
我忽然有點明白我母親為什麼不贊成我接觸顧持鈞了,一瞬間真是心有慼慼兮。
所謂攪亂一池春水,就是顧持鈞這種行為。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還對防線薄弱的我做這種曖昧的行為,直接逼近我的底線。就算不提我是他的粉絲,任何一個年輕姑娘也被個大明星這麼對待,都會飄飄乎做夢。稍微把持不住,就會陷進去。某種程度上說,他比林晉修還有殺傷力。
林晉修固然有千百種不好,但他對我的態度一向清清楚楚,這麼多年下來,他從來不留給我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門倒是開了。
韋珊提著書包走進來,撲上來掐我的脖子,“你這一天都去哪了?聯絡不上!林學長在找你呢。”
我這才想起手機沒電這事,忙忙掏出手機充電,又順便開了機。
“他找我幹嘛?”
她炯炯有神地看著我,“你們倆的事兒,我怎麼知道。不過我看他的樣子,像是你欠他好多錢不還。”
真是欠錢倒還好辦了。林晉修不常找我,一旦找我,從來沒好事兒,這點我非常清楚。我開了機,發現手機裡若干條簡訊,比如沈欽言問我中午急匆匆離開小劇場的後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回復了一條“不要緊”;然後是同事舒冰的,說幫我代班了;最後一條則是顧持鈞十分鐘前發來的,問我到學校了沒有。
我看著他的資訊,微微出神,在回覆和不回覆之間糾結不下。
韋珊推了推我,“我剛剛跟林學長說了你回來了,他讓你去他宿舍找他。”
我匪夷所思看著她,完全不知道她啥時候告訴林晉修我回來了,她動作真是忒麻利了。我嘆了口氣,心情無比沉重地拍了拍韋珊的肩膀,“我說啊,韋珊,如果你不這麼多事兒的話,一定更加可愛的。”
她瞪我,“最後問一句,你知道林學長在哪裡住?”
我胡亂地點頭,重新抓起外套出門。
推門而出的時候聽到她憤憤不平地小聲嘀咕“還說沒□,連林學長住哪裡都知道,我都不知道呢”。
出門後我摸著鼻子苦笑,能不知道麼,就算不知道也聽人說過。林晉修平時並不在學校裡住,他的房子實在太多,我起碼知道其中兩套。不過,在他很忙的時候,例如通宵趕論文,忙活動時,就會回學校的單人公寓住。他畢竟還是個學生。
暑假的時候,林晉修帶我去過他的單人宿舍,粗粗打量了一眼,比我們本科生的普通公寓是好了很多;談不上多麼豪華,倒是很舒適。作為臨時的休憩站,倒是不錯。
住這套公寓的學生不多,但還是給我遇到了肖菲學姐。我對上她視線的一瞬,她正從林晉修的房間出來,垂著頭,咬著下唇,一臉的情緒不佳。
肖菲看到了我,露出了在雷雨天氣摔倒在滑膩道路上的表情。她算是大學裡和林晉修走得最近的女性之一了,所以對我怨念頗深,好像我是她的情敵一般。
我向來不跟肖菲正面接觸,防她比林晉修更甚。大一入學時被誤認為小偷的慘痛的經歷後,這三四年來,我和她沒說過一句話。此時我也不打算理她,迎著她針扎般的視線,從她身邊繞過,推開了林晉修的房門。
房間裡鬼哭狼嚎。地上是玻璃和瓷器的碎片,沙發翻了一隻,墊子滾在牆角,茶几上有重物砸出的若干裂紋,完全就是被人搶劫後的模樣。
而這屋子的主人林晉修對這一切熟視無睹。他只是安靜地站在窗前,手指中夾著一支菸,卻沒抽,煙霧寥寥地從他指尖升騰而起,模糊了他的背影。
我清楚地記得,林晉修極少抽菸的,至少我之前從未見過。
“林學長,我來了。”
林晉修沒回頭,“把屋子收拾一下。”
冷峻、乾脆利落的吩咐,彷彿我是他的女僕一般。
更離奇的是,我竟然也想不起反駁他,乖乖應了一聲,又去陽臺拿來了打掃的工具和吸塵器,拖下外套,重新綁一綁頭髮,開始幹活。心裡也不是不自暴自棄的,這幾個月在餐廳打工,徹底被包括林晉修在內的客人們使喚慣了,柔順地像只兔子。可憐我這樣一個被諸多教授誇獎為“全能型人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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