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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似被魔術師用定身法定住,心裡酸楚難當,低頭喃喃說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他就像一隻豎起毛、弓起背的豹子,什麼涵養都扔到了一邊,“你對不起我什麼?許真,你心思縝密,很多小事你都會在心裡反覆思量數遍,真的會考慮不周?”隨即我聽到凳子被踢飛的聲音,我錯愕地抬頭。
他大步流星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腕拖過我把我扔到客廳沙發上,居高臨下看著我。“不是這樣的……你別生氣……”我支起身子,伸手努力抱住了他的腰,“你聽我說,我不想告訴韋姍,是因為她曾經欠過林晉修很大的人情,足以讓她還上大半輩子。她什麼都好,就是這件事始終想不明白。所以她先入為主,總覺得我應該和林晉修發展。我不想因為這事跟她爭執。”
“僅僅是這樣?”
“真的,是這樣。”我咬著唇,覺得眼睛痠疼。真要命,為什麼每次都是在他面前流眼淚。顧持鈞實在太懂得怎麼逼迫我,我不想再領教一次了。我的眼淚起了作用,顧持鈞沉默許久後,伸手抱住我,我仰頭看他,他雖然還是板著臉,但眸子裡的戾氣卻一點點掩了下去。
“別哭了,好像我欺負你一樣。”顧持鈞輕輕吻我頭髮。我埋首在他腰際,輕輕嘟囔,“剛剛還以為你要吃了我。”
“我是想吃了你,”顧持鈞也不諱言,撫著我的頭髮,“我不是你在電影裡看到的那麼無所不能的人,實際上——”我看著他。“實際上,在有些事情上,我承受不起損失,我會擔心很多事情,”顧持鈞輕輕撫著我的頭髮,“對你,我永遠會患得患失。”
原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揭過不提,隨後的幾天我也特別賠著小心,既然院慶辦公室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每天上完課就回家,圖書館都不去了,也不參加討論小組,借了書回來寫論文,生怕再惹他發火。現在才發現,顧持鈞這幾天統統早出晚歸,每天都是臨近晚飯時分才抱著超市購物的紙袋回家。
當然,理論上說,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在電影公司總有些事情要處理,大概是因為他閒得太久,我險些忘記了,他也是個有工作的人。讓我覺得忐忑不安的是週五接到的一個電話,居然是某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打來的,聽對方聲音似乎很緊急,我回答說顧持鈞不在家,有什麼事情可以轉告我的時候,那名黃律師立刻否認,說沒什麼要緊事。對方語氣變化之快,讓我心存疑慮。更讓我迷惑的是顧持鈞的態度,他只一笑聳肩,讓我別放在心上。
我卻沒那麼容易放心,只是想,顧持鈞難道捲入了什麼法律事務裡去?我對律師的態度完全繼承了我父親,他覺得,這輩子最好不要和律師打交道,除非你的餘生除了消磨時光,再無其他事情可做了。顧持鈞對此事避而不談,並不妨礙我得到真相。第二天我挑了個時間打電話給紀小蕊,想委婉地從她嘴裡套話,不料接電話的是章時宇。
於是,想問的話題就變得難以啟齒,吱吱嗚嗚了兩句就要掛電話。“許小姐,”章時宇對我很客氣,“有事的話,你可以跟我談。”
“章先生,我其實也是想找你……”我嘆口氣,“顧持鈞和電影公司,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不過我沒想到他回我也是簡單一句,“沒什麼事情。”
“怎麼可能沒事?”他說話和顧持鈞一個口吻,我有點頭疼。章時宇當顧持鈞的經紀人六七年,顧持鈞的事業也就是他的事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大概被顧持鈞叮囑過了,什麼都不能告訴我。
“是不是他的工作上出了問題?”我咬牙。章時宇沒直接回答我,只平板著聲音說:“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這個回答讓我心頭一沉,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了就不問你了。他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他避重就輕,“他自然有他的考慮。”
我垂著眼皮看著地面,“章先生,當時要撮合我和顧持鈞,你是不是覺得後悔了?”章時宇不是個專制的經紀人,何況以顧持鈞的大牌程度,他也未必能全管得了他。以我的看法,他們的關係更像是要好的朋友。顧持鈞也是人,勤勉了十多年,忽然要談一段浪漫的戀愛,他不會有什麼意見。只是沒想到這個戀愛物件居然是個定時炸彈,恐怕他心裡真是悔不當初。
“不是後悔。是吃驚,”章時宇用詞謹慎,“我的的確確沒想到你和林二公子關係這麼不一般。恐怕也沒人想得到。”
這話潛臺詞非常明顯,你許真僅僅是認識林晉修也就罷了,偏偏還曖昧糾纏得要死。事情頓時就複雜化了。我有些尷尬,“我和林晉修的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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