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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鬼斧神工的安排,又是什麼?
“我沒跑,拿塊蛋糕而已,怕晚了就沒有了。你起來。”我裝淡定。
他站起來,一把撈起我的手臂,手再滑下牽住我的手。
這親暱的動作讓我渾身都不舒服,我表情平靜,猛一下抽回手。一愣,第一下居然沒抽出來;暗暗咬牙,手腕大力用勁,甚至還掐了一把林晉修的手腕,終於得到自己左手的自主權。這暗地裡的角力不過是轉瞬之間。
“這麼喜歡吃蛋糕?”林晉修沒再執意跟我拉拉扯扯,舉手招來餐檯後的廚師,“這裡的蛋糕,所有的都再做一份,宴會後送給這位許真小姐。”
“是。”
我臉頓時紫了。不提蛋糕還好,一提起來想起昨晚在林晉修家那頓讓人記住一輩子的晚飯,隨後想起險些被撐死的可怕瞬間……
死林晉修!
略一定神,母親和林伯父已經走到我們面前,林晉修跟他們招呼,又輕描淡寫道:“梁阿姨不用再介紹了,小真昨天就去過我家了。”
我垂下頭,唯唯諾諾地叫:“林伯父,林大哥。”
林伯父點一點頭;林晉陽則淡淡“嗯”了一聲,銳利的視線掃向我身邊的沈欽言。不知道沈欽言扶住我那幕被他們理解成了什麼。
母親一身素色長裙,頭髮在腦後微微挽起,年輕且光彩照人。她和林伯父對視一眼,不驚奇也看不出意外,想必已經知道我是林晉修的“所謂女友”。她短暫的沉默後表情有點複雜:“許真,我以前不知道你和阿修認識。”
許真,阿修……
嘿,還真是親疏有別。
林晉修對這種叫法並無異議,從容一笑:“豈止認識。”
我沒否認,我們的關係的的確確不是“認識”兩個字可以概括的。於是環顧四周,平和地用清晰的聲音補充道:“媽媽,我們是學長學妹的關係。我在弗萊中學和靜海大學讀書的時候,他對我都很照顧。我起初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看到他,真的嚇了一跳。”
聲音很清晰,大家都聽得到。眾人略微釋疑。
既然最尷尬的事情已經發生,不如一鼓作氣做完。我用空閒的另一隻手去拉沈欽言,清晰的開口:“媽媽,這位是我朋友,沈欽言。”
沈欽言平著一張臉,禮貌地對她欠身,除此外,不出一言。他平時雖然話不多,但談到我母親的電影時總是滔滔不絕,此時見到了心儀的導演,倒成了一個面無表情的啞巴。不過也難怪,我都被這急轉直下的劇情忽變嚇了一跳,何況是他。
我媽掃了他一眼,瞧不出心思,只道:“知道了。”
手臂被人拍了一下,是林晉修。他似笑非笑地環顧四周那些看好戲的,跟林伯父和我媽頷首,說我帶小真去休息室上藥。
然後枉顧我的意願,捉住我的手腕從人群裡穿過去。他知道我好強,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摔破臉。
而我也覺得,這個時候跟他對著幹毫無意義。如果說這個宴會廳內有自己的等級金字塔,站在最高處的莫過於林家父子了。
只是在我被強拉著轉身的一剎那,我終於看到了顧持鈞的臉。
雖然,那只是驚鴻一瞥。
如果能用春夏秋冬四季來形容人的表情的話,我想他的表情一定是長長的、暗無天日的冬天。我看到他的眼睛裡的眸光如同冬夜的天空,一會兒比一會兒陰鬱暗沉。
休息室在大廳旁一個裝修精美的小房間,地毯和壁毯都有著繁複的花色。大廳裡的喧鬧終於遠離了我們,我嘆了口氣,跌坐在椅子上。林晉修的秘書進屋,雙手遞過來一個扁形的紅絲絨方盒,然後被林晉修打發去拿跌傷的藥。
“不用拿了,我沒那麼嬌貴。”我說。
“我知道,但如果你今天晚上連舞都跳不了,我會顏面無光。”
他邊說邊把手中的紅絲絨盒子遞送到我眼睫下,輕輕一摁,在我面前開啟。我幾乎被盒子裡的光芒閃瞎了眼,太耀眼了,真是太耀眼了!
——那是一串一看就很貴非常貴也許是無價之寶的鑽石項鍊,款式雖算不上新潮,但那鑽石的個頭大小和璀璨程度可以讓人眼睛完全瞎掉,簡直美得像個夢。
林晉修牽著項鍊的兩頭,示意我背過身去要給我戴上,“剛剛我看到你這一身白色的晚禮裙就在想,這麼漂亮的面板,就應該配上鑽石才更美。”
我抓狂地捂著脖子,好像有人要砍我的頭:“不不不,我不要,別給我戴上。”
他磨著牙,伸手擒住我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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