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他應該懂我的意思。
林晉修果然明白,笑了一笑,抬起手理了理我鬢角的一點頭髮,才道:“你的事情從來也是我的事情。別不高興就跟我抬槓。不甘心的話,你可以去問問傅寅。”
我呆了呆。傅寅是我爸的主治醫生,國內著名的腫瘤專家。他是個好醫生,真正為病人著想,所有慘痛的訊息他都是看著我的眼睛說的。不論是醫術或者盡心程度,他想方設法,把我爸弄到了移植名單的最前面。我對他無比感激。
但林晉修會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卻沒解釋,抬頭看向宴會廳的另一邊,我看到林晉陽對他頷首示意他走過去;他低頭問我“一起過去”,我連忙搖頭,他並沒有強迫我,只拍拍我的頭,像是要留給我思考餘地那樣,抽身離開。
我心緒不平匆匆走到陽臺,摸出小包裡的手機打電話。
傅醫生在電話那邊說:對的,是林家二公子親自打電話給我,請我做你父親的主治醫生。讓我有什麼困難直接找他。他還說,不必讓你知道。
我靠著欄杆,好半天沒做聲,只覺得此間安靜得近乎詭異。往廳內看去,林晉修正在遠處滿面笑容地和人寒暄,他自然有他的圈子去結交,這華美大廳裡林家的朋友也不少,政商都有。他目的已經達到,不會每時每刻都盯著我。
盯著我的,是顧持鈞。
他站在陽臺的另一頭,和我隔著半米距離遙遙相望。
我想,大概是思緒混亂,用詞都產生了錯誤,半米的距離根本不算“遙遙”,分明觸手可及。宴會廳在一樓,外面花園樹影參差婆娑,蟲聲唧唧。
明明我看得見他的臉,看得清他生動的五官,看得見那雙漂亮得彷彿不興波瀾的眼睛,可我就是無從辯別他的情緒。
“剛剛你要跑,是因為林晉修?”
沒法直視他的眼睛,只能把目光下移,盯住他的領結,點頭。
“你和林晉修關係倒是不錯。”
顧持鈞這話說得很慢,是肯定句加強調句,也沒有譏諷。
我沒辦法解釋。林晉修剛剛在我和顧持鈞面前的表演讓人印象深刻——至少會讓我一輩子記得。我自以為想象力足夠豐富,但怎麼會想到,連我感激無比的傅醫生都和他有關係!他給傅寅打個電話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意義非同尋常。
他知道我是欠人家恩情就要加倍償還的人,何況是這麼大的恩情!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種微妙的時刻告訴我這事兒。我下唇咬得快要出血。
在顧持鈞的逼視面前,我敗下陣來,在沉默中死死盯住自己的鞋尖,“我跟林晉修認識了太多年,是發生過很多事情……都在認識你之前。現在,已經沒有了。”
“你脖子上的項鍊,是他給你戴上的?”
我尷尬地“嗯”了一聲。
顧持鈞英俊的臉上掛著寒霜,表情冷得嚇死人。他發起脾氣的時候,可怕程度絕對是我見過最無法揣測的。
但……總要解釋清楚。
我垂下眸子,頗艱難地開口:“顧先生,不論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但今天晚上的事情,是誤會。我並不是他的女朋友,從來也不是。”
顧持鈞狹長的眸子慢慢收緊,看得出他在竭力壓制情緒,但總有些壓制不下的情緒折射在那雙漆黑的眼眸裡。我渾身一緊,看著漆黑的夜空。
“你要不願意,他還能強迫你?”
聲音很冷,宛若拷問。我苦笑,並不覺得他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豈不知道我和林晉修關係曖昧得要死。學院裡關於我們的流言沸沸揚揚,何嘗不是我的預設所致;我一直沒有男友,說到底也是自己不甘心,放不下。
仔細想起來,林晉修對我有非常惡劣的時候,但也只是被認為是“愛她就要欺負她”罷了,依照同學們的話——“他也沒親手欺負你啊”;他對我也有好的時候,比如在微妙的時候對我伸出援手,比如介紹工作給我,比如讓傅醫生當我父親的主治醫生,比如在那場火災之後,第一個出現在我的病床前。
這些是事實,怎麼辯白都是事實。
顧持鈞步步緊逼。“這幾個月,我母親生病了,情況不太穩定;電影正在宣傳期,我脫不開身。於是我想不然給你幾個月的時間考慮。結果你的答案就是跟林晉修在一起?”
“不是,”我說得很費力,“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那是什麼?難道不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眉來眼去上下其手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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