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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太子的匪徒速速拿下!”
他的叫聲在繁塔內嗡嗡作響,可本該湧上禁衛的樓梯口卻空空蕩蕩。
官家手心發涼,此時忽聽後方咔咔出聲,他霍然回頭,嵌在磚壁間的另一扇緊閉的門正在緩緩開啟。
透亮的光線自外射進。
一身錦袍的淮南王氣定神閒地站在門外,待等大門開啟,才悠悠走進。後方的磚門隨即再度關閉。
“皇兄,不必再大喊大叫。”淮南王做了個手勢,那兩派僧人整整齊齊地分散再聚攏,將官家團團圍住。
“趙銳!”官家咬牙切齒地盯著他,“這都是你的安排?”
淮南王雙指捏起一支蠟燭,輕輕一下就吹滅了燭火。
“皇兄不是一直提防著我嗎?”他好整以暇地道,“不過也許在皇兄看來,我只是個遊手好閒之輩,縱然對你不夠忠心,卻也掀不起風浪。可惜……我雖本無大志,可眼看著傅家後人常年隱忍,同父異母的兄長又被你害成這樣,卻也無法再袖手旁觀。皇兄當年為了一己之私而犯下累累罪行,就沒有想到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
“報應?”官家怒極反笑,指著他道,“朕從不信什麼報應!就算你現在找來了太子,又能怎樣?朕還是新宋天子,除非你膽大包天,要在這裡犯下弒君之罪!可是朕死了,這皇位也是要留給朕的兒子孫子,絕不會旁落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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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雲端別有冥冥翼
“如果明日早朝之時,懷思太子走進崇政殿,在那裡說出當年的內幕呢?”淮南王緩緩轉過桌案,側望著官家,“滿朝文武在場,皇兄又該如何解釋?”
一股寒意自官家心底泛起,但他還是強撐著精神冷笑道:“就憑他?毫無真憑實據,官員們為何會相信?!”
淮南王似乎早就預料到官家會這樣應答,從容地道:“若是以前,皇兄憑著所謂的帝皇威嚴或許還能鎮下此事,可而今……”他譏諷地笑了笑,盯著官家,“邊疆頻頻告急,守將不聽指派,皇兄已經是處境艱難,再加上以往的醜事被公之於眾,又有幾人還會對您一片忠誠?就算坐在皇位之上,只怕也是空具其形了吧?”
“趙銳,你平素從無建樹,難道以為將朕擊敗就能登上寶座?!”官家緊攥著袍袖,肩膀微微顫抖,忽而厲聲道,“你將朕困在這裡,申王他們難道也被你控制了起來?再說大內中見不到朕的鑾駕回宮,自然會有禁軍來迎,到那時……”
他的話還未說罷,淮南王卻已輕聲笑了起來。他伸手一推,便將緊閉的窗戶開啟縫隙,側目朝下望了望。
“這繁塔附近的人馬早已換成了我的親信。”他淡淡地睨著官家,“就在皇兄適才在三層心室靜修之時,塔內誦經綿綿,使得你聽不到馬蹄交錯之聲。哦,對了,還有申王與信王,之前宮中傳來訊息,說是太后病情加重,我讓他們不要驚動你,提早回了大內。”
“怎麼可能……申王與信王難道都是任由你擺佈不成?!”官家怒道。
淮南王將窗子再推開幾分,道:“如果不信,皇兄自己過來一看即是。”
官家震了震,還是按捺不住心頭的驚亂,大步奔到窗前,往外一望。
繁塔之下兵戎嚴整,密密匝匝如同鐵陣。
悶熱的風自湖面吹襲而來,官家的手心攥出了汗。
他清楚地記得今日當班的禁軍首領,於是他臨窗大喊“季元昌”,底下的軍隊卻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沒有一人抬頭觀望。
“季元昌……季元昌也是你們的人?”他抓著窗欄,啞聲道。
馮勉上前兩步,溫和道:“那個年輕人不好對付,但他卻有一個極為信任的人。”
雙澄聽到此話,不禁臉色改變,低下了頭去。
馮勉繼續道:“在這大內之中,除了陛下之外,能調動季元昌的就是九郎了。九郎寫了一封急信,聲稱京中有異動,為了避免驚擾鑾駕,請季統領迅速帶人回京肅清。而在繁塔附近的保衛,則由淮南王手下負責。見了九郎的手書以及貼身信物,季統領自然不會怠慢,在陛下進入繁塔之後,很快便離開了此地。在他走之前,還特意請淮南王在陛下面前稟告此事,只是王爺到現在才告訴了你而已。”
“皇兄也不必寄希望於拖延時間使得大內派人來尋了。”淮南王道,“宮中此時都圍著太后,城中時有騷亂,道路未清,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繁臺。想必九郎亦會在眾人面前這樣陳說,好讓陛下在此地再多留一陣。”
官家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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