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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捏便會覺得疼。
“九郎。”她嬌憨叫他,等他應答了,又喚道,“九哥。”
“……你怎麼也叫我九哥?!”
她卻不回答,又傻呵呵地微笑道:“阿容。”
“……都是我。”他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無奈又憐惜。
於是雙澄便由衷高興起來,枕在他肩前道:“你是九郎,也是九哥,更是阿容。”她頓了一下,又加重語氣認真道,“我的阿容。”
她依偎在他懷中,輕輕軟軟,就像踏雪躲在主人懷裡。九郎看著她秀美的臉容,隨後輕輕托起她的下頷,低頭印吻了她的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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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起時,太清宮前已車馬整肅,旗幟飛揚。棲雲真人率領眾弟子將九郎送出大門,九郎在石階前回身道:“真人留步,此番有勞諸位道長,我回到汴梁後自會稟告官家。還請真人在太極殿中留好蓮花燈,好為嬢嬢日夜祈福,以求她身體康健,長命百歲。”
棲雲真人自是應允,此時遠處一列人馬疾馳趕來。九郎遙遙望見,便在馮勉的陪伴下步下臺階,朝著為首之人拜道:“皇叔。”
一身錦裝的淮南王翻身下馬,扶住九郎道:“令嘉,你這就要回汴梁了?”
“事情已了,自然不敢在外逗留過久。皇叔還要留在這鹿邑縣城嗎?”
淮南王笑了笑:“你既然走了,我還留在鹿邑也沒甚意思。在附近幾個州縣再巡查一番,過些日子也要回揚州去了。不過等到太后大壽之時,我便會回到汴梁與你再見面。”
“那侄兒就在汴梁等著皇叔了。”
淮南王點頭,又朝後一招手,孫壽明疾步上前朝九郎道:“臣前些時候辦事草率,以至於引起了郡王的誤解,還請郡王原諒臣之自作主張。”
九郎心知他這樣道歉,必是為了讓自己回京後,不將那私自調換銀票之事告知官家與太后。因此便看了看淮南王,淡淡道:“其實孫都監當初根本無需調換那銀票,有何為難之處與我說了便是,何必出那下策?我回汴梁後,若是官家問起詳情,有些細枝末節卻也遮掩不得。”
孫壽明臉色難看,淮南王瞪了他一眼,叱道:“所以說你這腦子就是不好使,怎敢在廣寧王面前自作聰明,反倒給自己添了可疑之處!若是官家要追查,我看你也只有親自跪在大殿上請罪了!”
九郎一哂:“皇叔放心,我自然不會添油加醋,就算官家要問及此事,只有孫都監如實說明,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我自然是信得過令嘉的。”淮南王說著,又望向他身後的雙澄,因問道,“昨天雙澄喝了那烈酒,回去後可曾醉了?”
雙澄道:“只是有些難受暈眩,倒還沒真正醉倒。”
淮南王一笑:“酒量不錯,下次見面再與你飲上幾杯。不過雙澄回到汴梁後,是跟著九哥還是依舊回端王府?”
雙澄看看九郎,沒敢自己回答,九郎從容道:“她是端王手下,自然是回到端王府了。”他頓了頓,又問道,“皇叔怎麼很關心雙澄?”
“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與一般女子不同。”淮南王朗聲笑著,陪著九郎走到馬車前。九郎再次與他道別,登上了馬車。隨著馮勉的一聲高喝,元昌等禁衛率先策馬前行,那輛馬車亦慢慢向前行駛。
這一列隊伍依舊恢弘壯觀,旗幟飄展間,金線繡成的龍鳳猛獸耀出奪目光彩。雙澄跟隨馬車之後,偶然間回頭望去,只見送別的人馬還在那長長石階之下,逐漸淡去了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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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市已開,鹿邑城東的酒樓茶肆又漸漸熱鬧起來。唯有小巷盡頭的那座朱樓依舊重簾低垂,靜謐得彷彿與世相隔。
淮南王慢慢走上二樓,清晨的陽光斜斜穿過竹簾,長廊那端傳來幽幽琵琶聲,好似滾落在青石上的珠玉。他推開那扇鏤花門,琵琶聲才停止了下來。薄如蟬翼的簾幔輕輕一動,綠衣女子抱著琵琶低頭走出,躬身行禮道:“凌香見過王爺。”
“他們已經走了。”淮南王撩起簾幔走到窗前,依舊坐在了低矮的几案旁。凌香的眼中流露出惆悵之意,卻只是道:“也是意料中的事,他們遲早都會離開這裡。多謝王爺讓奴見了雙澄一面,否則奴還不知要等到何時……”
淮南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因為孤信得過你,知道你沉得住氣,不會讓雙澄起疑。”
“那麼多年都等了,也不會急在一時……”凌香跪在几案前,替他慢慢斟上一杯酒,穿過竹簾的陽光拂在她纖纖玉手上,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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