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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冷冰冰睨她一眼,不再說話。荊國公主又嬌聲道:“九哥,那話本里有個故事,便是說宮中女子在紅葉上題詩,那紅葉隨著河水流出大內,被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拾起……”
“你真是越發不像樣,看這些男歡女愛的故事,若是被爹爹知道,總是又要一頓嚴責!”他冷著臉斥罷,獨自走進前方花圃中的擷芳亭,倚著廊柱坐在了那裡。
荊國公主怔了怔,眼眸流轉,忽而追進亭子坐在他身畔,抿唇笑了笑,附耳輕道:“我又沒說完那故事,你怎知是男歡女愛?難不成自己也偷偷看過,這才知道後面是如何情形?”
他蹙眉,“聽你那口氣便能猜到關乎什麼內容,與看沒看過有何關係?”
她瞥著九郎,嘆道:“九哥還是這般古板正經,真不知要怎樣的佳人才能讓你展顏一笑……”
九郎正待反駁,卻聽遠處有人輕咳一聲,問道:“兄妹兩人在那又說些什麼知心話?”
“五哥?”荊國公主聞聲便回身站起。隔著花叢,端王正負手站在樹蔭之下,一身絳紫長袍,佩以古銅色大帶,顯得尤其高拔俊朗。他沒帶隨從,獨自走到擷芳亭前,九郎亦起身向他拱手問候,端王朝他笑了笑:“看來九哥雖長途奔波,卻還沒覺得勞累,倒已經與十一姐來此賞花了。”
“是我見他獨自坐在凝和宮裡,便邀他出來走走。九哥在外面待了那麼多天,怎會不覺勞累?”荊國公主說到這裡,忽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向九郎道,“九哥,你要是真的想回去休息,我就不再叨擾了。”
九郎知道端王剛才那樣說,是有意想要支開荊國公主,便順著那意思道:“確實還有些頭暈,十一姐先去別處轉轉,我與五哥說幾句話便也要回轉凝和宮了。”
荊國公主雖無奈,但也只得答應,臨走時還不忘小聲叮囑九郎勿要洩露剛才說的秘密。
端王目送她漸漸遠去,嘆道:“允姣還是這般孩子心性。”
九郎見周圍沒有旁人了,這才問道:“雙澄已經回到端王府了嗎?”
“回了。但我感覺她此番回來,神色與先前不太一樣。”端王看著九郎,微微一笑,“若說以前只是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如今卻多了幾分嬌羞之意。”
九郎垂下眼簾思忖片刻,低聲道:“五哥,我本想明日去你府上拜訪,順便有些話要與你說。”
“且讓我先猜一猜。”他依舊負著手,從容地在擷芳亭間來回踱了幾步,又望著他道,“莫不是與雙澄有關?”
九郎點頭,亦並未顯露驚訝之色,似是早已料到端王會猜到。端王卻皺了皺眉,“是她對你心存幻念,還是你看中了她?”
“……不是幻念,也不是尋常的看中。”九郎斟酌了一下,認真道,“我是想讓她不再離開汴梁,與我同在一處生活。”
☆、第四十三章 濛濛細雨溼香塵
端王的神情變了變,雖然雙澄回到端王府中的那種失落神情讓他有所猜測,但他還未想到九郎也會如此慎重地說了這樣的話。在這宮中屬他與九郎的交往最多,故此他一直知道九郎性情冷淡。旁的皇子有心欺他損他,他也不會反唇相譏,只是獨自走開。其他兄弟都早已開府納妃,唯獨九郎始終拒絕官家指婚,就連太后替他挑選的房中宮人亦從未沾染。
有時候,作為兄長的他甚至也會懷疑九郎是否天生對女子懷有排斥之心。
可如今九郎坐在擷芳亭中,微微抬起頭注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想要雙澄與他同在一處生活。像這般虔誠認真的態度,是他從未見過的。
端王本來還想開幾句玩笑的,此時卻不由沉了沉心。
兩人之間靜默片刻後,端王才問道:“除了我之外,你還向誰說過這意思?”
他搖頭,“並未主動向第三個人說過,但跟隨我前去鹿邑的馮勉與錢樺等人都已看出端倪。”
端王蹙了蹙眉:“馮勉我倒是較為放心,他侍候你多年,應該不會將此事傳出。但錢樺此人慣於逢迎且又貪財,他天天在太后身前奉茶,你要小心提防。”
九郎亦覺得此人始終是個禍患,便將在途中與錢樺發生的矛盾簡述了一遍。端王聽罷,作色道:“這大膽的東西竟敢在背後詆譭於你,簡直是太過目中無人!你怎不向嬢嬢稟告,將這閹賊打個半死!”
“我本想嚴懲他,但畢竟雙澄的事情他看在眼中。若是他想要拼個魚死網破,在嬢嬢面前亂說一氣,我只怕雙澄會因此在嬢嬢心中先留下不好的名聲。嬢嬢生性固執,一旦從開始便極不喜歡雙澄,以後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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